1.
在火车上读刘鸿伏先生的【雅奏】,除了扉页有他提名让人惊喜外,他亲笔所赠家文先生,在铅字未明之处,特意用笔添明。可见,用心用情颇深。
只是不知,后来这本书,如何流在了市场。
太过深情做过的事情,有时候会寡淡到不如一枚千年前戳上印章的痕迹。
旁边的人名,已经尽数在历史上陨落,或者隽永。而那些深情,好像显得草莽。
2.
有时候,除了想念一个人而不得见,是一桩有趣又难过的事,其他的皆是如常。
对面是昨夜车厢里鼾声颇响的那位叔叔,对着玻璃窗给我说。
“你看,那些低矮的树子,就是核桃树。看起来小呀,核桃可以收一箩筐。”
我对着他笑笑。
“再过过就是三门峡了。”
一路从蜀地的幽幽青翠,早上猛的醒来,窗外全是北方的蓬蓬草黄。
我独自品味秋冬的这半斤萧索,一两疏狂,叹息少时以为功名如天上月辉不可近,十年笔耕夜读,后来却如探囊取物。
3.
有时候,不怕年少轻狂,而怕不能一直年少轻狂,要行进的方向不够笃定。
行到一半,打马归去,从此夜夜捶胸顿足,举杯停箸。
一把络腮胡,二行清秋泪。
高原上的星辰如麻,莽山上的日出光芒万丈,平湖边的日落苍苍。
流浪过几次远方,眼见过枯林古道,寒鸦与一座青山的蝉鸣,三页落雪与一季斑驳的树荫。
也许,与你共老,坐在小木屋外看斜阳草树,是彼时的我最清晰的梦境。
4.
编辑的催稿不知如何提笔续写,只觉得岁月如河如流,如风如光,拦不住,又粲然如潺,只能用拙笔编织层层纱网。
兜住吉光片羽,以供暮年垂老之时,与人共飨。
三月草长,九月鹰飞,十一月,零落一身秋。
案牍的灯,旅人的心,终究是有一方明亮。
换几根铁轨能抵达远方,又几年流浪,能够走到你身旁?
新安县站,北方。
南方的你,早安。
作者 唐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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