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政 原创散文
原标题《我爱我的故乡》
作者陈建政 漯河作协会员
我的故乡没有山,所以说不上山青。虽说有条小河,也从记忆中满河的清水,变成了几乎断流的臭水沟。平坦的田野,也没有稀奇的特产;曾经的肥沃,也被长年施化肥所板结。历史上也不曾出现过青史留名的人物。
远看村庄,破落的瓦屋与新建的楼房杂乱地掩映在绿树与荒草之间。村中被几辈人挖土留下的大大小小的深坑干涸着,散乱地堆集着各种各样的生活垃圾,滋生着蚊蝇。许许多多不曾住人的宅院长满了野草。村庄显得空旷而荒凉,使每个路过的外乡人感到村庄的肮脏与无序。
这就是我眼中看到的现在的故乡。但我深爱我的故乡,爱的深入骨髄。我不是作家,不能把内心的爱完全表达出来。这正如爱自己的母亲,明知深爱着,却因嘴笨或不好意思而没有表达,只好一声声喊着“妈妈妈妈妈妈”。但我知道如果离开母亲,或者故乡,我的心将会很难受。也许是子不嫌母丑的缘故。
故乡!就那么一片土地,就那么一群人,就那么狭小的天空。但我感到故乡无处不留下我的身影,每段时光都有我抹不去的记忆。甚至于街坊邻居的笑声,我闭着眼都能分请谁是谁。
我真愿自己是位作家,然后用自己心的血当成墨水,把一些好听的句字写作出来,来表达我对故乡的爱。可我不是,但我也不想把心中的感受憋在心里。
写什么呢?外表看故乡的鸟语花香,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这与别的地方也没有两样,但我从内心感觉仍是不一样。
比如雨。
故乡的雨,在我心中都是有灵性的。春雨,会让你想起母亲的乳汁,无私地滋养着大地万物的生命。夏雨,你会联想父亲的严厉。秋天,让你懂得失落与哀伤。这雨如在异乡的别处,你会怨恨它打湿了你的衣裳,而心情郁闷。
再说空气。
你闻家乡的空气,都能闻出味道。带露的草木能闻出幽幽的清香芬芳,新翻土地的泥腥也能让留恋,连柴草的霉味,都会提醒你合理安排农桑。可你若在别处,你定是行匆慌忙,怎会有如此联想?
接着说果蔬。
你若爱你的故乡,爪果蔬菜都能想象为美丽的姑娘。新出的花生,脆生生的,涂红嘴唇和你捉迷藏,挑逗你让你尝尝,忍不住剥开一颗丢进嘴里真香。火红的辣椒,嫩绿的菠菜,嫩得透明的芹菜,顶花带刺的黄瓜,无一不炫耀着自己的美丽,勾引着人们食的欲望。苹果,柿子,石榴,秋桃争先恐后似的,红得发紫显摆地在树上摇啊摇,卖弄着诱人的风骚,陶醉着过往的行人。这些果蔬摆放在超市,就失去了活力。离开了故乡的魂,所有的物都没有了鲜活的形象,气韵。
索性闭上眼吧!你也会回忆起故乡过去的一幅幅图画。
父亲赶着牛在田间犁田,母亲在棉花田打扠,放在田间地头的娃,不小心会啃着泥土在地上爬,声音哭哑。只要有路过的大婶或大嫂,总会递给娃一个甜瓜,或顺手采一朵野花,来哄哭闹的娃。看看摇着的花,咬咬递给的瓜,娃就笑了。
少年放学回家。爹妈干活还没到家。邻家奶奶牵着少年的手,领到自己的家。端出刚出锅的热红薯让少年坐下。邻家奶奶嘴里说:
“把作业做好,不要乱跑。”
上了大学,回乡看爹妈,还没到家,听到的全是问候的话,叫着你的乳名亲切地让你的心融化。这些乡情在浮燥的城市怎么容得下?
啊!故乡,这一片土,这一群人,这狭小的天空。你是我精神,知识,性格,脾气的子房。你无私地给我营养,使我无法爱上别的地方。作为你的儿子,至今仍看到你穿着破烂的衣衫,甚至还有创伤。而所有这些却是你的儿子无尽地吸收你的营养,把你掠夺得不成样。我悲伤得要哭了。
我爱我的故乡,我要让你穿上美丽的衣裳。
作者 陈建政 原创
编辑 李伟锋书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