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望着眼前的井对四岁的女儿说:“去死吧,别怕,它一定不会比现在这样活着更可怕。”母亲绝望了,心如死灰,做出了走向毁灭的决定,或者说是走向重生,因为她们已然生在了这人间地狱。
……
四岁的小淑芸问八岁的姐姐:“妈妈怎么了?”
姐姐说:“妈妈死了”
“什么是死了?”
“就是妈妈睡着了,要睡很长时间。”
“那妈妈什么时候醒呀?”
“等妈妈想我们的时候就醒了。”
被日本人刺杀瘫倒再血泊里的妈妈 脸已经变了颜色。
……
朝鲜慰安妇朴女士重返南京,来到当时被叫做“高丽窑子”的故地,本来精神镇定的她变得狂躁难安,坐在轮椅上的她痛苦地用头撞击着凹凸不平的墙壁,陪同的记者收起来了本来要采访老奶奶的话筒,再去揭开那血淋林的伤疤好像太残忍了。
……
有人说,那天是一个不错的晴天。
去日军侵华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的那天也是个不错的晴天。高大地让人心生畏惧的“和平”十字形建筑耸立在广场上,背后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目能及处,皆是灰色与高墙。
黑色幽闭的环境中,万般寂静,只有滴水的声音,每隔12秒就有一滴水从高空落下,侧面墙上贴有遇难者遗像的灯就闪亮而后熄灭,象征一个生命的消亡。看到实物所产生的记忆远不如想象来的残酷,那片乌云在心底深深地扎下了根。
熙熙攘攘的人群进来唏嘘感叹,然后又神情凝重地离去,我知道在这里留下的惋惜的泪水绝不是逢场作戏,握紧的拳头也只是本能的反映。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的残害何以残酷到如此地步。张纯如在《南京大屠杀》一书中写道“在南京大屠杀中,日本人暴露的人性堕落和性虐待狂已经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有些日本兵想出杀人竞赛以排遣其空虚单调。”回顾千年历史,没有一个民族和一种文化在战争年代的残酷性方面具有垄断权,文明的虚饰太过单薄。日本人的罪感文化和耻感文化在伦理中是占据重要地位的,可这样的文明与撕去文明外皮的麻木不仁比起来更像是一个冷笑话。
只要还有良知,这段历史就会永远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