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在宜章

还未放假,就已经确定好前往宜章的时间。

和彭勇商量好时间后,决定乘坐18日上午十点五十的班车。当日九点才醒来,七七八八的事以后,十点马路上等车,结果发现没有车子停下来接客。于是中途回到学校骑摩托车前往临武,最终在车子发动前一分钟买票上车。

路上,彭勇发信息和打电话询问所到地,由于前一天晚上休息较好,欣赏了一路风景,也搞清楚了需要途径哪些乡镇。

车子在12点36分到达宜章百通车站,五分钟前告知彭勇马上要到车站了,大约十分钟后他骑着摩托过来了,搭着我往回走,四处张望,嘴里念叨着带我吃点啥有特色的。我急忙督促他,远离车站,因为费用太高。

说实在的,宜章消费真的有点高。午饭后回到城南小学,我说要去参观一下他的班,他虽然说没啥好看的,但是还是去看了一下。“六新班”?我表示疑惑,后来才发现这是一个重新组建的班。

黑板上的唐诗是学生的寒假作业,粉笔字很端正,我自愧不如。小学生桌子比较矮,是那种老式的桌子。“窗户上的剪纸是学生自己动手的作品”,说到这,彭老师有些自豪。

参观了一下老师办公室,发现人口密度太大,难怪会很吵,而且一间办公室十几个老师,只有两个男老师。政教处不大,可是里面有多个老师。上了年代的学校,校舍的确一定程度的老旧。

政教处地面上放着期末考试试卷,随手翻了翻。发现几张十几分的语文试卷,很是诧异,小学阶段就有如此糟糕的成绩。看了看墙上老师的课程表,15节课,同时也担任多科教学任务,看来小学也并没想象的轻松。

彭勇在政教处整理资料,为了不干扰他工作,我在学校闲逛。半个多小时,摸清了学校的基本布局。低年级在下面的教学楼,高年级在上了楼梯后的教学楼。学校的班级名称四五六年级按照班级数量排序,到了一百多,一年级二年级按照入学年份命名,三年级直接一班二班……

离开城南小学后,去往宜章教育局,先到森林公园,在公园中闲逛了一下后,彭勇前往教育局交材料,独自一人进入烈士陵园,后到陵园旁门球俱乐部看球。

事情办完了,打算买点菜回家。在菜市场,两人都懵了,转了半天都不知道买啥,这是缺乏生活经验的表现。

啥都没买,彭勇决定带我去池塘打鱼。大冬天的,做好了啥都打不到的准备,水沟里池塘边整了半天啥也没有。于是想出了丢石头“炸鱼”,一块块石头丢入池底,打鱼也开始有了收获。

打鱼归来后,沿着江散步,路上聊了很多,谈及到很多困惑和焦虑,心从来没有那么平静过。在这样的人生阶段,会恐慌会迷茫,还好我们不是独自一人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路也渐渐看不清楚,打着手电筒原路返回。远处传来一阵阵犬吠声,这也足以衬托出田野的静。

晚饭后,彭勇准备寒假培训材料,我翻阅他的图书,觉察到有些书不见了,他说换了一些,然后有些外借但未归换。看了户外活动的书,再看了管建刚老师的班级管理的书,有了一些思维火花。

九点多有些困意,彭勇说可以拿平板看电影,躺在床上,睡意渐深。迷糊中,彭勇敲着键盘,嘴里嘀咕着怎么睡那么早。

次日七点多醒来,被子已被卷走半截。彭勇还打着呼噜,不忍心弄醒。九点多准备起床,外面静悄悄。早餐要吃糍粑,一种有别于我们这里的抖糍粑,和我们这做法和吃法都不同。

没想到彭勇这崽居然比我还不会做饭,和他在厨房瞎忙活着,阿姨回来了,让我们停下,她来弄。问我们要吃几个,我还没开口,彭勇说他要四个我要六个,额,听起来就很多,我马上说我也要四个。可结果还是六个,于是早餐吃撑了。

早餐后,彭勇提起今天是叔叔生日,准备外出订蛋糕,看了时间后准备午饭后出发。在卧室看起了动画片《寻梦环游记》,没想到我们看的是动画片,而且还觉得蛮好看。

午饭订好蛋糕后,骑着摩托在附近逛了一圈。发现了很多新大陆,宜章地盘很大,每一座山都是一个不一样的天地。在山林里穿梭,随处皆景。这两年,宜章也渐渐熟悉。

约定六点取蛋糕,现在想来太晚了。在县城寻找了吃烧烤的地方,等待中看着对面的彭勇,竟发现有些憔悴。我们都经不起时间的摧残,不再像当年那样任性。“规律作息”我们说到。熬夜,我们已经耗不起了。说到这里,竟然有些伤感。

吃过烧烤后,给蛋糕店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是否可以提前拿蛋糕,却被告知制作的蛋糕大小出现问题需要重做,最早五点半才能拿。时间还早,爬上旁边的小山,坐在草地上聊起了天。翻出了以前的照片,谈起了从前的事情。

蛋糕店取了蛋糕,返回家中。阿姨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彭勇的奶奶与我们一起吃晚饭。饭后稍息片刻,蛋糕登场。我们为叔叔庆祝生日,我在一旁录像拍照,他的弟弟妹妹们一起唱生日快乐歌,彭勇为大家切蛋糕。能够看得出,叔叔内心的喜悦。我问叔叔他是否忘记许愿了,他若有所失的回答:“好,这都忘记了”,又不自禁的笑了。

20日早晨七点,天下着雨,本想洗漱后悄悄离开,可还是惊扰了彭勇。回来看电话,发现他给我发了一通电话。为避免两人都被雨淋湿,我决定独自走路出去搭车。一路上雨越下越大,在马路上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上车。期间彭勇发来信息,让我在路边小卖部躲雨,说是老板人很好。我说没事,太早了店门没开,不用管我,叫他继续睡觉,上车了要告诉他。

我是幸运的,茫茫人海中遇见彭勇。过去六年的时间里,我们一路打打闹闹,争争吵吵走到现在,我们已经走进了彼此的生命里。好在他的“厚脸皮”,好在我的什么什么呢,让我们一直不离不弃。

六年过去了,我们都渐渐成熟,内心也慢慢的稳重。从一开始和他相处的畏手畏脚,小心翼翼,到现在的回归本真,实属不易。彭勇也变得越来越温和,会考虑他人的感受。而我也在慢慢的战胜恐惧和自卑。人生还会有很多个六年,坚信有他的相伴,一定会走的更加的踏实。

感谢彭勇在宜章的款待,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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