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17

昨日晚间,久久难眠。脑海中尽是儿时记忆。

一个很小的村庄,小的时候数了数,全村仅有21户人家。而我们家处在全村的东南角,因为村子周围尽是水塘,好像一个寨子。而我们家前面,东面都是水塘,西侧是我们家的包产地,地的西侧是另一户人家的后屋墙,因他家门朝西,所以,整个五六间房,正好把西侧挡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和整个北侧是奶奶插的篱笆辕子。

辕子是奶奶用小树枝,一根根整齐的排列起来,再夹上两排横的长杆捆扎在一起,用大姑拿来的布条,一点点插在辕垄上的。留的还有小门,小门也是奶奶用树枝捆扎的。我的记忆中,这个辕子存在了大概二十年。后来,奶奶年岁太大了,她被姑姑接走,离开了自己生活一辈子的老宅子,直到最后去世的当天再回到老屋。

说是老屋,还是96年左右翻盖的,因为没有钱,翻盖的房子用的不全是沙子水泥,用红砖和泥垒起的的屋墙,最后在砖缝里抹的沙子和水泥。三间房子在原先泥坯房的基础上,请来邻居和亲戚的帮忙盖起来的。原来的的老房子,只有墙角和部分低矮的地方用的是老青砖垒的基础,上面是土坯摞起来的,屋里用的还是梁头,中间是用高粱杆夹起来的假山墙,每逢下雨,奶奶总是找来不同的盆接水,冬天更是在墙缝里塞满了旧衣服,破旧棉絮。

大概是在九四年或者九五年的时候,我们家里终于通电了,在此之前,家里照明,基本都是煤油灯和年节时没有用完的蜡烛。尽管通电了,还总是隔三差五的停电,那时候大概是资源紧张吧。

现在仍然时时会想起幼年的事来,因为这次疫情,今年匆匆在除夕当日回到家里,去给爷爷奶奶烧完纸,又急匆匆的贴完春联,然后把炮一点完,我们就开车离开了,没能好好看看,更不用说沿着老宅走上一圈了。

因为近几年一直没有人住,这里也变了模样。爸妈在原本是生产用地的地方都种上了树,各种树,这些树长的很快,又快到了枝繁叶茂的时候了。前天,他们回去上坟,我因为在北京,就没能回去。通过视频看到了院子的模样,院子外面,草树开始发芽,院子里自己洒落的油菜花正在金黄。小朋友们没在这里待过,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鲜,但是也仅仅是去找他们感兴趣的事物。看着院子里的油菜花,大水缸,石槽,压水井,这些都是新鲜的。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我小时候就已经存在的,屋里有些东西,差不多都八九十年甚至上百年了。

看着他们在这里跑来跑去,我的心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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