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二十出头的时候,我就已经完成了一个心理预期的设定。论起家庭中有地位有话语权,我肯定是争不过其他兄弟姐妹的。甚至在兄姐的下一代出生后,我的家庭地位肯定进一步降低。新生命的出生总是预示着无限期望,而我作为一个家族边缘人,所谓挂着我亲戚名头的人更是吝啬于向我付出自己的时间精力与感情。
曾经的我也会用显示自己弱小无能的方式,来博取家族中人们的怜悯。我潜意识中认为只要我够弱小,够凄惨,只要我会讨好人,会对我的亲戚们摆笑脸,他们就会出于怜悯之心对我有诸多照顾。甚至我的母亲也是这般傻白甜的认为,并且就照这样的想法教育我要家族中要如何看人脸色,如何卑微做小,祈求家族中人施舍资源才能让我有一线发展。
但我本人拒绝屈从于家族给我分配资源的模式,更拒绝屈从于母亲给我安排的家族角色定位。我用自己的实际经历,走出了那个控制我所有行为模式的高压结构。并用我自己的方式,来重新获得家族中人对我的角色定位。甚至打破了母亲以她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下所能认知的我的未来。
因此在我真正放弃摇尾乞怜,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将心思力气花在如何让周围人认同我的思想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可以过得如此自由。我只需要喜欢自己所喜欢的,摒弃自己所厌恶的;对于周围的人群包容接纳尊重我的,驱逐出不在我影响力范围内的。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我自己勇敢的走上自我之路之后,才意识到这些都是锦上添花的彩头 ,而不是雪中送炭的热粥。
本就是一年见不到几次的陌生人,何必花费自己的时间精力给不想了解我的人展示我的内心,何必怨恨他们没有给你充足的支持,何必怨恨他们对你的冷嘲热讽。都是过客,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