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我与地坛》这本书,我的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画面:地坛公园里,四周沉寂无声,一个年轻人独自坐在轮椅中,他的目光穿过落日的余晖,望着秋叶缓缓飘落,而他的内心却在翻涌着思索的浪潮,脑海中苦苦探寻着生的意义和活的希望。
看到他书中这段文字的描写,让我彷佛能窥见他深邃的思想世界,理解他对苦难的独特见解,以及他如何去找寻不幸命运的救赎之路。
“谁又能把这世界想个明白呢?世上的很多事是不堪说的。
你可以抱怨上帝何以要降诸多苦难给这人间,你也可以为消灭种种苦难而奋斗,并为此享有崇高与骄傲,但只要你再多想一步你就会坠入深深的迷茫了:假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够存在么?要是没有愚钝,机智还有什么光荣呢?要是没了丑陋,漂亮又怎么维系自己的幸运?要是没有了恶劣和卑下,善良与高尚又将如何界定自己又如何成为美德呢?要是没有了残疾,健全会否因其司空见惯而变得腻烦和乏味呢?我常梦想着在人间彻底消灭残疾,但可以相信,那时将由患病者代替残疾人去承担同样的苦难。如果能够把疾病也全数消灭,那么这份苦难又将由(比如说)像貌丑陋的人去承担了。就算我们连丑陋,连愚昧和卑鄙和一切我们所不喜欢的事物和行为,也都可以统统消灭掉,所有的人都一味健康、漂亮、聪慧、高尚,结果会怎样呢?
怕是人间的剧目就全要收场了,一个失去差别的世界将是一条死水,是一块没有感觉没有肥力的沙漠。看来差别永远是要有的。
看来就只好接受苦难——人类的全部剧目需要它,存在的本身需要它。看来上帝又一次对了。
于是就有一个最令人绝望的结论等在这里:由谁去充任那些苦难的角色?又有谁去体现这世间的幸福,骄傲和快乐?只好听凭偶然,是没有道理好讲的。
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
那么,一切不幸命运的救赎之路在哪里呢?设若智慧的悟性可以引领我们去找到救赎之路,难道所有的人都能够获得这样的智慧和悟性吗?
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
这样平实去深刻的心理过程描写,深深的打动了我。我仿佛能透过透过眼前的屏幕,穿越时空的阻隔,找到几十年前那个独坐在地坛中的年轻人。
我想告诉他,因为他的文字,让我对生活常怀感恩之心。我会庆幸上帝眷顾了我,让我成为一个健全的人。我感恩生活将我塑造成一个除去铅尘浮华,仍然拥有一颗纯净之心的人。它也许有裂缝,它不一定完整,但它始终在坚强的跳动着,时刻提醒我体味生命的力量,去用尽全力靠近和拥抱幸福、骄傲与快乐,以此回馈上帝的偏爱。
我没有非凡的成就,也写不出他这般有哲思又抒情的散文。但我明白这世间人命运皆不同,我以鲜活、热情的态度去对待命运,不艳羡他人,无所抱怨,无有不甘。
我愿带着这份不普通却平凡的生命去体验一场普通平凡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