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起
“那就去走走看看吧,我的孩子, 前方的路是要靠你自己一步一脚印去踩出来的。”耐心听我说完我的出行计划,我的爸爸一边喝着茶一边安详地回复我。
不禁令人想起,在某个遥远的夏日午后,我坐在父亲的摩托车后面,一手拎着装着新买的新华字典和糖果的袋子,一手紧紧地抱着我的父亲,眼前所倚靠的那个厚实而温暖的后背,引领着我在未知的新途上一路前进。这是我能回忆起来关于我和父亲之间的最早的事。
当我打算要策划这次大马行的时候,我当即在微信上和我的父母分享我的想法、问询他们的意见,我的父母表现出一如既往的开放姿态,这让我在感到十分欣慰的同时更坚定了自己出行的信心。要知道,当你在前方冲锋陷阵的时候,军心不稳、后院起火那可都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我可以放开手脚去策划出行:查阅资料、对比信息,与出行同伴沟通,预订机票、酒店,还有制定每天的游玩攻略,非常琐碎繁杂,却也乐此不疲。
(二)偶遇
2016年7月24日傍晚时分,我和同伴二人坐着新开通的深圳地铁11号线往机场方向赶去。地铁过海的时候,恰逢华灯初上,落日余晖犹在,深圳湾的景色十分迷人,仿佛海面上陈列着一串越看越耀眼的珍珠项链。
夕阳晚照暖人心,不由得想起了下午准备从广州南站坐高铁到深圳福田,在赶赴上车月台的时候竟然与阔别已久的“老头”不期而遇,甚为惊喜。老头是我大学的恩师,亦师亦友,对我影响很大。可惜来不及寒暄便要各奔他方,心心念念,相信再聚时刻不会太遥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有所遗憾,有所期待,都是人生寻常事。
深圳机场宏伟而通透,抬头看,宛若置身巨型蜂巢之中。加上相隔不远、随处可见的形同莲蓬的冷气排风口,强劲的冷气无孔不入,令人无处躲藏。我们加穿了一件长袖衬衣,更上楼下楼、来回踱步,意图以此来驱寒,却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凌晨夜半,我们实在难堪寒冷,便躲到了机场出口5号门外面的廊道。或许今天注定是一个偶遇的日子,在廊道停留片刻,一回头,竟看见了任达华从门口快速走了出来!没错,就是那个知名的香港演员任达华!华哥!只见他身材高大壮硕,帽子下的脸带着几分冷峻,步履匆匆,身后仅有一个拖行李的跟班。身为一个听着粤语歌曲、看着香港影视作品长大的地道广东人,当时我的内心是十分激动却又出奇的冷静的,以至于我只顾着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看着他匆匆经过,看着他急急上了一辆小车,看着他飘然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三)吉隆坡
2016年7月25日清晨,还有一刻钟就要7点,经过了几个小时漫长飞行的我们终于抵达了吉隆坡上空。朝飞机窗外看去,下方道路与街区灯火通明,延绵不断,江海湖泊错落其中,如同镜面般明亮,远端蔚蓝的天空金光初现,日出将至未至。我恨不得将头伸出机舱外,将当下美景一览无遗!在这一刻,我更想振臂高呼:Kuala Lumpur!正如电影《海上钢琴师》里面那些经过漫长航行颠簸的移民乘客,在拥挤不堪的甲板上远远看见了自由女神像便难掩激动、振臂高呼:America!
顺利着陆,过海关,紧接着换了一张马来西亚的电话卡,每人兑换了五百马币。我们的货币单位是元,他们的是令吉,1000元人民币约等于500令吉马币,也就是说每花1令吉等同花了2元人民币。机场的汇率一般都不太好,后面我会再讲为什么不好,只是因为我们心急赶时间,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吉隆坡国际机场距离市区颇为遥远,早餐后我们搭乘机场快铁直奔市区中央车站,55令吉一人!美好的一天,从高消费开始。伴随着窗外一路棕榈树郁郁葱葱的景色,我们到达了中央车站。看看手表,离酒店允许check in的时间还早,于是便决定先行游览茨厂街。怎么去?坐地铁。需要注意的是,英语虽然是大马的通行语言,但是马来语才是人家的官方语言,所以你会看见中央车站这个站点它的标名不是KL Central,而是KL Sentral,算是马来西亚式的英语吧。因此,想去茨厂街,必须要先查好在哪个站点下车。经过问路,我们知道要坐到Pasar Seni站。
到站后,环视周围,已经可以远远看见闻名遐迩的双子塔,看见各式洋葱头屋顶的清真寺,看见和香港一样受英国殖民影响而养成的靠左行驶的滚滚车流。作为一个国际化大都市,吉隆坡的生存压力应该比较大,从街上人流的行色匆匆和道路上车辆的风驰电掣可见一斑。
一袭黑袍只露双眼的穆斯林妇女、纱巾裹住头发身穿民族服装的马来西亚妇女、东南亚人面孔、南亚人(印度为主)面孔、马来西亚籍华裔人(简称马华人)面孔、欧美人面孔,在吉隆坡的街头,随处可见民族多样性的融合、共处。欧美人与马华人没什么特别的,南亚人与东南亚人因地理所处位置长期曝晒的原因通常肤色较黑,但个人认为一般还是较易辨认印度人。马来西亚妇女多用纱巾裹住头发部位,听说这是谨奉回教教义。而最神秘的莫过于一袭黑袍只露双眼的穆斯林妇女。在大街上,令我觉得颇有压力的,除了偶尔来自东南亚男性面孔的迫视,就是这一座座仅留一双深邃窗口的黑色小山。要知道,近年来闹得沸沸扬扬的各种恐怖主义行径,多数与穆斯林有关。
我们在Central Market中央集市里面流连,在Kasturi Walk步行街闲逛。
这里有明亮鲜艳的色彩,有制作精巧的手工艺品。端详把玩,顾盼流连,时间不经意间就悄悄溜走了。我们往茨厂街方向走去,在半路上的丽丰茶室坐了下来,准备吃午餐。
丽丰茶室,典型的马华人联合经营的大排档式的饮食摊档,有明炉烧鹅档,有炒面、炒粉、炒粿条的,有海南鸡饭,有海鲜粥饭类的,有卖奶茶冰饮的,种类不少,任君选择。恰逢午市饭点,中外老少的食客鱼贯而入,往来不绝。我点的是鸡丝汤面,味极鲜美,十令吉左右;一杯爽口丝滑的冰镇丝袜奶茶,两令吉而已。这一份简单的午饭,用广东话来说,就是“抵食夹大件”。
下图中“欢迎再来”牌匾下的店铺仔就是专卖饮品的,上面提及两令吉一大杯的奶茶就是它的出品,值得一尝。
下图前列两位老太太,祖上广东顺德,过来拼桌吃饭的。看见我们一身华人游客行头,问我们是不是从香港过来。我说我们自广东来,她们便难掩兴奋,眉飞色舞地讲起了家族几代的变迁史,叮嘱我们出街务必注意盯紧荷包,絮絮叨叨,热诚至极。最后我们示意要走了,老人家依旧一番叮咛,十分不舍。当年为求生计,先辈孑然一身勇闯南洋,如今斗转星移,几代浮沉,人间都换了几重,后人心中那一缕缕牵念关山故土的情愫却依旧不见消褪。
离丽丰茶室不远,就是大名鼎鼎的吉隆坡茨厂街了,我的理解茨厂街就相当于我们常常听见的唐人街、中国城。茨厂街入口处矗立着一块颇具气势的牌坊,顶端双龙戏珠,接下来青翠琉璃瓦,朱红门柱架,大红灯笼高高挂,牌匾上书中、英、马三种语言的“茨厂街”字样,一副对联分居左右两大门柱,中国元素尽显无遗。
可是盛名之下的茨厂街并不安宁。面子上,这里游客摩肩接踵,络绎不绝,但是货物基本都是盗版的音像书籍、翻版的名牌包包衣物。假骗盛行,更传时常宵小出没,不时还会爆发小冲突。仔细看图,你可以看见警察驻守街口。里子呢,是由来已久的种族利益冲突问题。一直以来,马来人就觉得你马华人是过来抢饭碗的,加上马来人垂涎已久的茨厂街这一块大肥肉竟然基本都是由马华人在操持。这还得了!于是乎,“议员强烈要求重新划分茨厂街产权,要求至少百分之二十商铺归于马来人”之类的报道就可见诸报端。弱肉强食这一条丛林法则,无论在哪个国度、哪种文明之下都是一样的。只有自己真正强大了,才不会受人欺凌。转悠两圈,我们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匆匆赶去酒店check in。
这是酒店楼下的苹果广告,简洁却不简单,十分酷炫的格调。
漂洋过海,舟车劳顿,午后在酒店酣睡片刻,之后直奔双子塔。双子塔直入云霄,非常现代化。有人说高楼象征着欲望。我认为也是,“敢与天公试比高”,人们往往掩饰不了与生俱来的征服欲。
徘徊转乘,时光易逝。临近黄昏时分,我们又转悠回到了茨厂街附近,被下面这座庙宇吸引住了目光。
在回酒店路上,天边似乎出现了火烧云的景象,疲惫的心情瞬间像被注入一剂强心针。
回到酒店,本想上去无边际的天空泳池游泳,却遗憾地被告知开放时间已经结束。只能委屈求全,到5楼的泳池去恣意徜徉,洗去一身的奔波劳累。房间订的是民宿,一个整洁舒适的套房。
(四)槟城
费了一番周折,终于从市区赶到了机场。吉隆坡飞槟城花了近一个小时,这次订的是酒店,所以我们到达机场后直接打的到酒店入住,check in完毕,放下行李出来,又到了午饭时间。这一次就是酒店旁边的民新茶室,自选式快餐,菜式不少,客流很大,可能是因为物美价廉吧。
我们主要游走在槟城乔治镇片区,时间问题升旗山不在行程中,主要冲着姓周桥和乔治镇的旧街巷而来。午饭过后,我们顶着烈日,往姓周桥方向行进。在路上,被各式老街道、旧骑楼耽误了不少时间。槟城随街林立的祠堂庙宇、堂口会馆,直接向我们展示了身处异国他乡的华人那一种寻根溯源、认祖归宗的故乡情怀。岁月蹉跎成暮年,人老了,难忘故里,叶落了,终要归根。
漂洋过海出来游玩,没想到在异国他乡的槟城给自己上了一节生动而深刻的课——毋忘根本。
当然,槟城并非只是华人的天下,这里处处可见多种族融合的痕迹。这里有不错的海景,有充满爱心的艺术家用心创作的各种滑稽壁画,有色彩各异、色调搭配得当的漂亮房子,有尚算舒适的气候,漫步其中,令人不忍离去。
条纹大哥的画色彩运用非常大胆且收放自如,善用菱形、多边形等去勾勒人物轮廓。我来回观察了两遍,他一直都在专注地作画,不算昂贵的售价标在门外,他并没有刻意去向门外熙熙攘攘的客流兜售。我跟他简单交流了几句,请求为他拍一张照片,他非常随和,十分友善地答应了。很后悔当时嫌携带麻烦没有跟他买几幅画。这个角落是姓周桥里面最吸引我的地方,小小的天地,却摊开了一屋子的梦想。
从姓周桥出来后,很快我们就拐进了涂鸦着各种风趣壁画的巷子中。一路逡巡,被巷子里的各种壁画和街道上的各幢漂亮房子深深迷住。
壁画很多,可是匆匆忙忙没能走完,像那知名的单车上的小孩就无缘相见,稍为遗憾。看完壁画,还有多姿多彩的漂亮房屋。
总体而言,槟城是一个气候宜人、休闲自在、又极具人情味的地方。无论是街上的背包客、欧美的游客,抑或是本地居民,给人的感觉都是比较友善的。来马拉玩,行走槟城必不可少。希望有机会可以再来,希望下次来的时候给槟城安排多几天时间,去攀爬一下升旗山,在这里好好过一下慢生活。奔走世上,我们总是太匆忙了。
(五)哥打基纳巴卢(又称亚庇)
亚庇位于东马来西亚,是沙巴州的首府。我的原计划和大多数人首选的地方差不多,都是神山、美人鱼岛,可惜总是由于不合时宜的雨水和事情导致计划取消。现在回想,在亚庇真的天天有雨,出机场时在雨水中赶往酒店,赶车去坐飞机前往下一站的时候还是下雨!计划改不上变化,天时不利无可奈何。我们住了两晚Little Gaya Hotel和两晚 Sky Hotel,前者店如其名,真的很小,不过好在服务还好,后者较为高级,而且真的是给了我们两个人一套很大的家庭公寓!在亚庇第三天本想出海的,大雨却从起床下到下一天的起床......这个时候住好酒店的好处就能体现出来了,吃得好,住得舒畅,还有健身房和小泳池,总算没那么堵心。街上三五成群的欧美背包客很多,听说他们一般都是住青旅或者最廉价的酒店,吃最便宜的东西,带最少的衣服,每去一个地方游历就去当地集市买当地的大众服装穿。他们是出来体验生活的,一离家可以是三五个月乃至一年之久,而我们更像是出来享受生活。
亚庇有出名的肉骨茶和叻沙,但是我觉得不太喜欢它们的口味,倒是一些西式简餐颇为吸引我的胃口。饮饱喝足就找一些活动,时间被不定时的雨水间断又只能在市区周边活动。于是我们第一天下午从加雅街出发,基本沿着海边往机场方向步行,满带憧憬地想去参观丹绒亚路的日落,号称世界前十的日落。沿着不时散发着恶臭的海边、河涌暴走了整个下午,到达丹绒亚路海滩却大失所望。最后只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翌日上午吃罢早餐,我们决定反方向沿着海岸线继续暴走。这边的天色更好,海岸线也更美,海水相对更干净,最开心的是误打误撞最后竟走到了著名的水上清真寺。上帝真会捉弄人,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至于夜间泡吧更是我们本意之外惊喜。行程过半,囊中银两开始不够用了,是时候换钱了。前面提到机场、车站附近换钱不划算,这里就知道原因了。我们在亚庇市区几家货币兑换点游走对比,最划算的一家卖出是59点多,也就是说一千元人民币可以换五百九十多令吉马币,而机场给我们的是55点多甚至54点多,少了整整50令吉马币!也正是在游走寻找货币兑换点多过程中我们发现了一处非常吸引人的餐吧,气氛好到我们实在难以拒绝进去坐下来喝两杯。 两女一男的驻唱小乐队,将欧美流行金曲吟唱个遍,台下坐着小酌两杯的观众跟着节奏不断欢呼、起舞,尤其是正中央那一群欧美女客人,将现场气氛带到high 得不得了。非常难忘的两个夜晚。
(六)仙本那
在亚庇住了最后两天高级酒店,我们飞往了行程中最后的一站——斗湖市仙本那镇。一出机舱就瞬间懵住了,这机场真小!估计也就我们国家一个县级省站的规模。住过或者去过小县城的人都知道,只要是车站附近,总有一大堆高喊着“十块十块,上车就走”的热情“粉丝”向你挥手致意,我们一出斗湖机场也是这种遭遇。斗湖机场离目的地仙本那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我们与其他游客拼车前往,每人25令吉。打的的话,听说90令吉一车。不得不说,有时候金钱就是时间。
如果说斗湖机场就是县级客运站到规模,那仙本那就真的堪称一个破败的边陲乡村小镇。汽车在斗湖到仙本那的路上一路狂奔,道路在修修补补,两边风景逐渐惨淡,除了漫长的棕榈树海洋,不时还有一些老旧的木制浮脚屋进入视野。
抵达旅店的那一刻,我惊呆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听前人言没有订到海丰酒店、龙门客栈之类的房间。环视周遭,我们下榻的民宿确实算是矮中拔尖的,有些气势,只是单间内的摆设之简陋令人心塞。房间在一楼正对院子入口,房门没有任何反锁的插销,房中仅两张600元香港酒店级别的单人小床,厕所呢,一马桶、一超大水桶、一瓢子、一破洗手盘、一没热水的热水器,仅此而已。左邻后舍,叽叽喳喳,各种听不懂的当地语言一直没消停。徐峥拍了《泰囧》,来到这里我发觉自己都可以拍一部《马囧》了!从未设想旅途竟然如此之艰难。
为缓解郁闷心情,我们带上贵重物品,来到仙本那镇区里面晃悠,三两步便将小镇走了个遍。肮脏狭小的街道,散发着恶臭的海岸、随处可见的垃圾,跟你伸手讨钱的小孩子,杀马特装扮的年轻人......真庆幸临出行前狠下决心,将行程修改成只留给仙本那两天时间!
午间饭点,在知名的天旺海鲜酒楼用餐。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广东话的老板娘甚为热诚,加之美食当前,总算稍稍缓解一下大半天郁闷的心情。没想到突然进来一个近二十人的中国旅游团,原本十分宁静的饭店瞬间沸腾了。导游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操着一口标准的国语,其说话声音之大、之尖令人惊诧。先是逼走其他食客,一顿几乎连吼带骂将她的游客安顿坐下两张大桌子,再是到厨房边上缠着老板娘说这个海鲜怎么样不好、那个价格你不能这么给,生怕别人注意不到她的存在。
晚餐更惨,选了备受推荐的肥妈海鲜酒楼。这边空气中弥漫着腥酸臭味的海边食街放眼望去,全是中国人,人声鼎沸好不热闹!肥妈酒楼很实在,老板娘确实是个肥妈,还有不知是儿子还是孙子的大肥仔帮忙盘活全场。两人一人站厨房边上,一人站门口海鲜架子旁,相隔五六米,互相吆喝声倒像是隔着山唱起的山歌。在她母子俩的吆喝声、满座食客的喧嚷声中等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等来了饭菜,二话不说,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拂衣归去。
经过一晚的煎熬,终于盼来了天亮,太阳也出来了。看来风下之城的美誉不虚,沙巴州基本没受台风“妮妲”的影响,我们也可以顺利出海了。我们坐一艘小快艇出海,同游者有五名吉隆坡过来的马来人,三个同样来自中国的美女同胞。我们五个中国人很快就结成了“联盟”,一起愉快地玩耍。快艇小,浪头大,人人都是从头湿到落脚,幸好带了防水的袋子,不然相机和手机要遭殃。一日团导游首先将我们带到了水上人家“巴瑶族”的驻所,我的感觉是被带到了海盗巢穴。你在公园喂过锦鲤吗?你在峨眉山喂过猴子吗?来这里你一定会感同身受。看到这些孩子真的不由得让人联想起电影《上帝之城》。听说大马政府有”招安“他们上岸的政策,可是人家并不领情。这倒有几分《赛德克巴莱》里面台湾原住民不被日占政府军“招安”的意思,凭什么我原始文明就要归化和依附于你现代文明?当然了,要是真有这种精神层面的硬气与坚守,就不应该一看见游客船只过境,就像一群海盗似的蜂拥而来。
不过这次出来还是有收获的,登上了Bohey Dulang Island的高山,一览无敌海景。登山过程惊觉平时坚持跑步还是有用的,一口气上山,大气不喘。在Sibuan Island快乐游玩,静听浪花拍打沙滩,细看一层层的海天美色。虽然一路湿身、曝晒灼伤,但是当你躺在这沙滩上的时候,听着风声、浪声,就会发觉这一趟旅行也值了。
很高兴认识几位美女同胞,她们不但很会玩,而且很会吃。虽说仙本那海鲜便宜,但也要会挑会选才能做到好吃又划算。秀外慧中的美女们成功地从渔民手中低价采购了大龙虾、膏蟹等一大堆生猛海鲜,为我们提供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出海归来饥饿劳累,没有什么比一顿美食大餐 更能愉悦人心的了。
时间过得很快,从吉隆坡,到槟城,到亚庇,再到仙本那,一路来走走停停,欣赏着异国的风景,感受着他乡的人文,有过惊喜,有过沮丧,到头来都汇聚成沉甸甸的收获与感触。非常开心自己能够“一念既出,万山无阻”毅然决然地策划并落实了这次出行。
如果你决意出行,那就做好准备,大胆去走走看吧,前方的路都是要一步一脚走出来的。认识更多的人,遇见更多的风景,莫负大好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