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读《红楼梦》是六七年前了,彼时年纪尚小,读完后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还颇不要脸的想着为《红楼梦》再续。如今想来,当年倒有两点还是很难得的,其一便是《红楼梦》多琐事,故事情节极为平庸,且翻开书后,读过前几回便已知人物命运,故事梗概。能耐着性子读完已属不易。其二就是此书太过悲观,从一开始的一尺繁华到后来渐渐的大厦将倾,再到最后落得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对此书倾注了太多感情到后来竟辛酸无比,但还好自己内心足够强大,走出了此书的阴影。
这几日闲来无事,手边又没什么好书,便拿了那本早已封尘的《红楼梦》。书中的情节自然早已了然于胸,但再读来。还是有几分唏嘘慨叹。曹公之笔,似有神助,读完通体舒畅,如沐春风。比前几天读的难懂的现代诗集,不知好了多少。
当年的宏愿如今是无法完成了,还是想着读完之后能不能为它写点东西。但转念想想,此书太过奇葩,为它注解续作之人不知比我强了多少。
这次细细读来,才知道当年忽略了好多细节,时间久了连十二金钗都凑不全了,在此间,也读了几本关于红学的书。读完之后,总觉得红学家有点捕风捉影,太过勉强。但这几日翻看原著,只觉脊背凉飕飕。那些大儒或许真是解了其中味。其中最经典的莫过于刘心武对秦可卿的解读,如今细想,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读了好多年的书,好书也读过几本,但从来没有一本书在读过六七年之后再来翻阅。想想这几年还真是南柯一梦,周星驰在翻拍《大话西游》时在歌词《一生所爱》中加了一句,“从前到现在,爱还在”。不如改编一下,“从前到现在,梦还在”。朴树在《清白之年》中唱到“我们遍体鳞伤,也慢慢坏了心肠”。遍体鳞伤倒还好,但希望日后不要坏了心肠。贾王史薛最终都是一尺繁华,十二金钗大都香消玉殒。留下的,只有一声慨叹,一段故事。不管如何“贾雨村言,甄士隐去”。故事已成为故事,就好像这不怎么有趣的六七年。不会再有如此年华,不会再有此段往事。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人生到底是真真假假,有有无无。且过吧!原来都是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