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这是古代诗人赞美晚霞的著名诗句。广东江河密布、水网纵横,但在黄昏时节,我在广东还真的很少看到晚露映照下、如诗人描绘般的那种景象。正因为如此,我才经常想起东北家乡夏季黄昏时分常常出现的晚霞。
唐代诗人刘禹锡在其诗作中写道:“ 雨歇晚霞明,风调夜景清”。东北的晚霞真如刘老先生所说,接近黄昏时,只要雨歇并有曰光照耀,西方的天际就会生成晚霞。晚霞与朝霞对称,因为出现的时间不同,朝、晚霞光呈现的景象也显各异,朝霞之光满天、明亮,而傍晚的霞光却艳丽而柔和、怡然而火热。
东北人把傍晚雨后被霞光照耀的云叫做“火烧云”,这种叫法不仅指晚霞,更是指晚霞中的“红”。在我的记忆中,有“火烧云”天象出现的时候,家乡晚霞的红才是最值得回味的,那种红一开始是鲜艳的、弥漫的、浓烈的,能够映照天际;而夜幕即将来临时,晚霞的红则是柔和的、淡雅的,让人感到恬静、温馨。
“映红了天、映红了地,人人身上披红衣”这是我们小时候在有“火烧云”天象出现时经常背诵的一首儿歌。这首儿歌提到了晚霞中天地之间的人。在东北农村长大的人们大概都不会忘记,小时候的某个晚霞的傍晚,你身披缕缕霞光,拿着树枝从田间悠然地把鸭鹅赶回家的情景;霞光中村民归来、炊烟升起的生动景象;一个个小伙伴由晚霞映红的可爱脸庞………想起这些,我想有过这种经历的人也与我一样,一定会陶醉在家乡傍晚美丽的霞光之中……
本文中间引用了唐代诗人刘禹锡赞美晚霞诗作的前两句,这首诗的完整文字是:“雨歇晚霞明,风调夜景清。月高微晕散,云薄细鳞生。露草百虫思,秋林千叶声。相望一步地,脉脉万重情”。看来,世间的万物都是可以寄托感情的。
东北现在正值盛夏,这是晚霞景色经常出现的季节。此时,我正在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