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评|读沙瓮的《村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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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村墟》

作者:沙瓮

读一首诗,我总是从标题开始解读的,这里该是诗歌最大的诗眼,是诗歌的灵魂所在。

村墟,是指村庄,或者村庄里面的集市。我能查到这个词语最早的出处,应该是北周庾信《寒园即目》诗:“寒园星散居,摇落小村墟。”描写的是寒园星散分布在居民村墟之间,草木摇落,小小的村庄已一片荒凉萧索。

诗人这首诗,我的理解有类似的“悲秋”情绪。这里的“悲秋”又可能有两个方面的理解或者串联。

首先,我们常讲物是人非,但在这首诗里面,却是物非人非。为何如此?因为涉及生与死。“喝过一年一度的清明酒/你照例从村南走到村北,再从东走到西”。这里的“你”,可以是逝去的人,也可以是诗人自己。时光飞逝,白发渐长,难免有人永远地离我们而去。在清明节这个引人伤怀的日子,看到故人稀疏,更引发“你”的伤感。随着村庄老去,越来越多的人离开村庄谋生,村庄总有一天终将败落不复存焉。虽然时光如流水,村庄终归承载着我们在生死之间的“快乐与忧伤”。

接着,我们或许可以从时代背景中出发,聚焦留守这个话题。在很多经济稍微贫弱的地区,青壮年外出打工谋生,剩下老人孩子在农村留守,这是80年代中期至今一直存在的现象。这个现象导致的一些后果就是村庄的大面积衰弱,庄家荒芜,田园不复。祖辈生于村庄,村庄起于祖辈,而今随着岁月催促,"又在林木,蔬菜,抑或果树下坍塌"。

而前面讲到的串联,可以将第一、第二部分看做对“物非人非”的脚注,第三部分引入“留守”的因素,结尾是对这两种现象的结合,她们共同引发了诗人的“悲秋”。

还有一个需要特别提一下,就是这首诗的语感,让人很舒服,能够进一步带动情绪,这也是需要大量对生活的理解和情感的关注才能够获得的。

正如诗人自己所言:“诗写是一种生命体验,它忠实于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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