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像一条恶犬,疯狂地啃噬我干净明亮的心灵

      铃子侧躺在宽敞的客厅沙发上,吃着刚切好的水果,正好听到某新闻里播放着范某某性侵“养女”。

      铃子一个机灵坐直起来,心想:这个话题果然是魑魅魍魉,阴魂不散,无处不在,不管过去还是现在;也不管身边还是远方。尽管时隔多少年,经过多少事,只要一丁点火星子,铃子脑海里就会想起那个本该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少女在接触到生物学的那一刻就消失了,至今都无法找回。

  “叮铃铃——”下课了铃声响起,校园里各个角落都是欢声笑语。教学楼二楼三(1)班教室里,铃子坐在座位上磨磨蹭蹭收拾拿两本书、一支笔。

  “铃子,快点,一起吃饭去!”唯一的好朋友夏天催促道。

  “夏天,你先去吧。我还想去趟厕所。”铃子心虚地胡乱编造了一个理由。

  “没事,我等你。”夏天人如其名,风风火火,大大咧咧。

  “都说不用了,你听不懂人话吗?”铃子脾气暴躁,抡起书包就走。夏天也习惯她经常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了,赌气道,

  “就没见过你这么作的,就像雷公电母时不时还要来个晴空霹雳,也就我能受得了你了。”

  “你不作,你是圣母,你是菩萨。我是蜉蝣,我是沟渠,行了吧!”说完头也不回了。

 

  “老师,您找我什么事?”铃子双手捏着书包背带,忐忑地站在教务处门口。

  “进来坐吧,别紧张。只是聊聊天。”一位年男老师站起身给铃子到了杯水,坐到铃子侧对面。

  “前几天学校里组织进行的心理小测试结果出来了。我发现你的情绪好像很不稳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的话,你大胆说出来,老师尽力帮你解决,不能解决疏导一下也好。放心老师会保密的。”男老师徐徐诱导。铃子下意识有些紧张,心下想:老师是怎么会这么问?明明那些试题我填的半真半假,为了以防被看出什么问题,自己还专门挑了看起来比较积极乐观的选项呢。怎么会?铃子习惯性地抿了下唇立即又松开了,双手用力握了握,装作很轻松地笑了笑,

  “老师,没什么特别的事。那些测试我都是乱填的。”然后不管老师再怎么问,也不回答了,只一句:老师,真没事,能有什么事。老师也没办法,只好不了了之了。

      出了办公楼,走在无人的林荫小道上,铃子小心地四周警惕一番确定没人,才蹲在下来抱住自己,眼泪大滴大滴珠串似的往下掉。

   

网络图片

 

    铃子脑海里浮现父亲的笑就觉得心口绞痛。铃子记事起就随母亲嫁到父亲家。铃子跟这个父亲的相处总是不咸不淡的,平时只是客气地打招呼,也没什么亲近的举动。可是铃子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跟妈妈找各种借口同铃子睡一张床。他还说玲子的衣服湿了不能穿着睡觉,会生病的,然后把她衣服脱了。睡着睡着,他就搓揉铃子下面,搓得很疼,可是铃子不敢作声只能假装睡觉了。偶尔铃子翻身,他就笑着说这个地方就是要揉搓的,铃子还是不敢作声,她隐约知道这个是不好的。第二天也不敢告诉母亲。

      后来就没有过了。但是隔壁有一个大叔,年纪大了也没结婚。他很懂得讨小孩子欢心,经常会带很多有趣的小物件分给孩子们。当然铃子也不例外。可是那个大叔老是喜欢摸铃子的背,特别是内衣的扣上。开始铃子以为他是自己没有孩子才喜欢跟孩子玩,虽然不喜欢但也没说什么。可是后来有一次他突然给铃子捏肩膀,铃子愣住了,要挣扎,那个人却一下子摸到铃子下面去。铃子好像突然间就懂了,她抬起右脚往那个大叔脚趾头一踩,趁他吃痛就跑开了。这次铃子跑进房间哭着跟母亲说了,也说了小时候的事情。母亲愣愣地,半晌没说话,反应过来只是嘱咐铃子尽量不要一个人独处,自己在家要反锁房门。

      再后来,铃子慢慢接触到关于性的知识,越发地觉得恶心。就算在学校住宿,可每每想起父亲每次洗完澡总是不穿衣服就在厅里乱逛,铃子就更加连家也不想回了。只是逃脱得了距离,逃脱不了自己的心。不管白天黑夜都生活在自我折磨的状态里。

      再后来,铃子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外面工作,在家时间平均下来一年就两三天吧。开始的时候还打打电话,后来电话也没了。毕竟心已经不在了,每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会让铃子觉得呼吸困难。

      再后来,铃子发现了很多一样经历的伙伴,大家相互支持鼓励,进行自我的救赎。不知经过多少千万文字的安慰和洗礼,才慢慢地开始自我认知到自我认同再到自我肯定,就像是重新从咿呀学语开始重生。

      再后来,追求铃子的小伙子出现了,铃子说有一个要求:这辈子不生女儿。要是答应就在一起。

    现在,

  “老婆,在看什么呢?这么激动。”老公和儿子穿着亲子装从书房走出来。

  “没事,能有什么事。”铃子一时愣了,自己竟是笑着说的这句话。突然就释怀了,温柔地抱过大胖儿子,

  “功课可都做完了?”

  “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儿子!”

  “哈哈哈……”铃子夫妇相视而笑。


(该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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