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在西安回民街转了一圈,街道不是一般的长,东西不是一般的多。看的我眼花缭乱,却并没有一样想吃的。路过一家店的时候,突然看见这种做的花花绿绿,似内容特别丰富的饼,其实确切的说我也不知道它该叫饼,馍,还是酥。只是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以前在北方的时候常见有卖的,但时常也是看一眼就走了,不会去买,只因内心的阴影。
昨天却突然想买点尝尝,可内心仍然有点胆怯,从第一家店走过想着再走走看,等下一家了再买。可一直到一条街快走完了,却发现一路上好像没有了下一家,我便心里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买。至于为什么没有买,也就是因为内心的阴影。多年前,我在另一个城市,看到一个用自行车推着卖类似于这种饼的人,那人戴着小白帽,长的有点高大,皮肤黝黑,一脸严肃。我说:“我想要三块钱的。”他说:“好。”然后又问我:“那你看你要哪边?”我手指了一边。然后他拿起他的长刀,一刀切下去,把切下来的放称上后说:“三十块钱”我愣了一下说:“我说的是我要三块钱的。”那人说:“可我问你的时候,你说从这里切,切下来了你就必须得要…”天哪,我真有点气恼,辩解到:“我要的是三块钱的,不管你从哪边切你切够我要的就行,我说的是这边切,不是说你把这一块切完,而且我又怎么知道你那一刀下去是多少呢?”我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反正我要不把那三十块的全拿走,他就不会让我走。我呢,是我就要三块的不要三十的。那时候我还太年轻不谙世事,总觉的人要讲理,自己感觉很生气,也很委屈。看他最后凶巴巴的样子,心里也很害怕,但就是不想要他那三十块钱的。在那里僵持了好久,后来还是一路过的大爷过来解了围,我才算“逃脱”。从此之后就再也不会去买那个,特别是看见戴白帽子的人心里也会不由的紧张起来。
那件事之后给周围的人说起,他们说卖这些东西的大都是少数民族,有些人就这样,自己要多注意,问明白,听清楚会比较好。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卖东西的,那件事在我心里留下的影响特别深刻,此后的岁月我哪怕不吃,也不会再去买这个。昨天也是因为想到这件事,心有余悸,所以没有在第一家买,想着一路上应该会有很多卖的,不想走着走着却没有了。带着一点遗憾,想着只有等明天再出来买了,如果再返回去还是有点远。
就在走到街的尽头刚准备转弯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刚好有一家专门卖这个的店。真有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于是上前,还是怔了一下,先问价格。我说:“这个多少钱一斤?”那个女店员说:“十块钱,好吃的很,你买了肯定不后悔,你看柜台上都是别人买了要往回家寄的……”边说边切了一小块让我尝尝,我说:“不用了,你直接称吧,给我称十五块的,我先尝尝,好吃再来买,我就在这附近……”她问我:“你要哪一块?”天哪,怎么又是这种问法。我说:“你那一大块我肯定要不了,要切开,给我切十五块钱的就行,你看从哪里切合适就从哪里切。”其实十五块到底能买多少,我也没有概念,只想着她不要又给我整个一百五十块的,不要又让多年前的故事重演就好。看她拿起一大块,我心想这么多,得又是多少斤啊。结果称了之后说是二十多块钱,我心里才送了口气,看着那么一大块,我怕是得吃好几天才能吃完,我也不能天天吃这个呀。我又试探着说:“你就给我称十五块的吧,这个太多了我吃不了。”她又换了另两块,说:“这两块小一点,可以吧?”我心想你干嘛老问我啊,我又不卖东西,也看不出大概有多重。因为被她问的有点无可奈何,又只好说:“你先称称看吧。”结果称了之后说是十六块八,十六块八就十六块八,我付了钱拿了东西就赶紧转身离开了。
回来后发现那两块还是挺大的,应该买一块就够了,昨天到今天一块都没吃完。本来味道还是可以,结果吃多了也就没啥感觉了,倒成了一种负担了。至此时隔二十多年,总算是吃到了玫瑰马奶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