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合招
三只大妖向着夏梓寒走去，面对以一敌三的情况即便是剑心通明之人在下玄境也很能胜之。恒烨不想夏梓寒这个时候使用灵珑玉心里面的力量，因为那力量不是用来对付这些家伙的。
凨昀宗剑阁副席樊雨非甩了甩手中剑身上的妖血，一步步走到了夏梓寒身侧。
“师兄！”部分存活的凨昀宗弟子不忍地喊道。他现在的身体莫说与大妖对抗，想要活下来都很难。
樊雨非摇了摇头，如果在凨昀宗需要别人的保护才能活下去那身为凨昀宗剑阁副席真是无颜去见那些战死的同门。那个人还持着凨昀宗的剑。
“咳、咳！”咳出一口鲜血的樊雨非强行以灵力止住伤势看着眼前的鹰首大妖说道。
“这只交我。”一道黑影突然杀向了狼首大妖，夏梓寒只看见一把宽大的刀斩向了它。他与樊雨非同时向着另外两只大妖杀去，他们必须在短时间内拖住或者杀死对手，时间不站在他们这一边。后面还会有大妖赶来。
夏梓寒持剑斩向了那只海妖，她的额头上有着一些蓝色鳞片配上那张妩媚的脸让他想到了江攸薇，想起那一天被她挖心的痛。持剑的手不由得紧了三分。
那一幕如同隔日，夏梓寒不止一次想要恨她吗？确实她挖了自己的心让自己濒死，可正因为那样才了遇到恒烨、遇到了流云子成为了命歽剑主，有了这样能够出入青冥的非凡生活。如果当年在深海她不救自己，它应该已经被那时的妖兽消化掉了。想到那种死法的他觉得被江攸薇挖心而死更好一些。
蓝色的海水出现在海妖手掌间抵在剑尖上，在她惊讶的眼神中剑尖划过她妖力凝成了的海水斩伤了她的手。
咦？这少年的剑好锋利居然能以下玄境斩伤她的海水。未及多想锋利的剑尖已至眉前，轻笑声中剑尖刺破了她的眉心。
剑没有刺中实体的触感，更像是刺入了海水之中。随着周围场景变换夏梓寒发现自己躺在了沙滩上，江攸薇带着笑脸看着他。
“你醒了？”这一刻夏梓寒认真地看着她的脸，刚开始的时候他不敢直视江攸薇。太张脸太好看了，他怕自己看一眼就再也收不回目光了。更是自卑与害羞，这一刻知晓是幻境的他认真得打量着江攸薇。就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挖出了他的心，他却不恨她。
樊雨非眼角余光见到夏梓寒一动不动，知道他是中了海妖的幻术。虽然心急但却脱不开身，他此时应对眼前的鹰首大妖都已经十分吃力了。
另一侧的持刀之人虽然压制了狼妖但短时间也无法解决狼妖。
妩媚的海妖离夏梓寒越来越近，蓝色的指甲尖轻划着夏梓寒的皮肤。她忍不住赞叹道。
“真是俊俏。”她不由得舔了舔粉红色的舌头，这样俊俏的人如果不带回去玩乐些时日真是有些可惜。
眼见海妖开始施法准备控制夏梓寒，持刀之人的攻势加快了。海妖和鲛人一样都是精通幻术的妖族，她们天生的魅惑能完全控制一个人类的身心让他们甘心为奴。
樊雨非虽然心忧，可却力不从心。在两人担忧，两只大妖兴奋之时一幕让他们（它们）不敢相信的画面出现。
一口剑刺穿了海妖的头，蓝色的鲜血从剑尖上正往下滴。
她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睁开眼睛的夏梓寒，怎么可能！只要是男人，只要有欲望就会被困在幻术中难以挣脱，这个少年没有欲望，没有渴望的事物吗？
“哼，比起鲛人的幻术你们海妖太小家子气了。”恒烨现形嘲讽着濒死的海妖，怒意升腾的海妖加剧了颅中的剑伤。她竟然这样被气死了。
大妖的生命力即便是这样刺穿头颅的伤势一时半刻也死不掉的，运气好点能硬顶过去。可海妖最听不得有人拿鲛人和她们比，说她们不如鲛人。
“...”和江攸薇相处的日子没少被她用幻术捉弄，渐渐的她发现自己的幻术在夏梓寒身上的效果不佳。喜欢剖析的她最终明白了原因，所有幻术都是以人的欲望为基点而创造出来的。大多幻境都是勾引起人的欲望让人沉浸在其中，其中海妖经常以此引诱男性而闻名于世。面对一个欲望很小，或者没有欲望的人时幻术的威力就会大打折扣。
拨剑而出的夏梓寒反手一剑斩下了她的头，面对大妖这样补刀他才放心点。他没有能力去判断她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不错。”恒烨肯定着夏梓寒的做法。有些家伙狡诈得很，你刚转身他的尸体就能跳起来从后面给你一刀。甚至有些家伙索性装死，用几百年的时间改头换面再来复仇，整得你都不明白那得罪了他。
眼见狼人马上要被持刀之人斩于刀下，夏梓寒御剑射向了鹰首大妖支援樊雨非。
两口剑的夹击之下让它有些疲于应对，留下凌乱的羽毛飞上了天空。
可恶！如果不是与上玄之人交手受了伤，区区两个下玄岂能将它逼成这样。另一侧的狼人因为它飞上了天空分心被持刀之人抓住机会，一刀斩下了狼头。
面对三个人的视线鹰首大妖果断地向后飞去。来日方长，哼！
三人同时松了口气，樊雨非和持刀之人都有伤在身，他们的精力也快到极限了。
“多谢。”樊雨非向着两人行礼道谢。
“无妨。”夏梓寒看着樊雨非的伤口还在渗血知道他是在强撑着。
“江家罗天程。”作为江家最强的几位下玄罗天程带着江家的下玄之人前来支援凨昀宗。他没想到战事会这么惨烈。
整个东州有名的下玄之人几乎都来了凨昀宗，如今战死了近九成。虽然江家号称有十万下玄，但这其中能堪一用的也不过数千人。如今大半战死在此地。
“晚辈夏梓寒，谢过两位前辈。”夏梓寒向两人行礼道谢，如果他们不出手援助他。他一人不可能对付三只大妖。
“夏梓寒？”听到这个名字的罗天程愣了一下，在他离开江家之前江攸薇特意交代过一件事。若是在凨昀宗遇到一个叫夏梓寒的人照顾一下。
“你认...”罗天程的话还没说话，恒烨便现形问道。
“我问你，江攸薇那个小娘皮是不是做了江家家主？”面对突然出现的剑灵两人都有些惊讶，他们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才存在的剑灵。江家家主的剑同样是传世千年的名剑，内中也没有剑灵。
“...”罗天程不知道这剑灵、夏梓寒与江攸薇是什么关系，也不好作答。若是平时他会拨刀护主，这时的他有伤在身，若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亲密些的话他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哼。江启风那混蛋可真行。”恒烨是最清楚前因后果的人，它想要再次咒骂江启风的时候突然停嘴说道。
“小心！”看着瞬间逃往命歽剑中的剑灵三人同时感觉到了数道强大的妖气正在赶来。
嗖、嗖的声音，一道又道妖气停留在天柱上方，这些强大的妖气让他们明白这些都是大妖。也就是上玄之人同样败了，除了最强的几位上玄还在与大妖交手，那些上玄中人已经尽数战死。
“退。”一声退三人同时后退，这个数量的大妖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此时九天之上妖王啼荼与愈天子的战斗也到了最后关头。
黑色的妖力如同激光一样从妖王啼荼背后的长鞭中疯狂地射向愈天子，愈天子在躲避之际感应到围困妖王啼荼的结界正在慢慢地被消弱。这攻击从来不是为了击中他，而是为了削弱困住它的结界。
与它交手过后的愈天子知道自己奈何不得它，天气虽然能够伤害它但它的妖力太深厚了。它的妖力如同一片海洋一般，天气则是一条入海的河流，虽然河水在质量上远胜海水，但海水太多了。天气几乎无法对它造成太大的伤害。
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
放它走！
“请。”散去一身天气的愈天子同时也撤去了围困妖王啼荼的结界。
停止攻击的妖王啼荼看了愈天子一眼向下飞去。
愈天子在它的身影消失之后掌心开始凝聚一团天气，不止是他体内的天气，九天之上的天气也在向着他的掌心聚集。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能杀死妖王啼荼的机会。
天柱之前的夏梓寒等人在大妖的围攻下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能战斗的人都拿起了剑加入了这场战斗。但他们只是送死而已。
本就受伤的他们根本没有多少力量，他们的攻击打在大妖身上不过是给他们挠痒。可面对大妖的攻击很多人第一击都没有顶住，渐渐得活着的人已经不足百人了。
一剑斩退一只大妖后的夏梓寒想要使用灵珑玉心里的力量，但恒烨出声告诉他时候还没到。如果用了那股力量他就能救下刚刚死去的人。毕竟上玄境的力量配合剑心通明和命歽剑能瞬间斩杀一位大妖。
在许多人马上要被大妖杀死的时候，那些大妖全部停手了。
一股可怕的妖气从天空而来，还没有看到主人的身影已经让活着的一部分人恐惧地颤抖起来。夏梓寒也不例外。
仅仅是感受到这股妖气就让人如置身深海一般，似乎有黑色的海水在涌入身体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下一刻他们就要溺水而亡。
黑鳞牛角的妖王啼荼从天空缓缓落下，在与天柱齐高的位置注视下方残存的人类。他们本可以不用死的，象刚刚的愈天子一样识时务为俊杰就不用死那么多人了。它本不想杀这么些人，但他们挡住了它的道。
它将手伸向近在咫尺的天柱，天柱开始颤抖起来。众人只能无力的注视着它拨出这根天柱，在它那恐怖妖力的压制下他们连站起来都很难。
远处还在与大妖交战的明成子等人想要回援，但与他们缠斗的大妖也非弱者，稍有不慎便会身死。
在天柱被拨出大半的时候它的眼角注意到了夏梓寒手中的剑，命歽剑！
不好！
就是现在！
愈天子和恒烨升同样的念头。
在恒烨的示意下夏梓寒调动起灵珑玉心的力量，一瞬间灵力充满了他的身体。上玄之人才能驾驭的力量出现在夏梓寒身上。
“不要反抗。”恒烨提醒着夏梓寒，这个瞬间夏梓寒感觉灵珑玉心中有一股力量控制了他的身体。
命歽剑身上也同时亮起了白光，在恒烨的触发下流云子的名招流苧风再现。
罗天程惊讶地看着夏梓寒施展也江氏七绝斩天观
蓝色的剑气从夏梓寒右手射出，用尽一身的灵力的招式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锋芒。
围绕在妖王啼荼身侧的大妖惊惧的向后退去，以免剑气划伤他们。
命歽剑身爆发着白色剑气射了斩天观之中，两股剑气合二为一，蓝白相交的剑气射向了近在咫尺的妖王啼荼。
一边是被天柱牵扯的妖力，一边是流云子与江启风的合招。
混蛋！这一刻它明白愈天子为何收手请他了，他就是在等这一刻。
强行收回拉扯天柱的妖力，双臂抱于身前阻止已经来到身前的合招。
恐怖的剑气将它的躯体射向了空中，而愈天子凝聚的天气几乎要撑爆他的身体，生平最强的一掌也正在从天而降。
一掌击中妖王啼荼的后背愈天子只感觉一股恐怖的力量从它体内爆发出来，冲击之下他被震飞至远处。
这场可怕的冲击更是冲散了正在与大妖交手的明成子等人，他们被震飞之后用尽全力在空中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冲击更是影响了凨昀宗下方的地气，大地震荡之下出现数道裂痕吞噬了大量凨昀宗的建筑，不少妖兽虽然第一时间逃跑但还是相继掉落裂痕之中。一时间只有天柱附近安全一些。
所以的人与妖都停手看着那空中的妖王啼荼，剑气在它身前渐渐消散，
哇的一声黑色的妖血被它吐出，内腑如同烈火燃烧一样难受。
哼！它第一时间向着天柱附近飞去，愈天子、明成子等人第一时间向着它追去。这一刻居然没有一只大妖去阻拦他们，因为它们比这些人族更希望妖王啼荼死！
第一时间来到天柱附近的妖王啼荼落在地面上，它看了一眼失去力量的夏梓寒便再没有注意他。他只是江启风的工具而已。
眼神扫向这里的大妖，它飞到一只大妖的身前。，在它的颤抖下拎起它往嘴里送去。
看着在空气中溅射的妖血夏梓寒不能理解这种妖食妖的场景意味着什么？
直到它吃掉三只大妖擦去嘴角的鲜血走回天柱上，天柱在它妖力的控制下向着南方飞去。
愈天子等人试图阻止它，但那些妖兽再次攻向夏梓寒等人。
是讨回天柱还是救人？
愈天子放弃了讨回天柱，他知道讨不回来的。他有些事要和那只小龙人确认。
明成子等人被众多大妖阻拦只能看着天柱越行越远，没有了愈天子相助单凭他们简直是螳臂挡车。
愈天子从天而降落在夏梓寒等人身前一剑斩开，袭来的众妖被它斩成两断。一道白色的气墙升起，无数妖族撞入气墙之中消失了身影。这一幕让妖族纷纷停下了脚步。
“小龙人，我问你妖王的事你知道吗？”愈天子走到夏梓寒面前看着命歽剑问道。
“哼。是问这件事的时候吗？”夏梓寒看着天空中被大妖围攻的明成子几人，他们已经是东州最后几位上玄了。
这个时候天空出现嗖嗖的声音，一道道剑光从西方的天际遁来杀入了大妖之中。
在这批上玄境的支援下明成子保住了性命并杀得这些大妖向南而逃。
“哼，西州这些上玄是你叫来的？”恒烨抱拳问道愈天子，能够联络西州的人不多。这些人再来晚一些就可以带着棺材来了。
“想知道可以，借你家天谕池一用。”恒烨飞到夏梓寒的肩膀上提出了这个条件。此时的夏梓寒感觉自己很虚弱，只是站着就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有着灵珑玉心的力量他施展了斩天观但他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一招的后坐力。能活着已经是幸事了。
“哈。”随着愈天子带着夏梓寒化作白光飞向天空，明成子等人也归来了。看着已成废墟的凨昀宗，看着那几十位还活着的人他们的心情非常复杂。如果听愈天子的话献出天柱那些人或许就不会死了，这一刻有些人在问自己，这样的道值得吗？
西州上玄中人赶来看着凨昀宗的惨状也是眉头一皱。但想及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再大的牺牲也必须付出。
天空飞来一道白色流光，西州第一宗金剑楼的执剑长老武城惪开口说道。
“愈天子让我们先前往江家，他会在江家和我们汇合。”言罢他带着西州之人向着江家遁去。
明成子叹了口气对着雷云门和江家仅剩的上玄人说道。
“两位先请，我还有后事处理。”虽然已经提前安排部分弟子离开了凨昀宗，但作为宗主他要将弟子的后事处理完毕。所有战死在这里的人都需要有人为他们安排后事。
“请。”失去了一条手臂的雷云宗主雷旭化作一道雷光消失。下一个就是雷云宗了，毕竟江家占据地利，雷云宗没有条件、更没有实力抵抗妖王。
江家仅剩的上玄也带着罗天程回返了江家，江老太太重伤昏迷急需医治。她这样的伤势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而远在九天之上有一处方圆三公里的浮空岛，无数碎石漂浮在浮空岛的周围。此时随着一道白光遁来，穿过岛外的阵法飞入岛内的建筑之中。
白色的水池中落入一道人影，夏梓寒挣扎着站起来。仓促之下他喝了一口池水，很甜。
一口池水入口让他感觉多了几分力气，这水中的灵气很充盈，也很温和，他的身体慢慢地在恢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梓寒感觉他的体质似乎在慢慢变好。
“这还差不多。”恒烨现身说道，这天谕池的池水是天露。那是一种在天空才能收集到的罕见灵液，有着改善人体质、增强人体上限的效果。更是能在人体透支时及时补充人体所需的各种能量。但这东西也就第一次效果最好。
除非是修习了天行宗功法的人才能最大效果长时间地吸引收这一池天露中的灵力，想使用天气这种力量没有一个强壮的身体可不行。
“说吧，你注意到了什么？”恒烨发问的同时，夏梓寒也在注意听。
“最初我以为它体内有三、五股大妖之力。”愈天子神情凝重地继续说道。
“那一掌下去我感受到了三十四股大妖之力！”这种情况超出了愈天子的认知，寻常上玄或者大妖一生通常修行一种力量，天赋异禀者能修习两、三种，最多不会超过五种。人也好，妖也好，体质决定着人的上限，三十多股大妖之力超脱了愈天子的认知。他的第一感觉是，不可能！
“是一百二十七股大妖之力。”恒烨的话让愈天子有些震惊，这怎么可能！
“你没发现吗，那些大妖之力都很弱，没有一股是完整的。”听到恒烨的话愈天子回忆着当时的感觉，确实大妖之力虽多但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更像是死去的大妖留下的。
“妖王它的名字是那具躯体的名字，如同飞剑的名字一样，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个名字南州云洺剑宗剑阁首席，紫暝剑主柏明子。”
“在说他的故事前，你们天行宗没有记载他的信息吗？那段巊龙君与他的恩怨？”恒烨的问题让愈天子摇了摇头。
“或许并非是没有人记载，而是有人或者妖不想要人们记载关于他们的事，毕竟恩怨起始者的一切被人妖两族彻底抹消了。”恒烨有些理解，不论是谁做的这件事。他们都不想有人知道，那段历史。
“在回答你之前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恒烨的视线从愈天子身上转到在池水中泡着的夏梓寒脸上问道。
“如果你们遇见了一只妖，会做什么？”
“拨剑斩了。”愈天子淡淡地说道，人与妖除了拨剑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不问原由？”恒烨看着愈天子的脸严肃地问道。
“不问。”知道恒烨是在问什么，愈天子没有犹豫地答道。
“你呢？”恒烨转身看着夏梓寒问道。
“...”夏梓寒想起了他斩的第一只狼妖，当时它在吃人而他近乎本能地挥剑斩了它。可是如果妖没有伤人或者没有为恶呢？比如江攸薇，初次见面她救了自己。先入为主的他以为妖可能都和江攸薇一样，他没想过江攸薇会控他的心。
“至少了解一下它是怎么样的吧，如果误杀了...”夏梓寒的话还没说话便被愈天子笑着打断了。
“哈，误杀？不会的。”愈天子生平所见的妖没有一只不该斩的，它们所做的恶事被斩上千次也不够。
“这就是一切事情发生的原因，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在面对妖的时候做了另一个选择：教化。”恒烨的话让两人的表情各异。
“教化？”愈天子以为自己听错了，教化妖族？怎么可能！人与兽岂能想提并论？
夏天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江攸薇也是只妖。她比一些人好上太多了，至少与她相处的很舒适。有些人从未把另一些人当做人去对待。
“其实说教化也不太对，只不过是一个孤寂的人觉得自己与妖相处更舒服，于是把他所学的东西教给了那些妖。”
“学到了？”愈天子很好奇那人这样做的结果。
“嗯。学到了。百年内二十三位大妖现世，在近三百年的时间里从他手中现世了一百三十一位大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