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有这样的一句历史俗语哦,说道:“百年历史看上海;千年历史看北京;五千年历史看西安!”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尽管像我所在的城市上海市,仅仅也只是拥有百年的历史而已,不过,在这座城市还有两条河流穿越市中心,其中的一条河流是苏州河,另外一条河流是黄浦江。这两条河流,孕育滋养一代又一代土生土长的上海人,还因为上海是一座典型的移民城市,又孕育滋养从其他地方来上海打拼的人,从而显得上海这座城市具有一种别样的景致。
不但像上海这座城市,会或拥有或具有一种别样的景致哦,还只要你和我是一个有心之人的话,用心的去观察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自然而然地就会去发现,这座城市还会拥有这样的一个问题哩,这个问题那就是--要是对上海这座城市或多或少有所了解的个人或人群,因为“水色与波光”“浪涛与飞鸟”“船影与汽笛”……浑然天成地融为一体。尤其是每当在天气晴朗的日子里,还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时候,总会有一轮明月伴随着而来,这轮明月就会照亮整座城市里面的人的心思,水道两岸的轮廓线渐次地被勾勒出来,黄浦江还以一条S形的身姿逶迤北上,在黄浦江西岸的一排排万国建筑群映入眼帘,黄浦江与万国建筑群交相辉映,它们俩每每展现在世人的面前时,既显得黄浦江尤为的空灵与秀美,极像一位出水芙蓉美少女;还因为黄浦江的旁枝上横卧着一条苏州河,又好像被浓墨重彩渲染过似的;更像一位饱经沧桑的年长者,叙述着这座城市的历史;在“美少女”与“年长者”之间的相互转换过程中,就形成近代上海史的底色。
还因为上海所拥有的这条黄浦江,它不仅是呈现出S形状的,而且它的全长大约就是在113公里,它在河道方面的宽度,则是在300米至770米之间。故而说,在老一辈的上海人,就会有这样的一种说法的,说黄浦江就是属于“划江而治”的。黄浦江的西面被称之为“浦西”,黄浦江的东面被称之为“浦东”,“浦西”和“浦东”这两组词语,就是上海这座城市专用的地理或地域名词,这两组专用的地理或地域名词不是现在才有的,至少在民国时期就有这样的叫法。
“黄浦江”的由来是这样的,据说“黄浦江”是历史上最早人工修凿疏浚的河流之一。有关于“黄浦江”的开凿还有一个传说,还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上海曾经是一片极为荒凉的沼泽地,在其中央蜿蜒流淌着一条浅浅的河流,每当一到雨水特别多的时候,就会泛滥成灾;若是雨水变得极其稀少,又会让河流变得河底朝天。百姓们深受其害,皆咒之为“断头河”。在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的楚令尹黄歇来到这“断头河”河畔,既会不辞辛劳地去弄清楚其来龙去脉,还带领百姓们一起疏浚治理,使之一路向北,一直接入到长江口,把河水全部倾泻到东海,从此大江两岸就再也不怕旱涝,百姓也能得以安居乐业。老百姓只为感激黄歇的恩德,将这条大江命名为“黄歇江”,简称“黄浦”。后因黄歇被封为“春申君”,又名为“春申江”。
据各种史料方面的记载,在南宋时期时,“黄浦江”曾被命名为“黄浦塘”“黄浦港”“黄浦”“大黄浦”。当时光迈入至清代时,才被称之为“黄浦江”,其别名又被叫作“黄龙浦”“黄歇浦”“春申浦”等。在“明清”这两个朝代时,“黄浦秋涛”为一大景观,每年到农历八月十八,在陆家嘴可见“银涛壁立如山倒”之景……
据我查阅到的历史资料以后获知,上海这座城市于1843年11月17日开埠,它是依据《南京条约》和《五口通商章程》的规定而开埠的,既开设有行栈;还设立有码头;更划定租界;开办银行……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黄浦江上变得日益热闹繁忙起来,人流和物流都像潮水一样,在日夜不停地涌动,居住在浦东地区的民众也纷纷参与其间去浦西讨生活,浦东和浦西之间的联系就变得更加频繁紧密。
在最早的黄浦江江面上,是没有跨江大桥的,在黄浦江的底下也是没有越江隧道与地铁的,彼此之间唯一的连接方式只能是依靠渡船,这渡船也只是一艘艘“小舢板船”,最多只能容纳六至七个人,小舢板船,既是密不透风的,还需要船夫们奋力地去摇艪,单趟行程起码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达对岸。到后来才稍稍有一点改进,“帆船”也加入进来,其最大的容量只能接纳十几个人,小舢板船和帆船混合使用如过江之鲫,这两种船,一律只能聚集停靠在“铜人码头”。
我在撰写“摆渡船”的时候,还有查阅到这样的一条有关于黄浦江上的、历史方面的信息,当“时间”的这列车轮驶入到1900年的时候,嗅觉如狗一样灵敏的日本人就捷足先登起来,引进一艘艘相对比较安全的小火轮,它载客的容量能够达到二十至三十人,一时间真可谓是称雄江面。一直到1910年以后,上海才出现官办的轮渡船,浦东塘工善后局租赁小火轮往返于浦东东沟与浦西铜人码头之间,也就是从1910年起,黄浦江上的轮渡事业得到长足的发展,而且还出现有钢质(制)码头,在此之前,黄浦江上的码头全都是木质(制)的。据说,在当时就算拥有官办的轮渡,亦是要分三六九等的,只有那些经济条件稍稍好一点的家庭与个人,才会去乘坐官办的轮船,对普通的老百姓而言,因为经济条件有限,只能去乘坐小舢板船和帆船。
家父陆吉良出生于1946年2月份,我曾经看到过他在撰写自己的回忆录时,就记录有如下的一段文字哩,说自己就是居住在浦东地区的最东端,这个地方,既有着营造之乡美誉,又有着八百多年历史的名叫高桥的古镇上。还说到我的爷爷陆俊德是在原来的南市区果品公司上班工作的,原先单位的名称则叫做“十六铺蔬菜地货行”。
不仅是这个样子哩,他在文章当中还写道,当自己虚岁在七至八岁左右的时候,爷爷有带他到工作单位去玩,在当时既没有浦东大道,也是没有81路公交车的,从浦东高桥到浦西只有两种出行方式。
第一种出行方式就是:在“天灯口”乘轮渡船摆渡到上海去。【备注:家父所提到的“天灯口”,就是现如今的高桥炼油厂码头。】
第二种出行方式就是:浦东地区的人要想去浦西地区的话,从浦东地区的东昌路码头乘轮渡船摆渡到浦西的十六铺码头;去爷爷的工作单位玩,也只能是选择第二种出行方式,不过要从东昌路码头摆渡到浦西之前,还需要先从家里骑自行车,一路骑到东昌路码头,单趟行程大概需要三十五公里,而且在途中,几乎是不怎么休息的,一旦休息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上班的,所乘坐的轮渡船就是--小舢板船,每每遭遇到风大浪急、波涛汹涌的时候,小舢板船会在黄浦江里上下左右地来回颠簸,被家父深深地印在脑海里仿佛历历在目!
上海市民对于“渡轮”是有两种叫法的,其一叫做“市轮渡”;其二叫做“摆渡船”;第二种叫法的频率,要远远高于第一种。
我出生于1977年的2月份,至今为止我依旧还能记得这样的一件事情,时间至少也在1994年以前,对于绝大多数浦东地区的市民来说吧,无论是去浦西白相,【备注:“白相”是一个沪语方言词语,它的意思就是指“玩”或“游玩”。】还是去浦西上班工作,来往于黄浦江两岸的时候,最主要的出行方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最起码也是要拥有30年之久,依靠的还是“摆渡船”。家父陆吉良和家母倪榴珍,曾经都对我说过这样的一段话的,说道在我还未曾学会开口说话和走路之前,基本上是属于一个乖巧的小孩子,从来不调皮捣蛋哭闹的。因为从小身体素质不是很好的原因,三天两头要生病,又加之浦东地区的医疗水平,既是属于十分差劲的,也是属于很有限的,每当浦东地区的医院看不好我生的、各式各样的毛病的时候,只能去浦西医院看病,唯独在乘坐摆渡船的全过程中,会不停地哭闹,一手抓住家母,另一只手抓住家父,脸色会变得像一张白纸一样白。怎么会出现如此状况,还是等我长大以后才知晓明白的,原因就是晕船。
虽说时间已经是过去有许多年,可是我仍然还能清楚地去记得这样的一件事情,这个就是--时间最早也要在我足岁七八岁的时候,过黄浦江所乘坐的摆渡船,其颜色就是橙白相间的,最主要的颜色还是以橙色的为主,它有三种造型,第一种造型是:船的两头都是圆弧形的,并配有一条条围栏;第二种造型是:船的一头是圆弧形的、配有一条条围栏则是船尾;另外一头有甲板、船沿弧形向上翘起来的则是船头;第三种造型就是:船的两头都有甲板、船沿都是弧形向上翘起来的,两头都可以算作是船头。我一直都有晕船的状况,等到我少年时期,每次乘坐摆渡船去浦西,尽管脸上依旧会像孩童时期一样,照样会像白纸一样的白,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改变,若是有船头的话,在多数的时候,最最欢喜待在船头,因为待在船头,就可以看见浦江两岸的风景,一边乘着摆渡船,一边欣赏着浦江两岸的风景,在那个时候,心里别提有多么的高兴,还自认为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我仍然还能清楚地去记得这样的一件事情,在那个时候,无论是浦东的市轮渡,还是浦西的市轮渡,其主基调的颜色全都是属于绿颜色的,轮渡站的外围被涂抹成为绿色,还悬挂有市轮渡的标记,过江所使用的筹码是圆形的,最初其底色是淡绿色的,在筹码的中间还镶嵌有市轮渡的标记,这个标记是深绿色的,以后才被改成为黄颜色,放置筹码的箱子也是绿色的,就连护栏、隔离栏和钢铁质(制)浮桥也是深绿色的,而且浮桥的路面是网状的……在当时走路最最要当心的,就是那些爱美、欢喜穿高跟鞋的女性,只因高跟鞋的底部是细而尖的,还因浮桥的路面是网状的,若是一不小心,细而尖的高跟鞋底部很容易陷入网状里面,而且时常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真是陷进去容易拔出来难,有时要花老半天才能拔出来,也有人把鞋跟拔坏。
在20世纪的80年代至90年代、在助(电)动车还未曾发明出来以前,来往于黄浦江两岸乘摆渡船的个人或人群,自然就会区分成为三种类型的人,第一种类型就是属于那些步行的人群;第二种类型就是属于骑自行车的人群;第三种类型就是属于骑黄鱼车和摩托车的人群;在这三种类型的人群当中,第三种人群主要是从事运输或买卖荤(蔬)菜和水果(生意)的人群,骑黄鱼车和摩托车的人群,走的是最左边的通道,是不和行人以及骑自行车的人走同一条通道的。
到后来,自从老百姓也拥有助(电)动车以后,骑黄鱼车和摩托车的人群,几乎可以说就是“绝迹不复存在”。在没有拥有助(电)动车以前,无论在什么时候,虽说照样也会出现拥挤的情况,不过,大家多多少少还是会保持一点点的距离感哦,也是比较遵守秩序的。自从拥有助(电)动车以后,每次只要一到上下班的高峰时段,乘坐摆渡的乘客前胸贴后背地紧紧挨在一起,人也有些透不过气来,到处都有横七竖八的自行车和助(电)动车,有一部分骑助(电)动车的人群,缺乏最起码的、应有的社会公序良俗,助(电)动车始终都不肯熄火,一直都处在突突突的发动状态,弄得浮桥和整个船舱里烟雾腾腾乌烟瘴气的,若是寻觅到一个好时机,他们或她们还要相互去拼抢跑道,都想争先恐后地率先一步出发,搞得民怨也沸腾起来!
我依旧还能清楚地去记得这样的一件事情,等到我自己长大懂事以后,还等到我的年龄大概是在虚岁九岁至十岁的时候,来往于黄浦江两岸坐摆渡船的话,执行的就是单项收费政策,从浦东乘摆渡船去浦西是不收费的,然而从浦西乘摆渡船到浦东的时候,则是需要收费的,每次收费的价格是人民币三角钱,后来又被涨价到五角钱,等到票价涨价至一元钱的时候,浦东和浦西都是需要收费的,现在乘坐摆渡船的价位是两元钱,浦东和浦西同样也是要收费的,上述只是人渡的价格,还要是加上自行车或助(电)动车的话,需要另外加钱,后来还流行购买轮渡月票,若是购买轮渡月票,价格是有优惠的。这还不算,有电子支付方式以后,据说用公交卡也是可以付船费的。
据我所了解到的情况,轮渡站在最初的时候,虽说是架设有浮桥的,起先全都是属于木(制)质一类的浮桥,后来才被改成为钢铁制(质)的,但是是不安装什么“移动闸门”和“电铃”的,再后来的话,还有出现过一些安全事故以后,轮渡公司认为这样的一种做法就是属于极其不安全的,聪明的上海人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发明移动闸门和电铃。电铃会响两次,第一次是在移动闸门被缓缓开启的时候,它是在告知乘客们,移动闸门现在已经是开起来,大家千万要小心,不要被移动闸门轧到双手磕碰到双脚;第二次是在移动闸门缓缓关起来的时候,电铃也同样会随之响起来的,它旨在警告乘摆渡船的乘客们,摆渡船的两位工作人员,也已经开始在解缆绳,船马上就要开走,为的就是安全,大家就不要拼命的往前奔跑,等下一班船只吧!
每一艘摆渡船上有三名工作人员,一名是摆渡船驾驶人员,另外两名是捆解缆绳的工作人员。乘坐在摆渡船上的时候,还能时不时地听见“呜呜呜”的声音,那是驾驶员在7按喇叭,是在向周遭的船只发出警告的声音,它的意思是说摆渡船来啦,请周遭的各类船只避让一下哦!每当摆渡船只走过黄浦江面的时候,还会发出突突突的声音来,摆渡船驾驶室的外面是有扶梯的,需要走四步扶梯,才能进入到驾驶室,摆渡船的发动机就隐藏在扶梯的下面,若待在离驾驶室比较近的地方,就能听到哒哒哒的马达轰鸣声,简直可以说是震耳欲聋。
我在搜集有关于摆渡船的各类人事物情时,新闻媒体曾经报道过这样的一则新闻,说道:“轮渡公司的黄金时期基本上是在20世纪的80年代,市轮渡的客流量平均每年以7%的速度递增。机动车流量也大幅增长起来,1980年为228万辆次,1983年升至256万辆次,1984年又达到329万辆次,1985年竟达384万辆次。在那个时候,基本上每天有100万人搭乘渡轮,最高时有110万人过江。在这一时期,上海的黄浦江上共有22条对江客渡航线,对江车渡航线也有5条,日平均的客运量达到100多万人次,年最高客运量达到3.7亿人次,可以称为‘全世界最繁忙的轮渡’,然而从陆家嘴到延安东路外滩的“陆延线”是上海最繁忙的轮渡线,一天的客流量超过20万人次。”……
老上海人都知道这样的一句俗语,曰:“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在20世纪的90年代初中期以前,尽管浦西的住房条件就要比浦东来得差劲,而且是十分拥挤的,在当时祖孙三代人蜗居在建筑面积为十个平方米左右的家庭,真的可以说是比比皆是,虽说浦东的住房居住条件,要远远地优于浦西,祖孙三代起码也能住在建筑面积为三四十个平方米左右的房子里面,还是由于交通不太方便的缘故,加之乘摆渡船又是唯一去浦西的出行方式,出行是极其不方便的,一旦进入到冬季时,碰到那些大雾弥漫的天气时,摆渡船还要停航,居住在浦西的居民,无论如何是不愿意搬迁到浦东居住的。
既然上段文字说到迷雾天轮渡会停航,不得不说说32年前,即1987年12月10日星期四发生在陆家嘴码头踩踏事故。在说踩踏事故之前,先来说说陆家嘴地区,现如今大家都熟知陆家嘴为金融贸易区,在那个时候除去有公交车终点站和市轮渡,其他什么也没有的,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只有四条公交车线路终点站,它们分别是“81路”公交车、“82路”公交车、“83路”公交车和“86路”公交车。
在那一天,黄浦江的江面上骤起大雾,仿佛被笼罩一层厚厚的纱帐,远近的灯光难以辨析看清,能见度顶多也就在30米范围以内。按照当时上海市安全航行有关条例的规定,但凡视线程度在100米范围以内的,黄浦江上所有航行的船只必须抛锚停航,不准再行驶。
正好是碰到上班的高峰时间,不仅黑压压的人群挤满整条陆家嘴路,光光推自行车的人群就有近万人,还有几百辆运送蔬菜的大小黄鱼车,从渡口经花园石桥路、北护塘路,一直延伸至浦东南路,在轮渡站的浮桥和候船室内也有大量的市民焦急地等待着轮渡开航。
至上午9时许,浓雾才渐渐散去,轮渡有望开航,当第一艘摆渡船顺利开航以后,在9时10分时,当第二班轮渡船也准备开航时,在码头铁栅栏外等着上班的乘客们,争先恐后互不相让的拥挤着往船上赶,有大量的自行车流与行人混杂一起,当时的秩序不仅十分混乱,还失控,从第一个中年人被人流拥挤跌倒在地上以后,就接二连三的有人被挤倒在地上并被踩踏,后来者也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事情,只顾一边推搡着前面的人群,脚下踩踏着这些倒地的人,一边拼命的往前冲,希望能尽快赶上第二班船,好早一点到单位,想急刹车无论如何也是来不及,一起惨剧就在5分钟的时间内酿成的,事后统计,那一天上班的人群达到四万人左右,共有66人死亡,重伤达2人、20多人受到轻伤,也是有史以来上海发生的最严重的一次踩踏事故。
在当时、在轮渡站值班的工作人员意识到出现大问题,说不定还会闹出人命来,立马打电话给公安部门,请求给予紧急救助,最好能以最快的速度抢救伤员。还立即从马路上拦车,将伤员分送到附近的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上海市第三人民医院和黄浦区中心医院。
家父也是这件事情的亲历者,他那时也在等待摆渡船开船,在撰写个人回忆录时,记录下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那时我们家住在高桥,其上班地点在外滩中国银行大楼,每天早上最迟也要在7点钟左右,乘81路大站车到陆家嘴,每天大约是在8点钟至8点10分,再乘摆渡船过江去上班,就算到黄浦江的对岸时,最快也要步行10分钟左右的时间才能走到单位,慢一点的话要花上15分钟的时间。事后其亲口告诉过我这件事情,他还说道,也有时常会发生公交车和轮渡晚点,晚到单位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出现这件事情以后,原本他要乘“陆延线”轮渡去上班的,后来被疏散安排到秦公线乘轮渡去上班,当他赶到单位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左右,离下班时间只剩半个小时。
上海自从出现这一类比较重大的事故以后,就在那个时候,市政府还特意研究发布过这样的一个红头文件,从现在开始算起,但凡是从今往后要是因大雾轮渡停航,职工一律不作迟到;一旦起雾,电台、电视要做滚动报道,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哪怕是类似的小事故。
等到我长大成年以后,还据我通过深度的了解此事的来龙去脉,获知在那个信息不是很透明的年代里面,只为不让中国的老百姓引起或大的或极度的恐慌心态,国内媒体基本上是全面封锁事故的消息,平面媒体见到的是几十个字的提及,仅上海电视台和江苏电视台做很有限的报道。事后西方媒体迅速报道这一事件,有评论说:“上海工人阶级具有军队的纪律,只为准时上班,甚至不顾生命安危。”
还等到我长大成为一个成年人以后,伴随着阅历与经历的不断增多以后,还获知到全面的信息以后,才知道并去明白在那时上班的人群,为什么会拼老命地去追赶市轮渡。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奖金制度引发这场事故,因为在那个时候,基本上所有的工厂都在浦西地区的,职工只能乘摆渡船过江去上班,无论什么原因,职工只要迟到一次,就要扣除当月的奖金,因为是月底会引发连锁的反应,不光要扣除当月的奖金,还要扣除季度奖和年度奖,在收入很低的1987年,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这是人们无论如何不愿迟到的根本原因。
转眼之间,上海的市轮渡和摆渡船,已行驶有百余年的漫漫历程。伴随着改革开放力度的不断加大与深入以后,在黄浦江的江面上相继建造一座座姿态各异的跨江大桥,在黄浦江的江底建成有一条条越江隧道和越江地铁线,真可谓是天罗地网四通八达啊,天堑变成通途,而且越江隧道和越江地铁线还在继续修建中,浦东和浦西的联系就变得更为紧密,浦东和浦西之间的往来,基本上不再需要摆渡船。
昔日客流稠密如蜘蛛网的交通“老大哥”--橙白相兼的摆渡船,从2018年春开始,可以说就彻彻底底地告别历史舞台,有关于老上海城市里的记忆,就此告一个段落,这多多少少还是显得有些“落寞”,恐怕90后和00后们,就未必会知晓市轮渡和摆渡船的往昔……
【备注:①:文章为作者原创;②:上海市风景图片和一部分摆渡船图片都是来源于网络上;③:最后六张摆渡船图片则是来源于父亲的拍摄;④:万分感谢原创图片。】
杜老倌侠客居(陆伟)写于2019年05月14日星期二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