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打算今天早起去跑个半马,于是较好05:30的闹钟。当闹钟准时响起时,天还没亮,人也犯困,于是我又把闹钟推迟到06:30,足足睡多了一小时。最后,天终于亮了,换上衣服就出门了。
我的目标是半马,按照以往看到喜欢的景色就停下来拍照的习惯,完成半马的时间起码也要两个多小时,不过运动与美景两不误,何乐而不为呢?
今天,选择的路线是通往距离我们城镇8-9公里的小村落的道路。其实,去年年初一也跑过,但没有真正进入村子切实感受村子的荒凉。
为弥补去年的小缺陷,于是选择跑步进村子,向着东方初升的朝阳摇摇手,开启了这场美妙的探讨之旅。
今天,天气多云,没有碧空如洗的清爽,路上没有行人,反而显得道路如此宽阔静谧,路边的野草、野花和树木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清脆的鸟叫声不时地传到耳边,给这个安静的早上增添了活力,喜欢这里安宁的一切。
我习惯跑步打开手机音乐,将音量放到最大,然后沉浸在此起彼伏的旋律中,忘乎所以。但这次,音量尽量调到最低,就随着风儿,隐隐约约飘来那几句动人的歌词,岂不是更加美妙!
时光可以这样子停滞不前就好了。
每经过一个村路口,路边都贴有指示牌“某某村”由此进,路已不再是车一过灰尘四起的沙土路,取而代之的是水泥路。水泥路的规划、修建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时间,而人们逃离这里的速度却是惊人的快。村里的物质生活确实比之前好多了,这离不开大家的共同努力和争取,这是多么地来之不易的,但放弃一样东西,却往往只是一瞬间。人们总是崇尚着更美好的生活,这是我们的天性,于是,追求的步伐是永无止境的。特别是在当下,信息爆炸的时代下,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稍不留神就会从手心里偷偷溜走,让你丝毫也察觉不到。一切都变得那么地正常。
带着些许的思绪,继续挥动我的手臂,迈开我的脚步。路的尽头,慢慢地浮现了,可是这次越往里跑,路变得越来越窄,灌木丛杂草丛生,仿佛一不小心你就可以被轻而易举地绊倒。还记得,鲁迅先生说过的,“世上本没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也就变成了路”,因为人迹罕至,所以前面已没有路可走,于是就只能调转方向往回跑了,虽然是白天,但心里还是少不了犯嘀咕。
过了一会,内湖村路口到了。村口的水泥路在朝阳温暖的抚摸下,通向不远的前方,一望到底。路上偶尔可以碰到一两只小狗在遛达,老人形单影地在路边散步,中年人骑着摩托车从村里往城镇的方向开去,河边两位妇女在安静地洗衣服,微风将刷子的沙沙声传到耳边;草地上,两三匹牛在低头吃着刚冒尖的青草,兴许是我的跑步声和高大的身影惊吓了不远处的小牛,倏一声跑到牛爸牛妈身边去了;随着一声声嘎嘎嘎的叫声望去,原来集市上的鸡鹅鸭就是这样圈养起来的,可谓热闹非凡啊,而引起我注意的是,一只漂亮的的鹅,绝不是丑小鸭,正孤单地窝在河边的草地上,在自己的世界中安静地呆着,我想万物皆有灵性是真的,动物也会有人一样的喜怒哀乐,只是我们没法完全读懂它们的表达方式,但总可以体会得到的,像去年那对风靡网络的鹅一样在难分难舍的诉说着告别之情,它们的去向牵动着多少人的心弦啊。
村子真的很小,小到感觉一下子就跑完了。在那几亩田地上,有个中年男人蹲在那里沉思,久久没有动身开始一天的劳作,也许在想怎样才能提高今年的收入,或者在思念远在他乡工作的子女,又或者在想如何才能远离这里面朝土地背朝天的单调无聊生活吧?无得而知。
就这样,我停下了脚步,随着拐往村子的小路走进村子,整个村子好像睡着了,还没苏醒过来。于是,我也慢悠悠地走进它的怀抱中,左看看右瞅瞅。那破破烂烂的墙壁,似乎一场台风就可以轻易地将其吹走,可以看得出年久失修,主人已搬离这里有好多个年头了。破财的房屋早已杂草丛生了,那水井也基本无人问津了。但是房子都挨得很近,其中有一个像是北京的四合院,一个院子里有好几户人家居住,但看不到人影了。十年前想必很热闹,小孩子整天嘻嘻哈哈地闹个不停,到点了,家长一声吆喝各自回自家。现在,人去楼空,留下来的只有留守老人和小孩,能走出去的基本上都走得远远的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绕了一圈,三三两两的几家人,基本上整个村子只有不到十户人家在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肯定很安静,村里没有其他的娱乐节目,只有一望无际的田地,天黑了也只有黑暗笼罩住这里,或许小时候还可以抓一些萤火虫来玩,这是童趣,现在住惯了城市生活的人哪里还习惯得了这里“落后”的原始生活呢?晚上只能拿着凳子坐在家门口闲聊,但再也找不到往昔的那种热闹了,往事只能在时间的长河里慢慢回味,任君凭吊罢了。
还记得,前几年老同学搬到市区去生活了。而他的奶奶喜欢这里的一切,对这里生活的一切情有独钟,甚至已经融入她的血液里了。另一方面,在她朴素的思想里,城市的消费水平高,不想给他们增加经济压力,于是选择独自一人留守在村里,靠种地养鸡来过日子。两年前奶奶去世了,老同学很伤心,未能好好地尽孝,让奶奶过上好日子。这也成为他永远打不开的心结,因为奶奶一直在吃苦,把他们几兄妹拉扯养大的,感情很深厚。
看着人去楼空的村子,经济的魔力还是挺强大的,吸引着一批批的年轻人远离生活多年的乡村,马不停蹄地奔向繁荣热闹的城市,那里的世界很精彩,无论怎样都要远离这狭窄的小天地,到外面的世界去闯一闯才无悔青春。
大城市谁不向往呢?可是,城乡差距、贫富差距由来已久,随着经济水平地不断提升,矛盾越来越突出,我们真的能凭着满腔热血在摩天大楼里占据一席之地吗?答案真的很难,我们拼命争取到的可能还远不如城市人的起点,但这也不能成为制约每一个奋斗者追梦者向前奔跑的理由,愿你我在奋斗时能为灵魂缔造一个安歇的地方,一如故乡!
像李健《迷雾》中所唱的
你可知道在你的故乡
有人在等你回来 念念不忘
年复一年许多事变了模样
种着庄稼的土地长出了楼房
你的地方听说像海洋
看似平淡无奇然而深不可测
无边无际你可曾感到慌张
来时的路早已被人海覆盖
有什么理由让你踏上归途
等待你的是否那一如当初
那隐隐作痛最深处的伤口
在绚丽的夜晚让你如梦方醒
你的地方就是个海洋
有人挣扎沉向海底从此无声无息
层层迷雾仿佛是弥天大谎
不敢怀疑因为走不出你的善良
有什么理由让你踏上归途
等待你的是否那一如当初
那隐隐作痛最深处的伤口
在绚丽的夜晚让你如梦方醒
是什么理由让你还在这里
你是否在等待传说中的奇迹
那隐约浮现梦幻般的温柔
在最深的夜晚让你一醉方休
你可知道在遥远地方
有人在等你回来念念不忘
年复一年许多事还是那样
天真的孩子找不到他的天堂
希望你我都能在这个浮躁的世界找到自己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