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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情敌出没,矜贵大佬小心思藏不住了

主角:秦谟江挽声

小说简介:都说老男人疼人,可她认识的那个老男人却可怕得很。虽然他是自己闺蜜的小叔叔,可她每次见他都会不自觉地缩起脖子。本以为两人的关系也就如此,谁知一次外出,学长精心布置的告白场地突然停电,她怔怔看着尴尬的学长,正要答应他的表白,下一秒就被人拉走。狭小的空间内,她后颈被深深亲吻,挣扎无效。黑暗中,那道熟悉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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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晚上宿舍四人凑齐了,就一起出发去了学校附近烧烤店,秦唯昭和曾朵荔俩人对瓶吹,喝的昏天黑地,被江挽声和舒可扶着回了学校,到了宿舍又吐了一回才算老实。

郑问在那晚之后半个月才来了学校,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别人问只说不小心摔着了。回来后直接退了读书社,跟文晴也闹得不愉快,之后也没有下文了。

江挽声也没有特意关注,这还是秦唯昭当时觉得解气分享给她的。

眨眼到了六月初,太阳越发灼热,夏天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江挽声在宿舍复习,六月末是期末周,中文系临到期末要背诵的内容很多,完全不轻松。

秦唯昭在床上躺着刷手机,舒可在肝论文,曾朵荔泡在机房一天到头见不到人。

“我当时选课的时候脑子一定是被门夹了,为什么会选择这个5000字结课论文的选修,大好的时光一个可怜的小废物只能苟在宿舍生产学术垃圾。”

舒可无数次删了改改了删,精神状态已经岌岌可危。

秦唯昭在一旁幸灾乐祸,玩着手机模仿《小邋遢》的音调欢快地唱着:“小垃圾~小垃圾~”

“……”

舒可鼓了鼓包子脸,转身把倚靠的抱枕扔到秦唯昭床上,“秦唯昭,你死了!”

两个人又开始每日一斗,江挽声已经可以很平静地面对这一切了。

两人的战斗最终以秦唯昭的手机闹铃响起而休止。

秦唯昭抱着布偶,拿起手机,发现是日历提醒:

【小叔叔生日还剩1天】

倏然想到了什么,“声声。”

江挽声抬眸看她,“怎么了?”

“我小叔叔明天生日,一般都是明天晚上小叔叔和他的几个朋友随便聚一聚,你上次说的小饼干,我正好帮你带去呀。”

江挽声眉目染笑:“麻烦昭昭了,那你什么时候走?”说着就要起身去准备。

“你别着急,明晚聚会,我明天下午才走,时间还很充足。”

江挽声细细想了想,还是要提前准备练一下,还要去找烘焙社的同学借一下工具。

舒可在一旁不明所以,“你们在进行什么加密通话,什么小叔叔,什么小饼干?”

江挽声没打算细讲,“前段时间昭昭小叔叔帮了我一个忙,我打算送点曲奇饼干表示一下。”

“昭昭小叔叔,不是……”她清了清嗓子,有些敬畏地压低了声,“秦三爷吗?”

秦唯昭见她那样子觉得好笑:“你怎么怂成这样?”

舒可扬了扬眉,一副“你在得瑟什么”的表情,“请问,您不怕吗?”

“……”秦唯昭默,想了想自家三叔那副生人勿近,冷漠疏离的样子,还有那双像沉了千年寒冰一般的墨眸,不禁打了个冷颤,“我收回我刚才嘲讽舒可同学的话。”

江挽声见两人的样子,想了想那晚被那双寒眸睨着时的不安,深以为然。

就像是在虎狼环伺的丛林中,稍微一动,就可能被咬断脖子,成为猛兽的盘中餐。

“秦三爷过生日,你们送个小饼干?”舒可不可置信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是个笑话,对吧。”

秦唯昭耸了耸肩:“那不然?我小叔叔什么都不缺,送什么都白送,干脆送个饼干意思意思得了。”

“难不成你叔叔就没有收到过他很珍惜的礼物?”

江挽声也有些好奇,那样总是漫不经心,什么都不在意的人,会珍惜什么。

秦唯昭费劲的想了想,“送他的东西不少,但要是说珍惜的——”顿了片刻,“他成年的时候我爷爷送他的蛇头尾戒算不算?”

江挽声:“……”

舒可:“……”

在京城,秦、裴、岑三家实力雄厚,独占鳌头。

秦家三爷作为秦家的掌权人,在这京城处于无人敢惹的绝对强势地位,尤其是那代表着秦谟的标志性蛇头尾戒。

双蛇环绕,蛇身构成戒圈,蛇头趴伏在蛇身,蛇眼是缅甸鸽血红红宝石,价值连城,镶嵌在纯黑的戒指上,犹如鲜血,诡谲危险。

被秦三爷戴在右手尾指上。

见它,如见三爷。

“这东西没有丝毫的参考价值,一般人送不起缅甸产的鸽血红红宝石,也请不起能把黑蛇刻画那么真实的工匠。”舒可面无表情吐槽。

江挽声忽然想起,那天她意识涣散即将跌倒的时候,腰肢被人揽住,依稀觉得硌到了什么东西,凉凉的。

那个触感轮廓,好像就是这个尾戒……

一想到这,她突然觉得那一小块肌肤都有点发麻。

——

江挽声下午去找了烘焙社的负责人,名叫凌南,是个个子中等,脾气温和的人,和她同系,不过比她大一届。

她曾经跟他是同一节选修课的课友,一起做过小组任务,两人加着微信。

凌南人很好,她刚说明来意,他就爽快答应了。

江挽声借到了场地,一下午都耗在了烘焙屋。她以前在甜品店打过工,做曲奇称得上熟练。

等晚上回宿舍的时候,带回了好几种口味的曲奇。

因为待得时间过长,身上都沾染了浓浓的甜味。

曾朵荔刚从机房回来,还没吃晚饭,整个人像是被毒打了一顿,蔫的不行,看见江挽声拿着点心盒子回来,两眼都在放光。

“声声小天使,我闻到了浓郁的香味,你是不是听到了我肚子的惨叫,特地过来拯救我的。”她感动得快哭了。

秦唯昭和舒可也闻味而动,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挽声手中的盒子。

江挽声把帆布包放下,就把曲奇盒子放桌上拆开,“我做了四种口味,有原味的,咸香芝士的,巧克力的,抹茶的,你们帮我尝一下哪个好吃一些?”

三个人把各种口味都尝了一遍,但众口难调,最终也没有选出最好吃的两个,江挽声只好四个全做。

不知道哪个会合他的心意。


因为秦唯昭中午离开,所以江挽声第二天一早就去了烘焙屋。

去得早还没开门,凌南特地过来帮她开门,最后怕她忙不过来,还留下来帮忙。

江挽声做事向来专注,清眸只顾着手中的饼干,无暇顾及其他。

凌南一开始还想跟她搭话,但后来觉得打扰她就没再说了,只静静地待在一旁。

凌南不是第一次见江挽声,但每次都是会被她吸引到。

她的五官本就昳丽,此时薄背挺直,细颈微垂,侧颜弧线优美漂亮。

如果细看的话,腕骨处,在蓝青血管旁有一颗偏红小痣。

缀在白皙的肌肤上,莫名有些撩人的意味。

她耐心又安静,每一件事都做得有条不紊。

凌南看得有些失神,等烘焙屋有人陆续过来,他才回神。

烘焙社的成员看到他俩在一块,有人暗暗起哄。

江挽声不禁逗,面颊泛着粉。

凌南心里却有一些隐晦的兴奋。

不知道是谁,拍了几张江挽声的照片,匿名发到了校园论坛上。

——

#这是仙女吧#

本人亲见,真人比照片漂亮一万倍,认真的样子真的又仙又美!

美女贴贴!

【图片】【图片】【图片】

——

在江挽声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这条帖子被顶到了热榜。

秦唯昭在宿舍里打扮好等着江挽声的时候,无聊刷论坛发现了这条热帖,疯狂保存。

实名回复:【谁家的仙女哦?啊,原来是我家的。】

论坛又炸了一波,秦唯昭的影响力不可小觑。

京城秦家千金,钢琴天赋卓绝。

抛开这些不谈,单凭张甜美精致的娃娃脸就能在扶华大杀四方。

这次又实名回复,搞了一波联动,【委婉cp】持续撒糖,底下评论大呼磕到了。

……

江挽声最后做了四种口味的饼干,组了一个4×4的点心盒。

可后来又怕秦谟不喜欢太甜的,又做了个低糖版的,最终提了一个双层4×4的精美礼品盒回了宿舍。

秦唯昭美滋滋地提着盒子坐上了家里派来的车。

——

夜晚,“迷渡”会所三楼01号VIP包厢。

秦唯昭上身polo领无袖撞色短衫,下身黑色短裙,露出一截白嫩的腰肢。

头戴贝雷帽,脚踩马丁靴。

黑色卷发披散,整个人又甜又辣。

提着白色双层礼品盒,提步走进包厢。

拉开双开金色暗纹大门,包厢内人差不多已经来齐了,只有主角姗姗来迟。

走到K歌区,皮质围合式沙发上,中间那张黑色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酒红色衬衫的男人。

他散漫地晃着酒杯,周围的人在一旁说笑,他只偶尔懒懒抬起眼皮回应一两句。

在京城与秦家同属顶级豪门的裴家,裴阙作为掌权人自然也是人们敬畏又想巴结的对象。

“裴叔。”秦唯昭出声喊人。

裴阙这才抬头。

他五官精致,眼眸弧线饱满勾人,双眼皮褶皱很深,一双标准的桃花眼。鼻梁高挺,削薄的唇总是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肤色是与秦谟不相上下的冷白,酒红色衬衫也压不住他的妖冶,整个人放浪带着痞气。

“小唯昭来了。”声线也是毫不逊色的蛊惑,懒散又好听。

他挥了挥手,周围人识趣散开给秦唯昭让地。

秦唯昭把盒子放在眼前的桌子上,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李氏的李成言含着笑坐到秦唯昭沙发的扶手处,“小公主越来越漂亮啦。”

另有人开口:“是啊,最近怎么没见你出来玩啊?”

“说什么呢,人小公主出去比赛来着,别耽误钢琴天才。”

众人附和出声,秦唯昭也没扭捏,玩笑几句,又跟他们喝了几杯。

把人打发后,她又看向裴阙。

“裴叔,你不是在国外吗?”

裴阙抿了口酒,笑言:“怎么,想裴叔了?”

语气一如既往的不正经。

秦唯昭回敬,“想啊,想裴叔给我从国外带什么礼物回来啊。”

裴阙低笑,语气拖得又懒又浪的,“小唯昭可真没良心啊。”

“你这是拿的什么,不知道你小叔叔生日不让人带礼物的。”裴阙抬了抬下巴,问她。

秦唯昭语气有点骄傲,“这可不是一般的好东西,不算生日礼物,应该说是……谢礼。”

裴阙扬眉,有了几分兴趣。

想看看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秦唯昭到了半个小时,才有侍者过来,说是秦三爷到了。

除了裴阙和秦唯昭,其他人都有些屏息期待。

秦三爷威名在外,若不是生日,这些跟裴公子玩的好的,也不能过来混脸熟。

双开门被人从两侧打开,高大的身影迈步走进人们的视野。

男人步履从容,带着上位者的迫人气压。

五官凌厉冷倦,漆黑的眸子沉静无波。

他迈步走向裴阙身侧,褪去黑色外套,露出内里的白色衬衫。

他没系领带,又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精致冷白的锁骨,周身盘绕着漫不经心的色气。

裴阙是明目张胆的勾引,而秦谟是不经意却又存在感十足的蛊惑。

旁边人给他递了酒,右手尾戒触碰玻璃方口杯,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红色的蛇眼在白皙修长的手指上鬼魅迷人。

他看着裴阙,蹙了蹙眉:“怎么这么多人?”

裴阙笑着看他,“岑彧在外地来不了,就咱俩和小唯昭多无聊,人多不热闹?”

秦谟还没出声,秦唯昭就抢了先,“岑叔叔不来了吗?”

两人闻声把目光投过去,一个带着审视,一个带着玩味。

最后秦谟开口:“事情没处理完,赶不过来。”

秦唯昭垂下头,嘟囔:“裴叔在国外都能过来,他却来不了。”

算了,单独联系他。

就不信他能一直躲着。

……

主角到场,大家也都开始玩起来。

包厢里有麻将机,台球桌,k歌台和小酒柜吧台,人也多,喧嚣又热闹。

裴阙垂头回信息,嘴角一直挂着笑。

“裴叔,你笑的……好荡漾啊,你这是又勾搭上谁啦。”秦唯昭调侃。

裴家公子可是出了名的花心浪荡,身边女伴众多,玩得很开。

裴阙掀眸,没正面回应,“小唯昭有空关心我,不如关心你小叔叔,我听林堂说,他今晚可什么都没吃。”

林堂是秦谟的特别助理。

秦唯昭的关注点果然被转移,“小叔叔你没吃饭?你不可能是为了这个局没来得及吃饭吧。”

她问完自己都不信,她小叔叔可不是为了别人委屈自己的人。

果然,秦谟只是瞥了她一眼,连话都没理。

得,她知道了。

估计又是她小叔叔挑剔心作怪,嫌弃人家做的不好吃,干脆什么也没吃。

她讪讪收回目光,视线扫过桌面,猛地想起桌上的饼干。


她眼睛一亮,把礼盒推到秦谟面前。

“小叔叔,你吃曲奇饼干吗?”

裴阙闻言,直起身子,双肘支在腿上,“你这么宝贝的盒子里放的曲奇饼干?”

他潋滟的桃花眸看了一眼秦谟,“你看他这副样子像是会吃的人?不如让裴叔尝尝。”

秦唯昭护食一般,“想得美。这是我闺蜜为了谢谢小叔叔特意做的,昨天下午就开始准备,小叔叔试一下。”

闻言,秦谟这才舍得把目光投向那白色盒子。

“江挽声?”倦懒松散的声音淡淡响起。

他记得是这个名字。

“对啊。”秦唯昭有些惊讶,“小叔叔你竟然还记得声声的名字。她说她很感谢你那晚出手相救,能力有限所以给你做点饼干聊表谢意。”

秦谟脑海中突然掠过那晚的场景。。

女孩蓄着一泓清水似的眸子清凌凌的,睫毛扑闪,语调低缓。

站在他面前时局促不安,像是被猛兽盯上的猎物,脆弱又可口。

看秦谟沉默,秦唯昭以为他不感兴趣,极力推荐。

“声声准备好久,昨晚还特地拿给我们宿舍让我们把关,这几个口味都很好吃。她还怕你吃不惯。”

秦唯昭边说边把盒子打开,把上面那一层放到一边,“这第二层还是低糖的。”

秦谟收回思绪,疏冷的目光凝了片刻,淡声开口。

“心意我收到了,你拿着吃吧。”

他一向不喜欢这种甜腻的东西。

秦唯昭虽有些意料之中,但还是窝气,“我家声声在烘焙屋待了一上午,认真的样子现在还在我们校园论坛热榜挂着呢。”

裴阙懒懒地拿着酒杯,看了半晌,嘴角突然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真那么用心?”

“我不信,照片呢,我看看。”

裴阙对于半月前的事情略有耳闻,不过一直在国外没来得及追问。

毕竟,秦三爷路见不平,出手搭救小姑娘的事情实在罕见。

还让人住家里,更罕见了。

他倒真想看看,这小姑娘长什么样子。

秦三爷都没能免俗?

秦唯昭把今天保存的照片翻了出来,一脸骄傲:“怎么样,漂亮吧。”

裴阙接过手机,眉尾痞气微扬,语气意味深长,“怪不得,小仙子啊。”

他看向秦谟,一副“你原来喜欢这样的”的表情,然后把手机屏幕正面对着他。

秦谟没搭理他的调侃,看向照片里的女孩。

清丽脱俗,满脸专注。

画面与那晚的记忆重合,他不动声色地碾了碾指骨,随即移开视线。

看了桌上的饼干几秒,在秦唯昭惊讶的目光和裴阙戏谑的坏笑中,径直拿了一块低糖的原味曲奇放进嘴里。

入口酥软,偏甜。

凌厉的下颌线随着咀嚼的动作微动,黑眸中划过一丝意外。

“是不是很好吃。”秦唯昭直勾勾地盯着秦谟。

秦谟没说话,但又往嘴里放了块芝士曲奇,足以表明这很合他的口味。

裴阙眼里的戏谑越来越重,故作姿态地“啧”了一声,一语双关,“甜到心里咯。”

秦谟咽下嘴里这块,笑骂,“滚。”

秦唯昭意外之后只剩下高兴和得意了。

她就说,她家声声这颜值,这手艺。

无往不利。

……

秦谟吃了四块就觉得腻了,没再吃。

裴阙对这个不感兴趣,秦唯昭喝酒都喝饱了,也吃不下去。

最后聚会结束的时候,林堂按住内心的惊讶,提着那个跟他家三爷气质丝毫不符的白色点心盒,和三爷一起离开。

——

凌晨的京城,夜幕低垂,华灯未灭。

线条流利的黑色布加迪穿梭在夜色当中。

窗外划过的路灯零零落落地掠过后座男人的面容,凌厉冷感。

他的右手随意地放在大腿上,双蛇尾戒安静蛰伏在男人冷白修长的手指上。

另一只手则不规则地轻叩在与这个幽暗的环境格格不入的白盒上。

良久,秦谟撩开眼皮,把盒子放到腿上,打开。

刚才没细看,现在才发现,侧面夹着一张白色卡片。

手指微动,将那张薄薄的纸片捏在手里。

透过外面的灯光,可以看到上面两行娟秀的字体:

【绵薄心意,谢谢小叔叔出手相助。】

【祝小叔叔生日快乐。】

落款:江挽声。

男人看了半晌,把卡片放回原处。

光线寥落起来,黑暗笼罩车厢。

男人的面容匿于黑暗,隐秘地牵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啧。

还挺甜的。


第二天,秦唯昭告诉江挽声,小叔叔喜欢她做的饼干。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小叔叔那么挑剔的人,没想到会喜欢曲奇饼干。”

秦唯昭复述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重翡园和麓秋名都的做饭阿姨换了又换才合了他的心意,特别难伺候。”

江挽声听完,笑了笑。

她觉得心意到了就好。

总之,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交集了。

生活回归正轨,她继续上课,准备期末考试。

——

这天晚上七点半,一天课程结束。

今天课有些满,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只想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上床睡觉。

还没到宿舍,就被一通电话绊住了脚步。

来电人显示【爸爸】。

她面色一瞬的凝滞,父亲和母亲都不会轻易给她打电话。

父母在她五岁时离异,父亲很快组建了新的家庭,母亲在她十岁那年也选择再嫁。

幸福的家庭陡然崩塌,尚且年幼的她就成为了两人之间想割舍又割舍不了的包袱。

仅仅因为法定的抚养义务,不情不愿地养着她。

从小,她就明白。

撒娇不会带来拥抱,哭泣也不会拥有糖果。

她在不被欢迎,必须假装坚强的环境里煎熬到高中毕业,选择了远离家乡的京城,终于逃开了那些让她窒息的目光和话语。

而父母也为终于摆脱了一个包袱而松了一口气。

大学之后,她跟父母就很少联系,像这样突然打电话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

她接通,“爸爸。”

电话那头的江文谦:“声声啊,你现在有空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怎么了吗?”

“是这样啊。”他声音焦急,“你溪年弟弟不是去了京城读高中吗,但是刚刚育淑阿姨给他打电话,电话那头乱哄哄的,你弟他还喝醉了,好像说是在什么‘光城’,你阿姨着急的不行,怕他出什么事。”

李溪年是父亲再娶的妻子李育淑带过来的儿子,托了关系在京城读高二。

还没说完,李育淑有些尖锐的声音传来,“声声,我在网上查了查,那个‘光城’离你学校不远,一个区的,你帮阿姨过去看看吧,他才读高中,年纪还小,阿姨实在着急啊。”

江挽声停在原地,夜色朦胧,晚风明明温热,却把她的心吹凉了。

周围学生说笑走动,她格格不入地站在一旁,面色晦暗。

她失神地看着远方,声音冷淡,“爸,‘光城’是酒吧,我一个女孩……合适吗。”

许久不来的电话,不是嘘寒问暖,而是让她大晚上去酒吧去关心一个,不务正业的醉鬼。

电话那头,江文谦没了声音,像是突然觉察到了不妥。

但李育淑不肯罢休,“哎呀,声声,怎么说也是你弟弟。当时你在我们家住着的时候,你们俩不是玩的挺好吗,当初也是看你在京城上大学,我才敢把溪年送过去的呀。”

“这人不能太自私吧,知道你现在在扶华大学,出息了,但当初要不是我们家给你出学费,你也上不了这么好的学啊。”

“行了,别说了。”江文谦低低的呵斥声隐隐约约。

但李育淑护子心切,哪顾得了这些,“你一个人不安全,就叫上舍友什么的。就是个顺手的事,你把溪年送到附近的酒店,酒店钱阿姨转给你,不让你吃亏。”

“行了行了,就这样了,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啊。”

说完,不由分说地直接挂了电话。

江挽声听着电话那头挂断的声音,讽刺一笑。

她初高中的生活费和高中的学费是江文谦和母亲罗慕颜共同承担,她都记得,现在也在努力打工赚钱,争取奖学金。等到把这些钱还清,她就能理直气壮地摆脱和这两家的羁绊。

但现在,她还不行。

李溪年不知道跟谁混在一起,她不能带着别人跟她一起冒险。

只能独自前去,但在包里装了防身用品以备不时之需。

“光城”酒吧是一座造型别致的三层矮楼设计,装修大胆,很受年轻人的青睐。

江挽声到了“光城”,打开手机确认了一遍李育淑发来的包厢号,绕过气氛热烈的迪厅,直奔二楼包厢。

她把门推开,留了个心眼没把门关上,以防不测她能及时逃脱。

乌烟瘴气。

这是江挽声最直观的感受。

一进门,浓重的烟味铺天盖地,地上还躺了不少空酒瓶和短烟头。

她忍住不适,环视四周,在对着门的单人沙发上找到了醉成一滩烂泥的李溪年。

他身边还有一群差不多年纪的年轻男女,鱼龙混杂。

见到来人,包厢里出现短暂的安静,随即一片哄声,还夹杂着轻浮的口哨声。

江挽声今天穿着简单的蓝色T恤和烟灰色直筒裤,露出白皙莹嫩的踝骨。

T恤下摆扎在裤子里,腰肢勒的纤细。

很快有人调笑:“这是谁的妹子,这么正!”

“他妈的长得真仙,谁找来这么个极品我靠。”

江挽声蹙眉,径直走到李溪年面前,“李溪年,醒醒。”

“卧槽,声音真他妈纯,叫起来一定得舒服死了。”旁人毫无顾忌地开着玩笑,引起一群人不怀好意的呼声。

“李溪年,干嘛呢!小美女叫你呢。”李溪年身旁的男生直接上脚踹了他一下。

李溪年这才恢复点意识,一睁眼就看见江挽声皱着眉站在他面前,他有些恍惚,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定是他妈给叫来的。

“李溪年,你小子行啊。”

“别他妈胡说。”话虽这么说,但李溪年上下打量的目光实在说不上正派,“这可是我后爸养的女儿,我的美女姐姐。”

禁忌的刺激瞬间引爆场子,大家的关注点全都放在这两个人身上。

江挽声讽刺地扯了扯嘴角,一双水眸像是凝结成冰,昳丽的五官都渗着凉意。

她不想多做纠缠,直截了当,“李溪年,你现在两个选择。”

“第一,跟我走,附近找个酒店好好醒醒酒,你妈给了我酒店住宿费。”

李溪年轻蔑撇嘴。

“第二,我现在报警,未成年人运用不正当手段进入酒吧,你去看守所醒酒,这笔钱充作罚金。”

“你敢?”李溪年脸色一变。

江挽声不为所动,“犯错的是你,我为什么不敢。”

旁边有人坐不住了,站起来,“你他妈哪来的小女表子,信不信哥几个一块弄死你。”

江挽声脊背挺直地站在原地,沁着寒意的双眸和他对视。

像是野生的山茶花,美丽,无畏。

“我已经和人进行了位置共享,再有20分钟如果我还在这个酒吧,且没有任何消息传去,她们会直接报警。”

那人面色凝重,他估计是这群人的老大,被人拿捏,显然气得不轻。

她转回视线,冷眼觑着李溪年,“走吗。”

他抬头看着她带着寒芒的眸子,莫名有些胆颤。

心里憋屈,兀自气闷了一分钟,才灰着脸,“走走走,草!”

江挽声听到预想的答案,转身离开。

她刚走到门口,后背突然漫上一丝冷意。

若有所察地回头——

一个尚未开封的酒瓶直直地朝着她砸过来。

刚才与她叫嚣的高个男生面目狰狞。

时间好像被放慢。

她双脚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酒瓶越来越近……

她下意识闭上眼。

绝望地迎接接下来的疼痛。

“咔嚓——”

酒瓶碎裂,酒液四溅。

预想到的疼痛并未传来,她整个人被拽进一个硬朗挺阔的怀抱中。

冷木香铺天盖地。


江挽声的五感脱离又苏醒,心脏砰砰直跳。

在四周一片吸气声中,她鸦睫颤抖,缓缓抬眸。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领口半解,流利的脖颈线条和冷白凌厉的锁骨极具冲击性。

下颚绷紧,黑眸沉冷。

他垂眸看她,好像在检查她有没有被吓到,“怎么样?”

江挽声后怕,“……没,没事。”

秦谟单手搂着她,抬眸,目光锐利地扫了一圈,沉冷的气压毫不收敛。

包厢里的人噤若寒蝉,黑衣保镖散在四周。

他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

“胆子挺大。”秦谟的声音像是裹着冰刃,悬在每个人的头上,“就是没考虑过后果。”

他视线落在一个人身上,“喜欢玩扔酒瓶?”

刚刚动手的高嘉此刻身子抖如筛糠,话都说不利索,“没、没有。不敢了,真不敢了。”

在场的人没一个人敢出声,现在搂着女孩的男人,手上戴着代表着秦家三爷的双蛇尾戒。

放眼京城,谁敢惹秦三爷啊。

秦谟左手搂着人,右手朝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

林堂迅速会意,端了三瓶人头马过来,崭新没开封。

“你怎么会不敢呢。”他语调散漫,缓慢地发声。

高嘉就如同砧板的鱼肉,任他宰割。

他冷白修长的手穿梭在那三瓶酒上,骨节微动,选了最左边的。

握着瓶头,抬起。

两个保镖上前把高嘉一左一右地禁锢住,将他死死的按在墙上。

周围的人迅速躲开,生怕殃及池鱼。

高嘉像是意识到了秦谟要做什么,瞳孔震颤,双腿发软,“三爷,真不敢了。我就是一时冲动,我错了,您饶了我吧,饶了……”

尾音未竟,秦谟利落甩手。

“啊——”一声惨叫刺破此时诡异的安静。

秦谟明显感觉怀中女孩身形一僵,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背,低声:“别怕,不死人。”

热气喷洒,语调蛊惑,像是恶魔的呢喃。

但江挽声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出气,况且刚刚那个酒瓶如果不是他把她拉开,她现在不死也残。

现在是高嘉自食恶果,她不会阻止。

秦谟感受到女孩放松下来,又把目光投向高嘉。

酒瓶擦着他的左耳炸裂在墙面上,酒液浇了他半身,碎片飞起直直划破了他的脸颊和手臂。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是秦三爷存心折磨,谁也不敢干涉,生怕成了下一个高嘉。

秦三爷,真的狠辣!

高嘉吓得浑身发软,嘴唇发白,嘴里一直重复,“我错了,不敢了。”

秦谟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拿起第二个酒瓶,出手,带着精准的力道。

“啪——”炸裂在高嘉头顶,酒液兜头浇下,密密麻麻的伤口此刻火辣辣的疼。

“最后一个。”秦谟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再度响起。

而这个,不再是隔靴搔痒,也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迅速狠厉地砸向高嘉的腹部。

众人骇然,高嘉狼狈地捂着腹部跌坐在地,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收拾完高嘉,秦谟转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竭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李溪年,“自己滚回学校,用我帮你吗。”

李溪年连连摆手,酒全被吓醒了,“不用,不用。”

江挽声自始至终窝在秦谟的怀里,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男人胸膛的温度清晰可感。

每一次说话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每一次动作也都能感受到他肌肉的力量。

他以绝对强悍的姿态为她出气,给她撑腰。

那是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被人托底的安全感。

陌生,却安心的让她想哭。

秦谟搂着她转身,低沉的声音轻轻落下,“报警,把人都送进去。”

没理会后面那群人惊恐的神情,就要拉着江挽声离开。

江挽声有些羞赧地从他的怀里出来,刚要迈步,左脚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刚才站着还不觉得,现下一动疼得厉害。

秦谟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白皙的踝骨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此刻鲜血都渗进了她的白色短袜里,染红一片。

秦谟眼皮一跳,直接强势地把人横抱起,大步往外走。

“林堂,开车去医院。”

江挽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揽在怀里,秦谟步伐很大却很稳。

“其实我能自己走的。”她不太自在。

秦谟没理他,只是托着她上身的手臂往上抬了抬,让她更靠近他的脖子。

“手抱好。”

她不好意思动。

秦谟突然松力,失重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紧紧揽住他的脖颈,头紧紧埋着。

“不抱好就容易摔。”

江挽声敢怒不敢言。

——

秦谟带着她去了医院,还好伤口比较长但不深,只是做了清理消毒。

出了医院就已经是十点了,她在包扎的时候就给舍友报了平安,现在秦谟送她回学校。

江挽声静静的坐在秦谟旁边,有些抱歉,“小叔叔,不好意思今天又麻烦您了。”

“不过,您今天怎么在那里?”还那么及时的出现。

“路过,你没关门。”秦谟声音平淡,浸着夜色的凉意。

在前面开车的林堂极力压制内心的汹涌。

明明是您在三楼包厢的落地窗看见人家一个人进了酒吧,脸色还不好,特地找下来的。

“以后不要独自处理这种事情,虽然你有保护意识,但你低估了人性的恶。”

秦谟冷隽的面容侧过来,虽然车厢阒暗,轮廓模糊不清,但那双锐利的黑眸仍然能让人感觉到实质的压迫。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她确实没有预料到会有人冲动鲁莽地朝她扔酒瓶。

他倚在座椅上,散漫地摩挲右手的尾指,神色懒倦。

车厢安静几秒,他突然开口:“继母对你不好?”

她错愕几秒,随即明白,他应该是听见刚刚在包厢里的话了。

“还行。”总归也没有虐待。

“让你一个女孩子晚上独自一人照顾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酒鬼弟弟,算还行?”秦谟轻哂,“你脾气还挺好。”

“没有,我也很生气的。”江挽声水眸眨了眨,“但您不是帮我出气了嘛。”

女孩姣好的小脸上挂着笑,水灵灵地看着他。

秦谟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没作声。

江挽声被他看的有些慌乱,“怎么了?”

“江挽声。”秦谟冷冽的嗓音响起。

“委屈,可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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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出没,矜贵大佬小心思藏不住了(秦谟江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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