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星,只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就是我的名字,我没有姓,因为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武林中人。
父亲和母亲都很爱我,在我的心中,他们就是我世界的全部。
但就在我十四岁那年,我的世界坍塌了,我一下子失去了两位亲人。
彼时,武林中突然就像要炸了一样,沸沸扬扬的,我的和父母带着我离开了家,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父亲说那个地方叫万劫谷,我们要去杀一个恶人。还说到了七月十五,所有武林正道的人都会齐聚万劫谷,目的就是要杀了那个所谓的大恶人,他就住在万劫谷。
然后就到了七月十五,果然,那个叫万劫谷的地方来了很多的人,大家手里都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但偌大的一个山谷却没有一丁点儿的声音,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我就站在父亲的后面,也不敢出声。
父亲所说的那个大恶人就在我们对面站着。
我原以为,所有的大恶人都是些丑陋不堪的人,但他却是一个面目清秀到极致的。他年纪与我父亲相仿,身材也与父亲惊人地相像,只是多了一种我感觉的“恶”,虽然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后来,父亲对那恶人和他那一边的人高声说话打破了满山谷的寂静,父亲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因为我根本听不懂那些话,只记得父亲的声音很大,很气愤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父亲瞬间如此气愤,就像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说武林正道的人都要义无反顾地诛杀恶人一样。
接着,两边的人就打杀开了,父亲和母亲一同和那恶人战在一起,而我趴在不远处的一个丘壑处,看着他们打斗。
那真是一场昏天暗地的恶斗,从早晨一直到黄昏,人们仿佛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顾用手中的武器去和眼前的敌人拼命。
我害怕极了,哭了起来,一遍擦着眼泪一遍喊着父亲和母亲,他们都受伤了,父亲的左臂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淌着献血,在夕阳微红的残照里,那血显得格外的红,滴到地上,土里是那样的沉重,仿佛带着声音,母亲的胸前也有伤。
我还看到父亲的刀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在空中举起时一直在颤抖。我的声音哭哑了,生平第一次如此地害怕。最后,当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扯下去的时候,父亲倒下了,没有再起来,或许他大概死了吧,这是我的预感。再后来,母亲也死了,她倒在父亲的身旁,我在朦胧中仿佛看到了母亲在那里望着我。
我一下子不知该做些什么了,这时身后突然一只手拉了我一下,说:“快走!”我回头,在模糊的视线中是一个女孩子,年纪跟我不相上下,我不想走,是舍不得我的父母,可他们终究是死了,我又能怎么办?我又想到如果不走,我也可能死在这里,我不想死,我相信那么爱我的父亲母亲一定是希望我活下去,于是我跟着那个女孩儿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她,那是一种直觉,让我跟着她走。
她领着我很快走出了万劫谷,是那样的轻车熟路,我开始怀疑她是这山谷中的人,而且跟父亲所说的那个大恶人一定有某种关系。要知道我们当时进这谷的时候好几次都是迷了路的,她竟然这么快就走了出来。
我的怀疑没过多久就被证实了,她是那个大恶人的小女儿,她叫月。
我不怕她是大恶人的女儿,当她说出身份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双眼,断定她不会杀了我。
天要亮的时候,我们却躺在一片草地上睡着了,因为跑了一夜的路,实在是太累了。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很刺眼,我看了一眼那女孩儿,她还在睡,蜷在草地上,我偷偷地看了看她的脸,很想她的父亲那般清秀。
不久,她也醒了。我问她的第一句话是:你饿不饿?因为我饿了,但是这周围是一片开阔的草地,没有一户人家,我们只得饿着肚子继续走,去找一些能充饥的食物。好在走了一段路,我们碰到一位老道人,他给我们一些吃的,还问我们从哪里来,怎么会如此狼狈,我们如实地回答了,当他又问到我们要去哪里的时候我们都愣住了,他不住地叹气,最后说:实在没有地方去就跟他去他的道观吧。他收我们为徒,我们就跟着师父去了道观,道观在一座高高的山上。
二
我叫月,我的家本是在一个山谷中,家里有爱我的父亲和母亲,还有我的哥哥姐姐们,我的家中还有很多其他的人,父亲说,他们原本都是些孤儿,但是父亲不说他们都从哪里来。他们都称我父亲为师父,我父亲平时会教他们功夫,但对他们及其严格,不好好学就打他们,所以他们中的有些人还是很厉害的。
父亲不准我学武,说我还小,况且是女孩子,本就不该跟刀啊剑啊什么的打交道,而在其他方面,父亲很宠我,什么都会满足我的要求。
我还记得我十五岁那年生日那天,父亲和母亲带着我走出山谷,去了镇上,我们去很多好玩儿的地方,去划船,还买了好多东西——其中有我最喜欢的礼物,一个泥捏的小人儿。那一天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然而,世界突然就变了,我过完生日的第二天却是我最痛的一天。
那天清晨,当我在开心的梦中醒来时,周围却是死一般的寂静。我跑出门外,见到好多我不认识的人,他们手里拿着兵刃,杀气腾腾,我也看到了父亲,他拿着把剑跟那一群人对峙着,母亲就在父亲的身旁。
我不敢出声,害怕做错了什么,世界就会崩塌。我小心翼翼地走到父亲的身边,母亲抚摸着我的说,躲在一边,父亲也对我点点头。我听他们的话,又走回家门口。
过了不长时间,两边的人开始打了起来,我看着父亲挥舞着长剑与那些人打在了一起,身姿是那样的轻盈,仿佛在舞一样。
那场仗打了很久,从清晨一直到黄昏,山谷仍然不停地回响着兵刃声。地上满是血和东倒西歪的尸体。
我渐渐地开始担心父亲的安危了,因为我看到他疲惫的身躯慢慢生硬了,毕竟一整天都没有停下。后来我又看到父亲背上的一道长长的血痕,斜着的伤口不停地流着血,渗湿了他白色的长衫一大片。我的心痛了起来,仿佛那伤口在我心上一般。
当夕阳收起了最后的一道光线的时候,黑暗开始慢慢吞噬一切,父亲倒下了,他看到傻傻的我还在门口站着,朝我喊道:“走,快走!”父亲的手臂又被刀砍了一下,我流着泪看着父亲的身影,不忍离去。父亲又对我喊道:“快走啊!走,带上那个小男孩儿!”在父亲嘶哑的声音中我仿佛能看到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流露出的充满哀求的眼神。
我要听父亲的话,于是我拉上那个小男孩儿跑了,我知道他是跟着他的父母来到山谷杀我父亲的,但是他显然并不会武功。我和他跑了一夜,这一夜,我是多么的牵挂我的父亲,不知道他会不会死去。
天亮的时候,我们都困极了,便倒在草地上睡了。醒来后,用什么东西充饥成了一个问题,好在我们找了不久碰到一位道人,给了我们些吃的。那个道人有些老,仙风道骨的样子。那道人问了我们几个问题,最后他叹着气说道:你们都成了孤儿!这让我一下子想到家,和家中那些父亲身边的孤儿。突然想哭,却强忍住了。
老道人说如果愿意我们可以跟他回道观,他愿意收留我们。于是我跟星——也就是那个小男孩儿一起去了道观。道观在一座不大但挺高的山上,没有人,在我们到来之前就只有老道人自己。山上也没有鸟,甚至连个动物都没有。
老道人收了我们俩做徒弟,星就成了我的师弟。师父自打见我们第一次问过我的身世,后来就很少找我交谈,或许他是怕我伤心,而我始终不曾忘记过我的家,我的父亲,那些痛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上。
师父也教我们些功夫,他说练功可以强身健体,而我心中想的是要学好这些功夫去为我爹报仇,我心中满是恨,恨那些杀我父亲的人,虽然他们也死了很多人,但毕竟是他们害的我家破人亡,失去最爱我的父亲。
三
老道人收了我们做徒弟,月成了我的师姐,而这之前我一直认为我比她大一些。
我和师姐就住在道观中,这一住就是五年,五年之中,我们很少下山去,师父倒是经常出门去,留我们在观中,观中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以至于我们闭着眼都能找到,为了不让我们感到寂寞,师父还总是教我们些功夫。看得出师父是武林中的高手。虽然以前不曾听父母说起过太多的武林中的人和事。但凭着直觉,我是这样认为的。师父教的武功,我不怎么爱学,是因为从小我就不喜欢打打杀杀。师姐则学的很仔细,而且很严肃的学每一招一式。在师父外出的时候。她也不总是跟我说笑。而是去练剑。我呢,闲的发闷,便看她练。
有的时候师姐也和我说话,但她笑的时候很不自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去问她。我想他心中一定有些不快乐的事,而我的尽量的让她开心。我会讲笑话给她听,扮鬼脸给她看,有一次我们练剑比试着玩儿,突然,我被他踢一脚在胸口,然后马上摔倒在地上装死,当她用手指看我的呼吸时,我屏着呼吸,他推我我也不动。当时师父不在观中,她急坏了。竟然哭了起来。我偷偷的把手绢递给她,他夺过去继续哭,后来……后来我被她臭骂了一顿,但她脸上却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我很开心。那一夜,我失眠了,半夜起来对着空气乱打了好一阵。
我和师父师弟住在观中,很安静得住着,以至于像是与世隔绝,我们也渐渐的习惯了这种生活,并不觉得寂寞。师父经常外出,不知去哪儿,留我和师弟在观中,我们便在一起要么说说话,要么练剑。师弟并不喜欢练,所以,我通常是一个人,而他在一边看。师父在的时候,他会和师弟一起下棋,喝茶。有时候他们总是笑着看我一眼,然后说着什么,不过手中还掂着棋子。后来师弟跟我说,那是师父在夸我。师弟还说师父也说他是块儿练武的好材料,不过志不在此,我听的出,后面一句是他自己加的,但是看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真想揍他。
山上的生活很宁静,师父师弟都对我很好,而我心中一直没有忘记过去,没有忘记我的父亲,我的家。虽然一年一年的过去,时间并不能冲淡思念和恨。我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找我的父亲拼杀,而且还要誓死杀死他,难道只是因为他被称为大恶人吗?在这个世界上善恶究竟是什么?被叫做大恶人的真的就无恶不作吗?而那些被称为武林正道的人就可以披上善的外衣去做任何的坏事?我不明白,或许永远也不会明白。
我想家了,想到它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于是我跟师父说,我要回万劫谷一趟,师父答应了,他笑着说,有些事还是忘记了好。
师姐突然说要下山,回到她以前的那个家看看,我说要不我也跟着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她不肯,我去求师傅,师傅只是笑而不答。
第二天,师姐就走了,我送她到山下,依依不舍的目送她离开,然后失落的回到观中。师傅见我回来,情绪低落,也不说什么,但他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没有再出去,或许是陪着我吧。我这是念念不忘着师姐,想着她现在会在哪儿?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这是我们五年之中第一次分开超过这么长时间,真的挺想她,为她担心。我去问师傅,师姐会不会有事,师傅说,应该不会吧。我得到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心里更担心了,不免想着要私自下山去找她,但最终因为怕师傅挂念而没去。
我数着师姐离开的日子,每天都很漫长,每天都会想他在做什么,该不该回来了。有一次,我在梦中梦到师姐回来了,别提有多高兴了,后来醒来才发现只有师傅坐在我床边,师傅说我一定是做了什么好梦了,在床上手舞足蹈的,我说我梦到师姐回来了,带回来了好多的好东西。
我一个人下山了,师弟说要跟着我,我没有答应,因为我想如果回到万劫谷我肯定会哭,我不能让他看到我最脆弱的一点。
走了两天的路,我终于来到了我的原来的家,已经破败地不成样子了,原来的房子都倒的倒,塌的塌,甚至看不到一堵完整的墙,我努力地在那遗留的废墟中找寻我的回忆,五年前,这曾是我最幸福的地方,而如今却变成了这般模样。一阵冷风吹过来,将我的眼泪也吹了出来。
我凭着记忆找到我原来的房间,在一个角落里,我找到一个小物件儿,是我十五岁生日那天父亲买给我的泥人,但它早已没有了原来的光彩了。我猛然想起那一次恶战的场面,一切都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父亲拼了浑身的力气叫我离开,母亲也倒在血泊中,好多人都是满身的鲜血。我心痛极了,对着苍天大喊,却没有一丁点的回应。我泣不成声。
在谷中待了半天,我的心情越发地沉重,在回去的路上,我的脚步不知不觉中朝着集镇走去,我想再看看当年父亲带我去划船的地方,在路上人多的地方,我突然听说集镇上来了两个惩恶扬善的侠客,心中猛然间起了杀意。
那天晚上,我真的去找了他们两个,把他们都杀了,我虽然也受了伤,但是不重,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我只得带着伤回道观。
四
师姐回来了,到了门口便昏倒在地。她受了伤,肩膀上的刀伤很深。我真的很怀疑她是有多大的毅力才回来的。
我突然看见师姐回来时,心里自然高兴的很,但当她倒下时,我心中又一惊,一边喊着师父,一边朝门口跑去,然后我看到了那深深的伤口。
师父来了,我们把师姐抬回屋里,师父替她把脉,说不碍事,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师父说他去煎药,还给了我一贴金疮药让我给师姐敷上。
我拿着金疮药坐在床边,看着那伤口好一阵,心痛极了,是谁把师姐伤成这个样子?他们究竟是为什么打起来?我心中反复地种种猜测,但又看到师姐安静地侧卧在床上均匀地呼吸着,我的心才慢慢平息下来,而我却默默地对自己说,今后再也不让师姐受一丁点儿伤,我要保护她,所以我得学好武功。
我把师姐伤口旁边那带血迹的衣服褪去,那如玉的肌肤和血的颜色极不相称,而那白与红的混合渐渐地让我耳根发热,我轻轻地给她敷上,她轻微地动了一下又安静了下来,我知道她是疼了。
再后来的几天,师姐的伤口慢慢愈合了,可当我问到伤口是怎么回事,她始终不肯说。
师姐自从回来以后就再也不练功夫了,她变得很忧郁,常常是一个人坐着发呆。我不会去打扰她,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练习武功,练好了才能保护师姐。
我完全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山上去的,一路上是怎样的跌跌撞撞,后来我就不记得了,再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醒来后师父师弟都在身边,师父不让我起来,师弟则喂我吃药。后来,我的伤慢慢好了。
我没有把我伤的由来对他们讲,尽管师弟一再地追问,师父却没有说什么,好像他知道了一切。
我不再练剑了,而是愿意花很长的时间去发呆,我仍然想着以前总也无法明白的问题,关于善恶,想了很多,有时候那些繁杂的想法交织在一起,令我头痛不已。
师弟却开始每天勤奋地练功了,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如此的用心去琢磨每一招每一式,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对练功有了兴趣,甚至忘记了休息。或许他没有说谎,他确实是块练武的材料。
师父依然爱外出,依然留我们来在观中,观中很安静,只听得到师弟舞剑的声音。
山上忽然来了很多人,他们手中都带着兵器,叫嚣着让师父将师姐交出来,师父却很客气地招呼着那些人坐下。我一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来师父偷偷跟我说,叫我和师姐藏起来,日落之前千万不可出来。
那些寻仇的人来了,我早就料定这一天早晚会到来。师父让我躲起来,我没有听他的话,因为我也知道,我早晚得面对这一天的到来,所以我自己出来了。彼时师父和师弟正和那帮人说着话,看到我出来那帮人纷纷亮出来兵刃,师弟极了,拉开架势要和他们打。
师姐竟然出来了,我和师父都没有料到,那些人也着实吃了一惊,然后都拿起了兵器,我也拔出了剑,这时候一个人貌似他们领头的对师父说道:既然她是您老的徒弟,就不能再动干戈,这样吧,我们带她到镇上,去黄兄弟和欧阳兄弟的墓前祭拜一番,您老不会有什么怨言吧?师父没有吭声,表示默许了,我说我也要去。
那些人要带我走,去祭拜那两个我杀过的人,我不能去,师父却默默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是想得到我肯定的答复。我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只是去祭拜,至于我杀人的罪过,他可以承担。
我最终答应了,那些人显然有了面子,都笑了。师弟说他也要跟着去,他笑着说跟着去玩儿,但在他的笑容里我看到了不一样的神情。
我和师姐一起下山了,一路上我只看到那帮人各个严肃的表情,我很不解他们非要带师姐走,师姐到底犯了什么错,不就是杀了两个人吗?
从山上下来,大家都相安无事,没人说话,可是突然,师弟就和他们打了起来,那安静的气氛一下子乱了起来,我的心也乱了,也只得连同师弟和那些人打。
刚下山的时候,我就想打一仗,走到半路,我终于按捺不住,打了起来,我不想和师姐就这么跟着他们走,任他们摆布,虽然我知道,我不一定能够打败人多的他们。
师弟的剑法很好,一个人和好多人打也能够很自如,我也和好多人打,但是觉得吃力。
时间慢慢过去,夕阳快要落山了,我和师弟的体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而且都受了伤。
我受伤了,师姐也是,我们注定不会战胜眼前的这些人,但我想由我一个人和他们打,师姐要离开。
“我们打不赢的,你快走!”师弟对我说,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当年父亲的神情,那是一种哀求,这时候一把剑朝我刺过来,像一只俯冲的鸟儿,我躲不开,师弟却用他的肩膀为我挡住了。“快走啊!”他的声音中带有那种撕裂的感觉。
我要师姐离开,她却不肯,我几乎要跪下来秋求她了。是我曾经发誓要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点伤害,我没有做到,现在我只希望她离开。
我的胸口又被击了一掌,痛的厉害,“快走!”我只能用微弱的力气对她喊。
师弟伤的太重了,她全是为了我,我怎么能再不听他的话,让他伤心呢?最后我通过师弟杀出的一条血路冲了出来,而他又被围了起来,亲眼看到他又被一剑刺中。
师姐走了,我终于可以笑着和他们打斗了。
师弟倒下了,我却不能再回头,我发了疯一般跑
师弟死了,他是为我而死的。我这一生两次失去我最爱的人,一次是我的父亲,一次是星,还有我的师父。
后来我又回到道观,师父也不知去向何处了,我等了好几天,他依旧没有回来。但我要好好地活下去,为了星,他一定成了天空中那颗最亮的星,他在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