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不止一次的问你:神给的自由在哪里?神的爱在哪里?我要败坏我要堕落祂为什么不放过我任凭我?如今出现一个人问我同样的问题,奇妙如此,如同两个人做了同一个梦,在梦里合谋杀了人。
以错过之名
我曾不止一次的错过重要场景,可以理解为摄影爱好者抓拍未遂的遗憾。错过断电后的烛光赞美,错过衙役把戏唱进家门,错过士兵分批走进危机四伏的园子,错过这地震动十年后再次震动的屋顶,错过最后一次客厅里的敬拜,错过最后一次整整齐齐的互道平安,错过许多次相见、许多次断肢再植的机会。而今不敢再挥霍每一次相见,又多了许多郑重到不能缺席的场合,每一次屠城后的婚礼葬礼,每一次猝不及防的赞美诗响起。在我将醒未醒时,祂灵催逼,在我将逃未逃时,又一座桥被敌军炸断。这不是胁迫,而是清醒,是在祂里面的自由,是每走一步总不致落入火湖,是或行走或躺卧都有祂的平安。
敌军入侵常在夜晚,我们的坏消息也常在夜晚。成都本就寒冷的冬日的夜晚,每隔几天一盆冷水,每到深夜冷的发抖的眼泪,都写进我与祂的故事里。在寒冷里祂叫我看清错过的本相,看清我一次次逃跑,一次次卖母,卖主,一次次按掉手边的闹钟试图一睡不醒。看清我若不与众天使站在捆锁深处,就和魔鬼同在黑暗里。看清敬拜祂或是杀死祂,不爱祂所流的血就在衙役的刀下控告我。看清我为冤屈者痛失者流的眼泪无不带着忏悔,看清我无时无刻不在用悲伤掩饰背叛 逃离。
好消息 坏消息
一个月,整整,如果思念有声音,那就是打开关掉聊天软件,一字一句的问,一字一句的念,如果思念有画面,那就是妻子的诗,孩子的脸,众肢体梦里的同一些人。如果思念有清脆的声响,经典的画面,那常常在夜晚。我们送别子秘的夜晚,我们知道又一位未出世的天使离开的夜晚,我们听到镣铐声声的夜晚。我们的思念在天上,在监里,在不知名处。我们常听到夜半的哀歌:众人哭喊着主啊主啊!你要做什么!主啊!你的旨意是什么!也有骑士出来,使女出来,变胖的弟兄出来,刷屏的赞美。我们却常觉得坏消息总是多过好消息,我们总是哭笑哭哭哭……
有人问我你觉得你们会赢吗?你们赢了吗?你如何看待这白白的牺牲。他不问还好,问了我就更加坚定:神已经胜过了魔鬼!无论今时的坏消息多少,无论如今我们的欢笑是否多过眼泪,我知道耶稣已然得胜。魔鬼试图用坏消息腐烂我们的信,我们的望,我们的爱。而主已经胜过了它,在坏消息里也胜过了它。祂在死亡中救拔了我们的小弟兄小姊妹,在捆锁中释放了使徒,也开始释放更多被深捆锁的灵魂。
每一言,每一语,每一次不信,每一次逃跑,都要被带到至高君王面前。我俯伏在地,不敢再伪装掩盖。而那抓捕义人,拆散夫妻,母女,兄弟,霸占房屋,抹掉一诫的,也没有一人能够逃脱审判。没有一只苍蝇能飞进他们的监控,也就没有一句亵渎会遗漏于他们的审判之外。
人要在祂的审判台前醒来,无一例外,地要因祂的愤怒震动,从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