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穿过几条街道走进一条小巷,看到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座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支鞋子,仔细的检查它,旁边放着一辆补鞋手动缝纫车,一个老旧的小木箱,里面有钳子、铁钉、胶水等,小铁锤和黑色的缝纫线散落在地面,我要找的修鞋铺到了。 他戴着一副眼镜,穿着一件米灰色的外套,深色的牛仔裤,湛蓝色的休闲鞋上系着鞋带,腰上围着一条围裙,围裙只有系在脖子上的袋子有些白,其它的都沾满了灰,胳膊上戴着一对黑色和灰色的条纹袖套,一双粗糙且厚实的手上布满了灰尘。把鞋子拿给师傅后,我四处张望。
旁边站着一位女生,离我不到两米。挽着丸子头,穿着一件黑色呢子外套,一条紧身牛仔裤配一双不到膝盖的中长款黑色靴子,背着银灰色的双肩包,低头看着手机,时而在手机上点点点,回复着消息,可能是在问朋友到哪里了,还有多久可以到。
离这个女生三米处有两张长椅,长椅上坐着一位翘着二郎腿的大叔,大叔头戴一顶黑色毡帽,穿着一件褐灰色的大衣,一条西服裤子配着一双黑色皮鞋,嘴里叼着一根烟,眼睛看着烟,两手放在烟的正下方,手里应该拿着打火机正在点烟,过了几秒,他把双手放进上衣口袋,然后把右手拿出来,用右手夹着这根烟,背靠在长椅上,呈现一种放松的姿态。旁边放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袋子里装的可能是橙子、苹果或梨,大叔可能就住在附近。
师傅重新换了一对黑色的鞋后跟,再连接处加了一些胶水,不到三分钟就把鞋子修好了。师傅的工作平淡无奇,却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便利。那个女生在继续等她的朋友,她没有化妆,也没有涂口红,脸上没有不耐烦、急躁的情绪,是一位性情温婉的女生,猜想等的可能不是男朋友。大叔仍然靠在长椅上静静的品烟。而我要穿过这条小巷,慢慢悠悠步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