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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我和肖恩一起操纵大剪刀。有一天下午,由于我多次擦拭脸上的汗,等我们歇工吃晚饭时,我的鼻子和脸颊全黑了。那次起肖恩第一次叫我“黑鬼”。我很惊讶,但并不感到陌生。
接下来的暑假,我都是黑鬼。
一切皆缘于上学。所以这个词并未让我就范,反而将我送往别处。
每次他说“黑鬼”……
我就仿佛回到了大学,回到了那间礼堂——我窥见人类的历史并思索我在其中的位置的地方。
我就想起罗莎•帕克斯、艾米特•提尔和马丁•路德•金的事迹。
于是最后,我终于明白过来一个本来显而易见的事实;有的人反对平等的大潮;有的人必须从那某些人那里夺取自由。
我不愿妄加评论他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我觉得哥哥不是那种人,我想我永远都不会那样看待他。但无论如何,有些事情还是发生了变化。我开始了一段觉醒之路,对哥哥,对父亲,以及对我自己有了一些基本的认识。我已觉察出我们是如何被别人给予我们的传统塑造,而这个传统我们有意或无意地忽视了。我开始明白,我们为一一种话语发声,这个话语的唯一目的是丧失人性和惭愧地对待他人——因为培养这种话语更容易,因为保有权力总是感觉在前进。”
我曾1000次被叫黑鬼,以前我笑过,现在我笑不出来了。这个词没有变,肖恩说出它的方式也没有变,只是我的耳朵变了。它们听到的不再是其中的玩笑。它们听见的是一个信号,一种穿越时间的召唤,得到的回应是一种越来越坚定的信念:我再也不允许自己在一场我并不理解的冲突中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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