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看看那蛇妖如何了,无事,就把他给我扔出去。”
同样北陌寒也是听不下去了。
“你敢。”
听到要把安澈赶出去,安婴此时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立即起身。
“安婴,别胡闹。”
“是啊,阿婴你身上还有伤呢,赶紧趴好。”
“我没胡闹,有我在,谁也不许赶走安澈。”
安婴拂开姬婉兮的手,站了起来。
“他是妖。”
“那又如何。”
是妖又如何,他只知道安澈是她的亲人,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
“他伤人害命,我留他到现在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安澈他没有。”
“他有。”
“没有!”
………
安婴与北陌寒争吵了起来,谁也不肯让谁,这是他们俩第一次如此争吵。
自古以来人与妖之间就存在这各种问题,和平相处更是无可能。
如今这番情况,北陌寒也是不知该如何应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安婴与那只蛇妖保持距离。
如让人知道安婴与妖串通一气,她安婴背不起这个罪名,他更是无法护她周全。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安婴指着门外,叫北陌寒走。
安澈是她的命,谁若是敢动他,那就是动她的命,她不管他是否真的伤人害命,她只知道他是她的安澈。
“大师兄,你还是先走吧,这种事急不来。”
安婴的后背已被血浸透,加之流了那么多的血,安婴的脸色也是越来越白,随时都倒下的可能。
姬婉兮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连忙地劝着北陌寒先离开,果真北陌寒一转身离开,安婴就撑不住,倒了下去。
人输,气势可不能输,安婴是硬生生地挺着,一看到人离开,立即松懈了下来,晕倒了过去。
春回大地,安婴这一躺,竟躺了一个月之久。
自那次争吵后,北陌寒就再也没有来过炼药堂,外面也是安安静静的,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北陌寒和安婴不待在一块,倒是合了花倾城意,成天跟在北陌寒的身后嘘寒问暖,献殷勤。
啊,今天的天气可真是好啊。这伤口才开始结痴,安婴就又开始作了。
“我说,我的小师妹啊,你这伤还没好利索呢,你怎么又起来了。”
陆源的这个心啊,从回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提着,生怕她这个小师妹又给他出什么幺蛾子,他现在是当爹又当娘的,不是伺候这个就是那个,早知道他就不回来了。
“我去看看安澈怎么样?”
“哎呦喂,你慢点,伤口要是再裂开,我可就不管你了。”
在床上躺了一个来月,她都快要发霉了,也惦记安澈好久,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当然是要去看看他怎样了啊。
“安澈,你怎么还不醒啊?你都是睡了好久了。”
自西山回来后,安澈就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而她这个师兄对她说了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话,勉勉强强的只听懂了安澈伤了元气,等元气恢复了,自然也就醒,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大补之物。
你说你,下个山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命都差点丢了,等你好起来,咱们就回到千浮山去,再也不下山了。
到时我酿酒,你来喝,好不好?
我现在呀,会的东西可多了,等你醒过来,我就做给你看,好不好?
安婴握着安澈的手,自言自语地说着。仿佛回到了那时在千浮山上,她躺在他身边与着醉酒的他,说着山中的趣事,那时是幸福的,可如今却是如此的难过。
“小师妹,该喝药了。”
陆源端着一碗药走进来,他多不容易啊,一大早的就去后山采药,采完药回来又要煎药,他整个人都是瘦了一圈了。
奇怪,人跑哪里去了?刚刚还在这的,怎么转眼间,又不见踪影了。
小师妹,小师妹。
阿婴,阿婴。
陆源放下了手中药,边走边叫唤着。
这人,到底跑哪去了?
陆源走进了安婴的房间,仍是没有发现安婴踪迹。
不应该啊,如果出去了,我肯定知道的啊,可若是没有出去,又去哪里了?
陆源哪里想到他的这个小师妹,天生异质,对所谓的结界就如同虚无一般,出入自由,畅通无阻。
咦,这是什么?陆源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纸张,阅览了一下。
他的这个小师妹,简直就是胡来,这伤都还没好利索呢,又出去作,有他这个师兄在,轮得到她去找什么千年灵芝,万年人参吗?再说了那只是他乱说的,当然了,如果有的话那就更好了。
再说了那只蛇妖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他天天用补药补着,这元气只要一恢复,蛇妖就会苏醒了,到时候这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人也醒,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哎,他这个小师妹呀,和那老头比起来还要让人不省心啊,看来以后不能再对她胡说八道啊。
而当北陌寒和姬婉兮听到了消息后,更是不能淡定了。
这个阿婴,没一天是让人省心的,这伤都是没好呢,到时伤口复发,可如何是好?
姬婉兮倒是想出去抓她回来,可这天大地大的,又该如何去寻找?最近师父又严禁出宫门,大家也是在修习着音律,如若她离席了,可又要被群攻了。
花倾城更是看她不顺眼,她要是再去师父那掺她一本,那她可就要直接被禁足了,到时候别说出宫门了,就连堂门都无法出了。
望着笼罩在朝灵宫上方的乌云,北陌寒抿唇不语。
他还能隐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