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中,麻雀是一种最最普通的鸟类。它普通到人们随时都可以忽略了它的存在。
关于麻雀的最初的记忆,便是我在很小的时候,爸爸领着我在有雪的天气里,拿着气枪打麻雀的记忆。那个时候的我,天资并不聪颖。爸爸打了三只麻雀,我便不知道要如何拿起,因为一手一只,剩下的一只却让我茫然了。以至于我爸爸在以后的日子里,总是用这件事情打趣我……因为这个麻雀事件,让我的自信在之后的日子里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因为我是一个笨小孩而已。
所以,以后便不再去关注麻雀的事情。因为麻雀既长得不好看,又身形渺小,再加上那一身不讨喜的羽毛,我便开始忽略它的存在了。麻雀是我关于自身定义的开始,是我的笨拙的代名词。于是我开始忽略麻雀的存在。
一个人关于自我的认知,最初都是别人给予的。这一点让我感到震惊。在你还在懵懂的时候,你就在接受着那些周围人给予着你的认知。你用别人对待你的方式,对待着自己。这样的发现,让我吃了很大的惊,这是我后来的发现。原来一个人的命运,早已被他(她)周围最亲近的人写好。
发现一个问题,或者去发现一个深藏着的规律,是极其不容易的。你要去改变自己又谈何容易呢?就像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和我的笨拙而斗争。我一直都在相信着勤能补拙这样的话语。我鼓励着自己向前走,关于麻雀给予我的困惑,我已经淡忘了它的最初的来源。但是关于自己是笨拙的这样的事实,却深植于心中。
原来,我们受到的影响,都是这样不知不觉而来。这样不知不觉的网罗让我们没有办法去设防。当我们年龄渐长,当我们终于知道,我们却再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那样的时刻。所以,我们的纠正总是在迟来的路上……
我们的叹息没有作用,我们的昔日没有办法重来……关于麻雀的记忆也没有办法去纠正。滞后的清醒,迟来的醒悟,总是带着感伤而来。在每一个对自己失去盼望的时刻。记忆中的麻雀,是我风雨的来源。
还是淡忘了,不再去想麻雀的事情。值到今年去温州,在那样一个炎热的地方,有一天早晨,我又看见了成群结队的麻雀,在晨光中飞舞……我又惊讶了。
原来在南方这样炎热的地方,也有麻雀的存在;我记忆中的麻雀一直都在风雪之中乱舞。因为我从来也没有见过南方的麻雀,原来南方的麻雀和北方的麻雀并无差别。它的生存能力太强了。我为它的存在而惊叹。
于是我又想起高中政治老师的一句经典的话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他的辨证唯物主义我始终没有听懂。只是一再地听他说关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话语……那个时候的我,总会在心里问自己一句:五脏俱全又怎样呢?
多年以后的某一个时刻,我在温州再一次地看见它,我为它的生命力而感叹。无论酷暑和严寒,麻雀都是生活的勇士啊。那些麻雀在北方的雪地上跳跃的场景,又一次地在我的脑海之中清晰起来……
原来麻雀才是我生命天地之中的勇者,我应该为自己脑海中关于麻雀的记忆去改写。麻雀是我生命中的乐章。(20230703早6:24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