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年关,在这最后一个工作日,终于有了片刻的宁静,平时人来人往各路诸神来相会的办公室,此刻只留下敲击键盘的声音,可我想要表达什么?人逢中年感慨多,此刻又怎么不感慨?
去年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我还在某办挂职,记得那天中午俞处跟我说,下午没什么事情就先回去吧,这句话仿佛就在昨天,可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今年元旦后一周末,与友爬景山,在往山上走的时候,我突然有种“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的感叹?然后我发出天问,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快,我们都成了年届不惑的土肥圆?
前方埋头登山、发如地中海的某银行办主任光头哥头也不回的说,因为我们都太稳定了,没有新的事物没有新的变化没有新的记忆,所以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光头哥的“三没有”总结所言极是。同在登山作化工生意的永王弟一声不吭,他内心的对白“每天醒来想到这个月还有十万房贷车贷店铺贷厂房贷,贷贷要操心,时间怎么会过的快?”
正在我激情敲打着文字时,微信跳出心理学家武志红的微信号,题目就是《为什么越长大时间过得越快》,心理学家哈蒙德总结,我们对时间的感知,跟我们吸收、处理、储存的信息量紧密相关,如果一件事情对于我们来说,是未知的、新奇的,是激动人心的、是刻骨铭心的,大脑就会高频运转,吸收、处理和储存很多信息。所以我也不用奇怪,为什么每天被不同银行贷款利息刺激后的永王弟会觉得时间过得好慢,而我跟光头哥这种顶着大肚腩每日在办公室日复一日激扬文字的人,会感觉眼睛一闭一睁,一周就过去了,再一闭一睁,一年就过去了。
一年我付出了365天的时间成本,收获了什么呢?除了体检单脂肪过厚的提示,好像没有什么更加有份量的惊喜。你我皆凡人,长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时刻不得闲,脂肪渐厚,略感脾气渐好,于是我明白了,腰围两倍于我的同事李鹏同志,总是每日笑如弥勒笑带十八颗牙。
脾气渐好那也是有据可查。上月在洗手间被拿着水枪的儿子猝不及防的喷了一身,我竟然还面带微笑说,儿子,下次枪口朝上,别打到你爸爸打了发蜡的头发上。历经磨练,对孩子我已经是温柔以待了,以前动辄屁股开花的家法伺候已经越来越少几近绝迹,宽容的结果就是儿子的笑脸越来越多笑点越来越低,一个抖音都能让他狂笑三十次。今年唯一动怒就是发现儿子近视了。我瞪着眼睛看着儿子对着视力表一个个问他,他惊恐的一个个摇头,我撑着自己五百度的眼镜,拍着实力板咆哮着,这么大的标志怎么会看不见?眼镜店老板深怕我砸他家的店,拍拍我肩膀说,大哥你出去冷静下。日防夜防,制定严格的保护措施,到最后还是近视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如果时间可以从来,我肯定要阻止他这种爱书如命的习惯,每天看这么多的课外书,眼睛终于还是近视了。
回到主题,时间过得很快那又如何?那是生命必经的过程而已。多情王子汪峰的歌词曰,“生命就像是一场告别 ,从起点对一切说再见 ”向过去的时间说再见,向过去的物是人非说再见,向过往的开心与不开心说再见,活在当下,不管时间如梦幻泡影不管时间度日又如年,对时间最好的诠释就是安在当下,这主旋律,要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