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年少无知的我跑到老任家里蹭电脑打红警的时候,绝想不到18年后能一起搞这么一摊子事。
今年4月,老任说:“做了这么多年建筑设计,最终盖起来的就那么几座,我想搞个木工坊,让自己的想法能真正实现。” 我说:“好。” 老任严肃的说:“这事你帮我我要干,你不……” 我说:“干。”
6月,老任兴奋的说:“找到一个院子,独门独户,我特喜欢,以后咱们把朋友都喊来玩,可劲折腾。” 看了照片后,我说:“好破。” 老任肉疼的说:“付了一年的房租,咱们可得抓紧时间。” 我说:“快整。”
15天后,免租期结束的第一天,我们带着老婆踏上了去成都的飞机。吃着火锅唱着歌,老任憧憬的说:“以后咱们财务自由,时间自由,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哪还用请假,赶紧辞职来北京,回去我就开始装修,你来之前肯定搞定,等你到了咱们就开张。” 我说:“好咧。”
回沪后,递交辞呈,各种散伙饭,各种话别,各种解释,几乎同时辞职的另一位同事鼓励我:既然选择远方,就只顾风雨兼程。而我当时的心情正应了某真人秀主题曲的歌词:不怕风和雨,期待笑和痛。间或接到老任的电话,能感受到电话那头一种掩饰不住的喜悦,跟我汇报今天又完成了什么什么,并总是在最后说:“就等你来了。” 我说:“快了快了。”
虽然老任一直在跟我通报进度,但因为忙于工作交接并陷入一种五味杂陈的情绪中,我并未仔细关注,事后证明我犯了严重的错误。
8月1日,中年无知的我带着行李满怀期待的被他拉着进了宋庄的一个小村子。
进屋后,老任说:“终于等到你。”
这才知道这个抠逼金牛座为了省钱,只有自己实在搞不定的部分才请了工人做,刚刚完成基础装修。
接下来的美化部分,用设计师老任的话说,他开始翱翔了。
最终材料选定使用竹子和碳化木。
因为老任在施工过程中对质量的变态要求,虽然院子已经初具规模,但时间已经进入9月。老任沮丧的说:“咱们过年前能开张吗?” 我说:“应该能吧。。”
这期间,作坊也在悄然变化中。
10月6日,我们一起为院子挂上了门牌,并许下彼此永不分离的誓言。
能看苔痕草色 还能听爆竹声声
能消磨时间 还能打磨时光
能遇见别人 还能遇见自己
能放松 还能放肆
能榫 能卯
他的名字叫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