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丽日,心当携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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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天帝抖吾如故。强起出户,空腹登车之附院。

天灰风寒,不见丝阳。思数晨天帝抖吾,天昏地转,心乱眼花,腹翻口吐,无以抑止,实乃折吾磨吾,几欲绝望崩溃,转念又思,吾乃知天命,离去甚远,且儿媳未觅,儿未有嗣,家业未竟,担荷在肩,岂可逃脱。

车上坡,过石桥,沿地铁围栏前行,楼宇店肆,花草树木,一一后逸,路人行色匆匆,车辆川流不息。车内人或坐或立,或凭或依,或笑或嚷,或抿嘴不言,或闭目神思,或俯首戏玩,或静默读书,或翻屏览视,或拨听人言,嘈嘈杂杂,人声鼎沸。

握扶手,坐而环视窗外,昔日通城,今着彩妆。楼宇冲天耸立,鳞次栉比,装饰一新,五色斑斓。街道平坦阔敞,篱带分隔,人车分道,通畅顺达。店肆门扉敞开,灯光艳明,人进人出,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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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何,车至钟楼,下而左拐,沿街前行,至路口折左,过文宫,踱宫桥,濠河如带,宫桥卧虹。碧水微澜,虹影揺漾。乃忆冬日与叶观影而归,雪花漫舞,两人携手踏雪,步数十里至三里墩,跨法伦寺河归系院。时原野一片晶莹,吾俩素白一身,呼气成烟,吸之凛凛,然手足谐热,两心相融,迄今已廿年有八矣。今旧地重游,心慷慨澎湃。昔风华正茂,挥斥方遒,今鬓白苍颜,颓然枯槁,故感时光之荏苒,慨人生之短渺,叹往昔之未惜,愿余生之自强。

步数百步,至附院。其前原启秀,现已搬迁,异地重建,地遗附院,现门诊大楼拔地而起,与老楼隔路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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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大厅,一片崭新。上三楼,至室外,坐而待呼,旁有侍,皆热情周至,问必答,求必助,心乐之。

无何,女徒呼吾号,推门而入。教授正襟危坐,轻声细语,询问备至,答疑入理,开单出方,验血约磁,不急不躁,有条不紊,大有病患宾客如归之感。乃叹华山之妇虽沪之大都,竟不若通城附院之教授,同为妇者,却有天壤之别,其城之大小耶,其德有别耳矣。

后照单验看,未几旋成。步站登车,子午归户。

一路景胜人和,事顺心乐,虽天灰无阳,然心似携阳,天若无言心当暖,心若有阳处处阳。是以此文以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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