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听队长指令,停手活,出发诸城,指令活一切顺风,返程已是傍晚。
离诸城,夕阳傍山,窗外真个是残阳如血,坐车里习惯性刷朋友圈,那个金兄弟真性情,他的文字习惯性一剑封喉,让人大快朵颐。
接着刷,表妹的朋友圈不可小觑,刷到一张村里五保户的图片,二舅在服侍的图片。
看见这图片让我联想万千,五保户姓方,是母亲娘家人,听奶奶说祖上都是大户,到他这没落了,孤苦伶仃,孤家寡人。
他住我家对面,中间隔一条河,年轻时就孤单单的,个儿不高,爱留八字须,爱抽黄烟,竹根儿的烟袋,人没到,黄烟味儿到了。
村里有田地在挂镇乡界,几间老屋贮存,方便农人耕种。因外乡治安疏漏,老屋遭窃频繁,见此,村里许五保户前去留守,效果良好。
我家有田,每每薅草除药,我踊跃前往,只因老父曾药伤身,不敢让他独身试药。去老屋期间,午饭只能冷食,幸喜五保户有独家腌制腐乳,味极佳,爱不释口,取了又取,数次无言。
某一日,又是药苗,午饭再次取腐乳,五保户不在,取腐乳数次,不禁意间五保户回,见状大怒:“未经允许,情同偷窃!”
吾脸红,歉意颇浓,致数次,仍不合,复曰:“大脑装之屎啊!”桐城人俗语,贬义之至。
闻此言,后遂警之。今观图片,感慨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