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19世纪的伦敦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情节与历史不符纯属胡扯】
01
本醒来的时候眼前是黑的,她透过眼罩缝隙看到墙缝隙射进一点光,身体在摇晃——屋子在动?她似乎听到了马蹄声,猜想自己是在马车上。
“妈妈说明天才是丰收日,怎么现在游行就开始了么?”本想要说话,才发现嘴被胶带粘起来了,“嗯——!”察觉到事情之后开始疯狂挣扎,但是无济于事,本的力量太小了。
马车停了。
木门被哐啷打开,就要断掉一样,一个长相猥琐的小个子将本从马车里拖出来——她被绳子粗鲁地绑起来了,没办法挣脱开,然后就被送上了轮船:那是一艘名为“金币号”的货船,本从父王那边得知这船上的人是要被抓去卖掉的。
她很快被丢进一个满是人的脏乱货舱,脚旁边还有蜘蛛在爬,本打了个哆嗦。
“那个猥琐的男人我貌似见过,好像是面包师布莱克的儿子。”本这样想着,却不能明白他为什么抓自己,他们家挺有钱的,就是跟卡门国王关系很好,“好吧,看来是那个老妖怪干的好事。这船是去约尔岛的,那里的人都知道我,我只要说一声,这整船可怜人都能得救。”本望了望那些眼神空洞的大人,还有几个面目惊恐的小孩,突然感到手臂上一阵刺痛,一只蜘蛛落在了她手臂上,她顿时眼泪也出来了。“哦,上帝啊,怎样都好,让我赶紧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吧。”
于是——
船开到一半突然停下来,本以为是船抛锚了,结果几个大汉就将她拖出来,丢进海中。一切发生的那么快,还没等本反应过来,海水已经涌入她的鼻腔,她想要尽力屏住呼吸,但是做不到——本的父王答应她15岁才让学游泳,她越扑腾越往下坠,最后失去了知觉。
02
醒来时候在一个昏暗的房间,台子上的烛焰摇曳,本怀疑自己是在审判台上,就要接受上帝的审判了,又察觉到自己是躺着的,似乎对上帝太不尊敬了,于是猛地坐起来,自己是在一个很小的屋子里。“该死的,我是做了个梦么,又回到那肮脏的轮船上了?”她惊讶地发现自己说出话了,嘴上没有了胶布,也感觉不到轮船的摇晃了。
本的声音将老妇人吸引过来,她就在门外问了声:“小姐,我可以进来了吗?”
“哦,当然可以,好心人,是你救了我么?”
进来的老妇人比打扫本房间的女仆穿着还要廉价,可能也比不上院里的园丁,但想到这兴许是将自己从海中救上的恩人,本还是放尊重了些。
“那么,就是您救了我?”
“是的,小姐,看你穿着是富贵人家,还未曾见过,敢问是什么官员家的女儿么?”
“不错,我是艾利国公主。”
“抱歉,我见识短浅,没听过这个艾利国,小姐怕是外地人吧。”
“也许是吧,那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伦敦——”
本迷糊了,周遭大大小小国家她知道不少,小时父王便教她的,倒未曾听说伦敦这个地方。
门外又来了个老头,跟老妇人谈了几句,是本听不懂的语言。“那是什么?”
“你是指——哦,我们这里的语言,我很惊讶的,你说的语言我只在古书上见过。”
“古书?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公元1854年,亲爱的。”
03
“公元……哦,我兴许是迷糊了,大概被海水冲糊涂了罢,您怎样救我的?”
那老妇人四下张望了阵子,将门掩起来,才悄悄在本耳边说:“教堂失火时候你晕了,我和老头把你背出来的。”
“那教堂很特别么?怎么这样小心地说?”
“教堂倒是没什么,可放火的是开膛手杰克,也不知道他是想杀谁,成功了没有……对了,你跟他有恩怨吗?”老妇人说到这样,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脑袋也撞到柜子上。
“我不认得他,那是谁啊?”本看老妇人这反应,想得这“杰克”不是好惹的人。
“不认得便好,你竟然不认得他么?我们这里很被人知道的枪杀手,没有人知道他真实身份。”在本印象,似乎只从父亲那儿听过“枪”一词,老妇人费力跟她解释:大概一个尖的铁筒直扎到身体里,就是中枪了。本听的心里一颤一颤的。
04
本从老妇人家出来时,心里还没完全明白一切,对转生没有概念的。只觉得自己是被人从海上捞来,可那火灾又是怎么一回事?她完全没印象。
先前老妇人家灯光幽暗,也没有镜面之类的东西,本走到商店玻璃橱窗前,发现自己容貌变了。“老天!这是谁呵,我心里的另一个人格总算出来了么?只是实在不像我,长得又逊色几分。”她又仔细看过去,透过橱窗看报纸,字她不认得,可那报上的人脸清楚着,就是自己。
“我艾利公主依然如此受民众爱戴啊!可他们该贴上我原先的照片,这副皮囊看上去属实别扭。”
本没注意到旁边几个穿皮衣的高个子望她好久,终于走过来将她找到了。
本被吓一跳,那些男的说着些她听不懂的话,跟之前老妇人说的一样,几双手伸过来像是要抓她,她下意识就跑开,“怎么这样刁难我?莫非又是卡门国的人?但他们可不说这蹩脚的话。”本想半天又觉得不对,自己贵为公主,既然他们这样,那报上怕是嫌疑犯照片,但自己哪里犯过罪的?
“抓错了,你们抓错人了!”本朝他们大吼。
05
那些人哪里听出本在说什么,只驻在那边不动了。
“飒——”
在场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本就已经被带走了。
“糟了,这下老爷要骂了。”
带走本的是个黑面具黑披风的壮高个,意外的是本怎样也挣脱不开,这家伙力气要比先前几个人加起来都要大吧。
“怎么你要绑我吗?你们都是为了什么?”
那家伙听到似乎怔了一下。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语言?”
“谢天谢地,熟悉的话语,至少我们还能沟通,好,不管你因为什么绑我,这张脸就不是我的,你绝对绑错人了。”
那黑面男不明所以地:“你就是安德利的女儿,我在教堂看到你,后来是在卓玛夫人家,那些保镖也是安德利家的。怎么样,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本对于这些新设定很迷惑,这些人名她从未听说,或者这里的人叫“艾利克里斯”为“安德利”也说不定。
“你应该不是,但这具身体就是。”
“你想说我的灵魂在别人身体里吗?那真是太可怕了!”当本意识到这一点时候,心中很无措,“那请你将我变回去,拜托。”
“安德利是我的仇人,拜托。”
“哦,不是吧,难道因为这样你就要伤害我的灵魂?太可笑了!如果我死了,可恶的安德利就要在我的身体里彻底生活下去了,是这样么?”本为此而愤怒,她可不想这样不清不楚就死了。
“穿越的事情我只是略知一二,不能帮你,但你如果帮我铲除安德利家族,我可以保你太平。”
06
“可怕的人,你就是杰克吧?!”
“不错,看来是卓玛夫人告诉你了。”
“我才12岁,你就让我帮你杀人么?杰克先生,我希望你能够去自首,那样还不至于造成更大的罪过。”本义愤填膺,尤其当她意识到自己就这样在一个杀人犯怀里的时候,她感到很恶心。
“我都杀了那么多人了,有什么理由就改变,你安分点,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
本心里无奈,以她的锐气来讲,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又有些惜命,没当面说出来。
杰克家在一片废墟里,很讽刺的是,那里张贴满了开膛手杰克的通缉令。杰克将本带过来,甚至没有做一点措施,只叫她自己睡着,所以等到杰克没动静了,本也就偷跑出来。
她摸黑走了要一里路,以为杰克不会再找到她,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想要询问路人关于安德利的事情,奈何语言不通。当她实在走不动,才发觉自己超过一天没进食了,公主哪里会为这个发愁,自然是伙食都天天不重复,这样的饥饿哪里受过?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你看上去需要帮助呢,小姐。”
她还没来得及庆幸又能够有同样语言的人可以沟通,抬头却见得一幅黑面具。
07
“你要我做什么?”
“三天后,安德利家庭聚会,你负责帮我挡枪子就行。”杰克毫无感情说出这段话。
“你疯了?你怎么认为我会抱着生命危险帮你?”
“他们不会杀你的,况且,如果你不帮我,才真是死路一条。”
本最终屈服了,这个世界的事情就不归她管的,如果自己能回去,这里怎样都无所谓了。至于安德利家族又怎样呢?她对他们一点感情也没有。
三天不长,也不短。
杰克第一白天就不知所踪了,本以为自己真的逃不出去,便没想再逃,因此晚上睡得很熟,也没有察觉杰克的动作。
“这个杀人犯总是晚上犯罪的,白天是去哪里呢?总戴着面具,恐怕是脸上很丑或是有伤,大概是去医院整容了吧。”本一个人坐在废墟中,无聊时候就开始浮想联翩,毕竟就这样无事可做一整天,真的有够乏味。
“查理不知怎样了,如果在家里,我就算有事它也会来烦我,现在竟然有些想念它了。”
本实在耐不住,打算出去散步,希望杰克不会误会。
“杰克声音其实挺好听的,说不定长得也很帅,”本突然迸发这样的想法,但很快又想打消掉,“哦,我亲爱的玛格丽特,你在想什么?你想爱上一个杀人犯吗?这真是太可怕了!”
08
晚上本又睡得很熟,大抵是因为白天出去玩得太疲惫了,当她第二天早晨醒来时候意识到这个,不禁责备自己。只是这天杰克没有离开,甚至坐在她身边,像是在等她醒来。
“有事吗?”
杰克闻声转过头,映入眼帘是一张俊俏的脸,只是额上有露骨的伤痕,看上去很可怕,杰克又将帽子压下来遮住,冷冷说:“我带你出去。”
杰克将本带到湖边,这途中真是什么也没说,本也不敢开口,佯装看风景趴着栏杆上。
安德利皮囊是真的好生俊俏,杰克一直为此苦恼,他一度因为仰慕安德利小姐而不愿意伤害她的家族,教堂里他亲眼见过小姐,觉察她是个恃宠而骄且无可救药之徒,便决心一把火断了孽缘,怎能料想这个孩子穿越过来。
他望了望那孩子,一幅17岁少女的皮囊,即使是她12岁的灵魂也这般匹配,加上她骨子里的锐气和稚嫩,真就鬼使神差让杰克着魔了。
他正要伸出手,“你究竟来找我做什么的?”按捺不住的本终于还是发问了,杰克转手就将她推进湖中,戴面具逃离一气呵成,熟练得让人心疼。
他不能让任何人感受到这种情感,甚至要瞒过自己。
那湖旁都有救援措施,他在远处看到本被救上来才离开。
09
晚上本回到杰克的住处,想要诘责他,并且已经不在乎性命了,她以为这个顽劣之徒根本没有打算遵守约定。
但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迎面就被杰克控制住手脚,大力让她无法动弹,只是接下来杰克却卸下面具,玫瑰落在雏菊上,本分明从污浊的眼神中看出一点深情。
她一把将他推开,实际杰克也放开她了,本连夜逃离伦敦城,杰克没有去追。因为语言不通,至于她逃得如何狼狈更不必多说,偷摸跑到货船上面,甚至将一个水手推下海,这对她是前所未有的。
她在一个干燥且舒适的地方歇下脚,“不管怎样,我要逃离这里。”本还是在货船上睡着了,她以为自己可以守住夜的,就这样伴随风暴又一次坠入大海。
第三天,杰克没有去安德利的家庭聚会,因为他手中没有筹码了,安德利一家仍然在找寻小姐,但仿佛只是形式一般,只有保镖成天兜兜转转,安德利本人是一点也不着急,家庭聚会照办,甚至不亦乐乎。
听说有货船沉于海难时,杰克心里就很惶恐。
他等了很久,依旧没有听说安德利小姐回家的消息,去找老妇人也未果,找遍整个伦敦,这里真是什么都有,就是再不见那绝美的面庞。杰克只暗想她是离开这里,去了更远的地方,或是到达属于她的国度,在那里可以互通语言。
“只是,我没问过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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