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长沙气温下降的很快。烤火被烤火炉都拿出来放在了沙发那。毛衣,大衣,羽绒服,围巾,手套,秋衣也一件件挂进了衣柜。进门换鞋的棉拖鞋也是登场。视乎只有这样,才能觉得这个冬天不太冷。
家里的设计不太好,进门的地方有点暗。这天爸爸出门回来,进门一只手撑着鞋柜,低着头换鞋。我在客厅隐隐地看见爸爸头上的那顶帽子,因为暗,以为是黑色。因为有反光,知道是皮质的。
还没等他换好鞋,坐在客厅的我就开始搭话:今天买了顶帽子吗?外面很冷吧?今天走了多远呢?(自从他中风以后,每天的对话差不多就这几句)
爸爸不紧不慢换好鞋,边走边脱手套说:嗯,今年觉得冷,买了顶帽子暖和多了。
等他走到亮处,终于看清了那顶真的不是很美的帽子。棕色羊皮材质的宽鸭舌帽,帽子里面夹了一层棉,底衬是黑色的一层透气的布或绒的地方,帽子还很实用的设计了两个耳朵保暖的布,材质和帽子一样。
我脱口而出:这顶帽子多少钱?
其实心里是难受的,是心疼的,是不知所措的。难受的是我怎么没发现爸爸需要一顶帽子,他今年特别怕冷,心疼的是爸爸这两年身体跨的很多,尽然有这么大的差距,不知所措的是父母已经老了,我却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爸爸的回答也很实在:不是很贵的,没在大商场买,太贵了。就在路边摊上买的。
爸爸的头发是乌黑发亮的,带着这顶帽子却是显得特别的不合适,不好看。但是爸爸喜欢和需要它,它就是好的。
说完这段,他像个小孩乐呵呵地去沙发上看电视了。
这件事情如鲠在喉,这几天都没能好好地从心里过去。我想着,写下来也许会好点。比如现在,也许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