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住在农村的好处,就是有个可以自己随心所欲打理的院子。
院子东南的一角,有一株不知年纪几何的栀子花,好像自我记事起,她便已经存在,从老屋跟到了新院,从我牙牙学语跟到了我三十而立。
记忆中,她以前是比我与弟弟高的,蹒跚学步时的我们喜欢争抢着扯她装饰在头上的白花,疼的她乱颤,而母亲就是在这时教会了我们什么是爱。
偶尔,她也会对我们进行一些小小的报复,例如在白色的头花中藏些小小的虫子吓得我与弟弟哇哇大哭,似乎就是在这时母亲教会了我们勇敢。
后来,我和弟弟都比她高了,母亲渐渐的将照顾她的任务交到了我和弟弟的手上。我们喂她喝水,给她除虫,会在天冷时为她加件衣服,偶尔也会帮着她将枯黄的发梢小心的剪去,和父亲一起给她剪个美美的萌萌的蘑菇头。好像就是在此时,父母教会了我们什么是责任。
现在,我的小侄女似乎正在走着我们的老路,而我的弟弟弟媳正在教会她什么是爱,勇敢与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