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迷上了做菜,那铁锅的颠倒风云,出品的就是色香味俱全的一盆盆佳肴盛宴,看着吃的人那个沉浸其中……做菜的辛苦全然不知,油烟的熏陶也烟消云散,做菜很快乐。
这是我几年前的想法,我一直苦心孤诣地钻研厨艺。
厨房成为了我忠实的好友,我偏爱购买各种锅碗瓢盆,主打一菜配一工具,这个用来干嘛,那个用来干嘛,锅得分得清清楚楚,全然马虎不得,甚至煎锅绝不煮汤,怕坏了它的灵气,而汤锅绝不二用,我忠实于各锅各铲各司其职,说来还真的是一锅一盖,汤锅、炒锅、蒸锅、砂锅……开局布阵,各菜入各锅,各锅配有相应的工具,这又是后话了……我在想,发明锅具的真乃我知音。
其实不然,我一次去朋友家,她特别会做菜,真的惊呆了,就一口铁锅,我好奇地打量着……那么她到底怎么做出来的,铁锅承担了各种任务,简单的一个空心菜,就让我吃出了五星级饭店的感觉,配料极其简单,就是蒜、调味料……为了照顾我这个不怎么吃辣的,居然辣椒都没有放,极其简单,烧油下锅简单的出锅,三五分钟,翻炒……但是菜依旧美味。
她苦笑我是——不会做菜的工具多。这句话,让我愤恨了好久,每当那一厨房的厨具,我就心里暗自发誓励志要学会做菜,绝对不丢人……可是有时候,做菜真的极需要天赋的,就拿火候的学问来说,我曾十次九次试过腌制牛肉,各种味道我都做出来过——肉十分紧致且难吃,肉十分松散且难吃,肉十分腥且难吃,肉十分……真的不敢形容那个味。
以至于我的友人,在我摧残下,百般被迫实验以后,再也不想吃了,求我放过牛肉一家,让我别再浪费食材。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做菜生涯遇到了瓶颈,开始思考怎么做菜?
看视频确实不错,三两下菜谱清晰,然后还时间卡得非常巧妙,于是乎,平板做菜成了我不可缺少的厨房神器,它怎么说,我怎么做,绝对不添油加醋,或者锦上添花,我就老老实实做菜……勉强还是能吃,偶尔除了盐重了,好像也不差劲。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不满足于平板的需求,因为呢,它指导我做出来的菜,居然没有一次是同样味道的,就是一个炒牛肉,我可以十个视频指导做出来十个味,但是我居然也可以一个视频做出来十个味……
若是情有独钟的味,那是再也不能做出来的,这成了我的苦恼。
做菜,如人生,有些东西,仅此一次,错过了,就真的没有那个味了。
于是,我开始尝试各个击破,比如鱼——我就一个一个学,煎鱼、跳水鱼、红烧鱼、清蒸鱼……主打那阵子,只做鱼,那样手感颇为熟悉,好像水煮鱼尝试了三四次也能摸到门道了,味道差别不大,不至于一次一个天差地别。可是,还是风险太大了,四次也有两次失败,要么太烂了,要么太腥了,要么太老了……果然,就是整不明白了。
那就换个简单的,我的发明蛋炒万物。先炒蛋,在我的钻研下,我已经熟知了嫩蛋和老蛋的区别,从1-10级蛋的嫩老程度我都了然于心。蛋很容易炒,怎么炒都觉得香。
那么万物——可以是丝瓜,苦瓜,辣椒,空心菜,白菜,生菜……我好像试了很多,好在蛋没有生生相克的食物,或者有我这个“厨房小白”也没有那么重心思。
蛋炒万物是我最有成就感的发明,但是友人吃来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比如有一次广州的友人碰到了——白菜炒蛋,看着竟然无从下口,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搭配。我说,这是平时我吃的很多的一道菜,放心无毒。友人虽然诧异,还是挺配合的吃了,不过看照片回想起来,那天的葱好像放多了,所以……
为什么会放葱呢?这就要说到我第二个发明——摆盘大于天。什么意思呢?还是回到厨具的话题,我爱厨具锅碗瓢盆,当然爱碗,那什么菜搭配什么碗,什么颜色的碗,什么形状的碗,可是个细心的活。
我是真能折腾吧,不愧把做菜当做一种挚爱。葱很好的点缀了摆盘,白里有黄,黄里有红,红里有绿,那看起来不是花花绿绿格外色彩丰富,给人一种莫名的喜悦。所以,我钟爱摆盘,搭配,在盘与菜之间找到了美感,诱发食客的味觉绽放。
可是,就算我再怎么爱好,还是永远突破不了——家乡菜,只知道父母的菜永远是那么美味的家乡菜的味道,而漂泊在外的我,家乡菜成了永远的牵挂——一年吃上两三回,那是何其幸运。
所以,我从来不尝试家乡菜,感觉是对它们的亵渎,更是觉得那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家乡菜的味道,是记忆深处最沉的思念。
通过几年的尝试,我在厨艺界的地位那是想当然的一如既往的——没有天赋。虽然尝试了很多次,做了很多种类,始终没有那个味的突破,甚至失败大于付出。菜,并不是那么好做的。
渐渐地,我也不再追求于什么厨艺了,偏爱越来越干净的蒸煮,尤其是清淡饮食,保留食物的原汁原味,依旧会保持热爱,钻研这厚重的厨艺学问,偶尔失败,偶尔成功……也成为了生活中平淡的快乐。
现如今仔细回忆,颇为搞笑,尤其看着各种锅碗瓢盆,再对比友人的一口锅,那句:“不会做菜的厨具多”,笑声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