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的雨天

我在北大街站下车,在我在北大街站下车,在下车前,车窗上就落了些稀稀疏疏的雨点,马路两侧的行人,有撑起伞的,也有没撑伞的,撑伞的或许可能大约是出门时看了天气预报的,而且是这一个小时之内出门的人,这是我估计的,因为我是在大约二小时前出的门,当时我也看了天气预报,那时预报里还没有雨,当然我上面估计的时间内有半个小时的空档,我也是在刚坐上公交车以后,看到天空很阴郁,就看了一下天气预报。预报上这个时间有百分之五十下雨的预报,我估算是在一个小时之内时天气预报重新实时了新的预报,上面说的半个小时的空档,那个半时我实在无法估计。因为它不能准确,只能模糊,因为那半小时我没看预报,也无法推测个什么结果,当然它在天气预报部门没有我的这种模糊。它们是专业的,用老百姓的话说它是凭这个吃饭的,这句话涵盖了许多现象背后的真相。

行人撑伞的还有一类人,就是他出门背的包里早晚都放着一把伞,他们经常出门,出门的原因或上班,或散步,或逛街,或会友,他们背包成了一种习惯,他们背包的习惯是什么时候培养出来,这点不好说,因为社会里在有些阶段,外出的人大多两条胳膊甩着,空着手,这叫潇洒,当然潇洒的竟思很宽泛,用到甩开手时,这也可以用它,那个时期,我也经历过,后来社会又流行了许多东西,相应得也改变了许多东西.比如说,出门背包这个现象的出现,我们现在还在经历,以及在我们经历过的年代,有一个很响亮的名称即消费时代,伴随这个消费时代的不断深入,人的生活变得让人不知道怎么说它了。有人说,清费就是消耗浪费,这话挺顺溜的,但不能价值批判。就拿包来说,出门背个好包名包,看上去酷,像个背包客,可以像行走江湖的感觉,这种东西都是从外国传进来,我们学洋人,然后就学出一种生活方式了,那时有句很时髦的时代声音,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当然这一切都是消费主义这个大背景在背书,少部分人,真得行走天下,四海为家,他们把自己背着包的影像传在网上,让更多的人看到,大家都觉得这样子酷,我也是在网上看到这样子酷的人之一,就像一颗美好的种子埋在心田,它有时会破土出芽,这期间我也买了个包,也在镜子前流连了多次,也在脑海里想象着,背着包的我行走在山林间.行走在魔幻的楼堂厅宇间,行走在沙漠草原间,行走在斑驳的古巷抚摸着千年的疤结胡思乱想,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灵魂出窍时的天马行空,我只是因为买了个和那些背包客相类似的包在那里异想天开而己,我在想,像我这种的人大约也有一类吧。

我的那个包里也是常年放一把伞,夏天当遮阳用,下雨天当雨伞,我那把雨绝对不是那种塑料布的便宜伞,因为它的多种功能的用处,那把伞撑起来也可以成为街头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我出门大多时候背着包,由于包里又不知放什么,但又不能不放什么,我的伞就是我的背包最亲密的好伙伴了,包里必放着伞的人或许也有一类这样的人,这类人就不太在意天气预报.下雨与不下雨.咱包里有伞,如家有余粮心里不慌的意思。当然也有其它情况。当我看到车窗玻上挂着稀稀啦啦的雨点子,当我看到路上的行人几乎十有四六都撑起了雨伞,由于我今天出门时疏忽,忘了背包,也就忘了带伞,看到人行道上的匆忙的雨中人,我猜想他们的情况大抵就是上述的情况吧。

从身旁走过的人还撑着伞,我感觉着都不太下雨了,可能是刚停下来,或者是撑伞的人还没有意识到雨开始或己经停下来了,前面的几个年轻人,撑开的伞己经合上,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每人手里拿了个冰糖葫芦,边吃边聊着,其中有两位穿着艳丽的贵妃装,成了我周边最美好的一道风景线了。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又过了一个十字路口,我看到满街道都是年轻人的面孔,想起伟人说过的,这个时代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你们就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大阳一样,这满街的八九点钟的太阳,照得我有点不合时宜似的,我拐了个弯,走进了背巷子,这里见到了一些中年人的面孔.好像是找到组织一样,心里的不合适宜随着我嘴巴里的几个吞咽,也稍有消散。

我进了新华书店,在书的河流漂流,我看到了一本复明症漫记,如同漂流过程中遇到了个漂流瓶,我把它拿到手,找了个角落里坐着。这本书的作者的另一本书《失明症漫记》,我看过,有点着迷,那是一种很奇妙的阅读感受,手里这本书不知道再会有曾经的那种奇妙的感受吗。我再次沉浸在书里,还是在那个曾经全城人都失明的地方,这是个投票日,各投票点都准备好了,等待着附近居住的人们来投票,不巧的是投票日这一天,天下大雨,书中特别写到的这个投票的地方,一早上没等到一个投票的人,这期间工作人员早上上班,开始畅想着,这次投票的结果,左中右三党的投票情况,又根据各自了解的情况有多少弃权票,工作人员中三个党里都有,各自心怀心思,他们是国家公务人员,他们做选民的工作时,当然强调投票是国家与政府赋予人民的民主和自由的权力。他们也为完成这次投票工作,可谓是竭尽了全力。

目前的现状,这时工作人员呆不住了,他们了解到其它投票点也不好,他们开始动员家人来投票,直到雨稍小点,终于等来第一位投票者,并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位里的家属,他们心里多少有点失落,工作人员庄重地履行投票秩序,当那张选票终于投入到票厢,工作人员目送着投票的背影走出了投票点的门外,后来陆续来了几位,有工作人员的亲戚。投票到这时情况很糟,投票情况惊动了议会,政府以及总统,各方面开始动员,电台电视上呼吁大家为了国家的荣誉为了人民的民主和自由,这张选票对于投票人意义非凡,大家爱这个国家就应该庄严地走出家门,不过就是下了雨,去投票点投票吧。公务人员走街防巷的,许多家庭的人被敲开,公务人员热情亲切的问候和笑容迎着,议会和政府秘密商议,今天投票日,天却下了雨。目前来看下雨是来投票的人少的其中一个原因,政府让天气预报部门把下午的天气预报修改成有利于人们前来投票的信息。

不过天色也确实比早上亮堂多了,动员的效果在下午出现了,虽然天还下着小雨并不是天气预报里的由雨转阴,投票点的人多了起来,一批批选票投进票厢,工作人员都抱以热烈的鼓掌声,感谢大家行使自已的庄严的权力,工作进展的异常顺利,早上和下午简直像一个世界两个景象,在繁忙中最后一个投票人投下他的选票,这时工作人员才觉得如释重负,他们的工作表面上在这个阶段是圆满而成功的,当然下来他們的工作还要检票,计票,他们按合法的程序将选票厢的票倒出,各个流程里的人员都摩拳擦掌地准备好了,当读票的人打开第一张票读到,空白票,计票的工作人员㤞异地问道,再说一遍,所有的人都听得真切。一张什么也没写的空白票在空中,似乎那样子在说,在场的所有人看清楚了。当然所有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也有呆在那里,这时计票的工作人员首先说话了,这计票板上有左翼党,中间党,右翼党,无党派,这张空白票应该放在哪里,紧接着,又是第二张,第三張,第四张空白票出现了,有人就说,这票是投出来了,并不是弃权票,弃权票那一栏也没见投票人划过,计票的工作人员就问,那这种票应该怎么计票,这时有人就说,把这种情况汇报给投票委员会,请示一下,这种情况以前好像没遇到过,有人拔了电话,投票委员会那边给了建意…其它投票点也反映了这种情况,经投票委员会商议,就在计票的地方开启一个名称,统一称为白票。

有了上面的这个统一的安排,计票工作有了个流畅的过程,但是结果却让人不堪入目,三个党得票合计不到三分之一,而且长期执政的左翼党也只有这三分之一中的二分之一,其余的票都是白票,投票点的这个结果和全城的结果不谋而合。过去的投票日全面评估,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失败,是一场民主体制的失败,白票现象对于国家意味着什么,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在这里看了一个多小时了,图书馆毕竟是个公共场所,毕竟不是阅读室,再者旁边也有人拿着书站着看,不时地眼睛的余光注意着坐着的人如果站起来,他或她就马上走过去吧,或许光我坐的这个角落,不知被多少次眼睛的余光扫过,这两个站在我不远的人可能心里早己对我预想过多少次了,这个人坐这处时间好久了,即使看书,也该让眼睛休息一会.他肯定要抬头让眼睛那怕离开一会书也可以,或者什么朝他们心想的方向发展更好,我应该也知趣点,再者盯着书久了,这会儿看着看着就走行,也确实需让眼睛休息一下了,我合上了书,站了起来,将书放回原处,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去还有一些事情,我走到电梯口时,我刚坐的那个角落的座位己经有人坐上了,好像还不是那两个站着的人,电梯门己关上。

天空依旧那么阴郁的,对面有公交车站,我向左手方向的斑马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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