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我虚弱的睁开双眼。
“医院。”站在我旁边的是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略微眼熟的女人。
“你是……小雪的母亲?”
我的头很疼,这很奇怪,我清楚记得歹徒是在我胸口刺了一刀。
“……我是小雪。”
“阿姨,您在开玩笑?”
“大叔,我不开玩笑。”
我很生气,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被一个四五十的女人喊大叔,这算什么?调戏吗?
“自己看。”女人从挎包拿出一面镜子。
镜子里的男人脸有皱纹,头发夹杂灰白。
“这是我?”镜子险些被我扔出去。
“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凌霄。”
“年龄?”
“20。”
女人点头,一言不发扭头离开。几分钟后,她和一名医生先后走进来。
一系列的常规检查外加询问过后,医生诊断我是由于脑部遭受剧烈撞击导致失忆,经常引导或有找回记忆的可能。
“你是……小雪……”
女人点头。
“……我老婆?”
“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你不能明白我心里的感受。”我斟酌词语,心绪难平。
“我能明白。”
“不,你不明白……从闭眼到睁眼,三十年的落差,你不会明白。”扪心自问,我非常恐惧。这恐惧来源于周围的一切,就像是沙漠中即将干渴而死的游鱼,莫名的窒息。
“我明白,你是嫌弃我人老珠黄。既然这样,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