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养成的习惯,早上6点我会自动醒来。Sofia已经在整理她的背包了,我闭着眼睛想再睡个回笼觉。Sofia等到了一个小时,Emilio还在熟睡,她轻声地对我说道,“Sibo我就先出发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很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Sofia。
我走到庇护所外目送着她的离去。
“Emilio,Sofia已经出发了,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我睡的很好,现在精力充沛!”
“那实在是太棒了。今天我们就在Arzúa卖十字架吧。”
今天天气不好,下着阵雨,我徒步没有穿雨衣的习惯,因为雨衣不透气,身体反倒会被汗水浸湿。
“你是什么国家的人。”我们在吃早餐喝咖啡时一位女士向我问道。
“我是中国人,您是哪里人?”
“我是阿根廷人,我住在纽约。”
“Sibo,她喜欢上你了,不然她不会只和你打招呼。”Emilio笑着对我说道。
我曾经问过不少法国朋友,在他们的审美观里我是否属于帅哥,他们都说我长得不错还很可爱。靠夭,我可是个硬汉,怎么会和可爱套上了边。
雨是不是就倾泻而下,我和Emilio在另一个酒吧避雨,离Arzúa已经很近了。
“哇哦,我们又见面了!”阿根廷女士对我说道。我确实感觉她对我感兴趣,这是一个男人的直觉。
中午12点,我们已经到达了Arzúa,我们在进城的必经之路上摆上了地摊。
“Emilio,太高兴再见到你了。”一位Emilio在路上遇到的意大利朝圣者来到了我们摊前。我不会意大利语,只能坐在一旁聆听。
这位意大利朋友最后买下了一个十字架。
还是和上次摆摊一样,大部分人只是看了一眼我们在卖的十字架。
“这是你们自己做的十字架吗?”那位阿根廷女士走了过来。
“是的,这是Emilio自己用橄榄木做的十字架。”
“那我们待会儿再见!”我觉得她不是对我们的十字架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我。
我和Emilio收完摊准备重新出发。
Galica的天气变幻莫测,雨停了,我们继续往前走,Sofia打来电话告诉我们她今晚要留在O Pedruzo她今天要走约33公里,她似乎行程很紧,但她从来没和我们说过。
“Sibo今天我们是不可能到达Sofia那里了。”
我觉得很疲惫,我走进了一间酒吧,我点了一份培根鸡蛋套餐,我实在是太累了,我需要食物来补充能量。
这时,一位女朝圣者也来到了酒吧。
“Hey你们好,我是Hanna,我是以色列人。”我们也做了自我介绍。
Hanna是一位很“另类”的女生,她和Sebastian很像,貌似什么事都与她无关,她的面相显得非常放松。
“Hanna你是做什么工作的?Emilio 问道。
“我在一个营地工作,就在朝圣之路上,我们收留朝圣者,也做Donative的食物供应。”
原来她就是我们遇到法国女孩儿Nico时,她所工作的那个乌托邦。
“我已经整整在那里待了三年了,我今天走路去见我的朋友,如果他们不在我就在外面宿营了。”Hanna对我们说道。
Emilio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们就决定在前面的村子停下了,我们走累了。”
我们确实不太愿意与她同行,二来我们确实累了。Emilio打遍了附近所有庇护所的电话,都是无人应答。
“这个姑娘的生活方式我无法接受,他们营造的乌托邦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她这样的女孩儿极有可能是个富二代,过几年就在银行上班了…”
我的背开始疼了,确实走不动了。
这时刚好有几位西班牙的朝圣者经过。
“请问你们是朝圣者吗?”
“是的。”
“那你们知道这个村子里有没有庇护所是开放的?”
她们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家在Camino App上没有注册的庇护所。
“Sibo,让我们喝一杯吧,离圣地亚哥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