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红色的沉重的行李箱出了门口,回头跟爷爷道了一声:“爷,我走了。”“嗯。”爷爷没有出来门口相送,只是在房里应了一声。离开就是如此简单,没有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泪如雨注、撕心裂肺。我将离开去260公里以外一个城市工作,不是短暂的离别,可能是长期的漂泊,乡愁的乌云已经迫不及待侵袭我晴朗的天。房间空了一个我,在他身旁便少了一份陪伴。其实老人家不需要要多少纸短情长的话语,只是每天看到你就觉得是一份心安。是我,打破了为数不多的这份心安。多少万千家庭总会有一个这样的一个我转身离开的,只是这一次的离开再也不像小时候转身上学那么地高高兴兴了。我是戴着一副人生的镣铐沉重地往前走,而家人对于这种离别只是添了几分无奈。只好被生活推着向前走,在自己没有强大起来的时候,自己可以选择的余地是那么的少。
坐上开往新生活的大巴,再次一个人面对未知的未来。一路的颠簸,一路的晃荡,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送往屠宰场的猪,任由命运屠宰;或许这是开往好时光的班列,那里有最好的生活在等待着我。故事正在发生,然而过程往往都是无聊的、苍白的。那过后的精彩追溯只不过是自己的泪水和辛酸给这个故事的粉饰,最后自己粲然一笑。我不知道未来有多远,只知道要开始的新生活有260公里。大巴在拼命狂奔,我的心情也使劲瞎闹,忐忐忑忑。
生活会对我温柔以待的,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