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因为还要给张氏兄弟俩办理拘留手续,将其先行羁押,而周天对此流程手续一窍不通,肖克只得留下“四大天王”在大队看押二人并呈报文书,又安排郑菲去送检二人的DNA样本,自己和周天驱车前往了文寺镇派出所。

  路上两人相对无言,似乎都不想旧事重提却又找不到新的话题,就这样一直沉默着开过整个市区。车行驶在北外环路上的时候周天终于想通了,自己还是要在这里继续工作的,因为这里有自己的梦想,无论做为一名晚辈还是下属,自己都应该主动向肖克承认错误。

  “那个,对不起肖队。昨天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周天涨红了脸。

  “没,没,是我太着急了,”周天主动道歉,反而弄得肖克有些手足无措,直爽的性格让他并没有按照孙局的指示端好领导的架子,“我没有想清楚就不分青红皂白批评了你,还说了你父亲的坏话,真是不应该。”肖克顿了顿,缓缓说道,“周队长是个好人,我一直都很钦佩他。”

  周天沉默了一下,“是孙局长跟你说的吧?其实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因为我不想让你们觉得我活在他的影子里。我想有一天,等我像他一样做出自己的成绩,赢得大家的尊敬,再骄傲地向你们宣布那是我的父亲。”或许是被肖克的坦率表达感染,周天也掏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说完他又自嘲地笑了笑,“野心是不是很大?”

  “不,很好。人不轻狂枉少年。”肖克看着周天,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曾经也是这般心怀理想满腔热血,但在这个少年身上又多了些老成持重,那是因为他承受了太多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压力,肖克有些唏嘘,“我相信,只要你不懈努力,以后你一定是个比你父亲更优秀的人民警察。”

  “只是这次有些出师不利。”周天突然话锋一转,开起了肖克的玩笑。

  “我脾气是急了点,呵呵。”肖克没有反应过来,以为周天还在生气,尴尬地笑笑。

  “没事,回头请我吃顿饭就好。”周天看出肖克的窘迫,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当真了,忙找了个台阶下。

  “哈哈,这个小意思,抓到凶手我再向你负荆请罪。”肖克爽朗地开口大笑。

  “别别,这个可不敢肖队,您能不跟我一般见识就很好了。哈哈”周天也笑起来。

  “哈哈哈哈”一老一少像久识的老友般在车里开怀大笑。

  双王村的大队支书已经在文寺镇派出所等候多时,看得出他也很着急。在农村封建迷信的思想还很严重,自从村里发生了人命案,家家户户夜里都不敢出门,说是怕遇见女鬼。谁家里出点蹊跷事,甚至半夜孩子哭闹都要归咎于女鬼的身上,天天有村民催着大队支书去派出所要个说法,已经催得他焦头烂额。尤其是机井那片田地的人家,因为没法用机井的水浇地,每天就蹲在他家门口缠着他让他想办法解决,像块黏人的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都是一个村子的,支书也不好说什么,每天急得焦头烂额,所以一听说警察的同志要找自己,王支书立马就赶来了。

  “咋样了肖队长,案子进展到哪一步啦?”寒暄过后,王支书赶紧开口问。

  “今天喊你过来就是因为案子上的事,想找你了解些情况。”肖克说。

  “你问吧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你随便问。”王支书忙不迭地回答。

  “你们村或者周边村子里有没有走路外八字脚的人?”肖克开门见山地问道。

  “有啊,我们村就有一个,”王支书不假思索地回答,“王老四就是啊,走路外八字脚,村里人都喊他‘王八’。嘿嘿。”王支书不好意思地笑笑。

  “哦?这个人的情况你了解吗?”肖克追问。

  “他啊,我们是一辈人,他排行老四,但是因为走路外八字脚,我们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王八’,村里人嘛,没啥文化,就是图个乐子。”王支书说道,“王老四命挺苦的,从小就父母双亡。不过我们村的名字可跟这个事没关系啊,我们村是因为老祖宗两口子都姓王,所以叫双王村。”王支书连忙解释道,“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家里穷得叮当响,就有父母留给他的三间土房,也都烂的不成样子了,所以他四十多了还是光棍一个。哎,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得有几天没见着他了,不知道干啥去了。咋啦肖队,他和这个命案有关系啊?”

  “没,我就是想起来了随口问问。我记得当时是他报的警吧?”肖克编了个谎。

  “哪呀,不是,报警的是王老二,老四家的地隔着一条路在西边呢。不过他俩不太对付,老二家富裕点,处处瞧不起老四,一直欺负他,为这他俩还打过架呢。”王支书说道。

  “哦,是吗?我还以为是王老四报的警,看来我记错了。”肖克打了个马虎眼,又继续问,“王老四平时在村里都干些什么啊?”

  “他呀,就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过活呢,饿不死就不错了,不过现在农村都有低保,好得多了。以前逢个荒年,全村人都得给他捐粮食,老二的媳妇小家子气,不愿给他捐东西,两家就因为这闹的矛盾。”王支书说。

  “你们先聊着,我上个厕所。”肖克起身出了门。

  经过王支书对王老四的描述,此人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首先,外八字脚和熟悉现场周边环境,这两点很符合肖克他们对嫌疑人的刻画;其次,四十多岁的光棍汉,如果深夜碰到一个已经倍受欺凌的弱女子,很容易会有非分之想,也有了作案动机;第三,尸体所在的机井处于和他有着深厚矛盾的人家田地里,这也是常见的嫁祸他人的反侦查手段。

  肖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给孙局长打了个电话。孙局长听完肖克的汇报,沉默了一会。

  “这个人如果逃跑,应该不会跑太远,因为他在外没有生存的保障。”孙局长分析道,“但他一旦选择逃跑,就会很麻烦,他即使随便找个地方捡垃圾或是打黑工,也很难找到他。嗯......”孙局长思考了一下,“要不你这样吧,看能不能做通王支书的工作,先去村里摸一下情况。像王老四这样的人,在村里人缘不会太好,应该好沟通。”

  肖克领命回到屋里,刚坐下,还没想好怎么开口,王支书说话了,“肖队长,我看你们说话都支支吾吾藏着掖着的,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王老四做的案子,如果是,我现在就领你们找他去。”

  肖克一愣,以为是周天走漏了风声,他有些气恼地看向周天,周天摊开手,做了个无辜的表情。

  “你进门就问外八字脚,你也不是我们村的,王老四那样的人你也不可能认识他。你就直说吧肖队,是不是他干的事?政府需要我怎么配合?”王支书看肖克没答话,继续说道。

  话已至此也不好再隐瞒什么,看样子这个王支书是真心实意想要协助破案,“确实,我们发现了一些线索,”肖克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根据你的描述,这个王老四有着重大的作案嫌疑。我想能通过你怎么确定下他现在在哪。”

  “早说嘛,这个简单。”王支书一拍大腿,“你们都换上衣服,最好是穿身西服,我买点水果牛奶的,咱上他家找他去,就说你们是镇政府的领导,来慰问贫困户。需要抓他咱们几个一起上,还能跑了他?”

  肖克和高磊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主意可行。高所长很快从所里找出几身有些老旧的西服给几人换上。周天那件有些肥大,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他还特意扎了条领带,但被王支书给拦住了。

  “老弟,你穿这样板正可不对。”王支书边说边把他的领带摘下来,“咱是乡镇领导,又不是市里省里的领导,基层领导就要有个基层领导的样子,你得融入到这个环境里面,你穿个西服扎个领带衣冠板正地下来视察工作,也显得忒不亲民。你这样,哎,”王支书又把他的西服扣子全部打开,将里面有些发黄的白衬衣袒露出来,“这样才显得随和,能和群众打成一片嘛。”

  周天连连点头称是。

  肖克穿上西装更显得身材魁梧,十足领导的派头。他看着王支书帮周天整理衣服,给他开玩笑,“得亏你不是坏人,你这要是去犯罪了还真不好抓你。”

  “哎哟,肖队,这说的哪里话。”王支书哈哈一笑,“你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去做违法的事啊,咱可是共产党员,跟着党我现在吃得好穿得暖,哪能再去做对不起党的事。”

  一行人在王支书的带领下乘车来到双王村,路上高磊花钱买了些水果点心,毕竟再让王支书出钱确实过意不去。几个人跟在王支书身后进了村,虽然饰演的是乡镇干部的角色,但俨然王支书已成了几人的领导。

  来到村落西北角一处破烂的房屋前,王支书停下脚步,点点头,表示到了。

  现在农村已经很难再看到这样的房子了,院墙和房屋的墙壁都是用泥土和稻草混合而成,只在房顶铺了些瓦片用以防水。整个院墙残破不堪,到处都是小孩子挖出的坑洞,破败萧条的景象和周围红砖蓝瓦的两层楼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由地感觉屋主生活的凄凉与辛酸。

  两片古旧残缺的木板封成了大门,门头已经摇摇欲坠,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挂在上面,像一位坚守自己那已毫无意义岗位的风烛残年的老人。

  王支书轻轻推了两下门,似乎怕把门扇给推下来。他高喊了几声,“老四,老四,在家吗?镇政府领导来慰问你来了。王老四。”喊了好久,屋里并没有动静。肖克隔着门缝往里看,院子里到处堆满了杂物,堂屋的大门也紧闭着。

  “看来不在家。”王支书说。

  “他平时外出吗?”肖克问。

  “他能出去干啥?在这四十多年了他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去镇上赶集。”

  “那他能去哪?”肖克又问。

  “那谁知道啊,从来没见他锁过门啊。他家穷的这样还有啥能偷的不成?该不是真是他犯的事,畏罪潜逃了?”王支书猜测道。

  “既然没人那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肖克也不敢贸然进去,他考虑着是不是回去办一张搜查令。

  王支书又使了点劲拍拍门,高喊两声,仍是无人应答。

  高磊把买来的东西送给了王支书,“这点东西也不多,我也不值当再带回去,你拿家走给孩子们吃。”高磊把东西塞到王支书手里,“王老四这边你帮忙盯着点,有啥情况及时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

  王支书推辞不下,只得收了。“行,放心吧高所长,我得空就过来看看,有啥事就联系你。”

  “肖队,你觉得是王老四作的案吗?”回去的路上周天问肖克。

  “八九不离十,这个人特征和嫌疑人的特征还是蛮符合的,而且现在莫名其妙地不知去向,想不让人怀疑他都难。你呢,你怎么看?”

  “我也觉得他的嫌疑最大。那你觉得王老四能去哪?”周天又问道。

  “不好说,估计跑不远。”肖克语气里有些不自信,“要真跑了可就麻烦了。”

  回到分局,其他人还没有忙完,周天趁机跟着赵坤学习网上办案流程。傍晚时分将张氏兄弟关进了所子里,几个人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晚上肖克请大家在单位门口一家小餐馆吃了顿加班饭,算是对大家这么多天来辛苦工作的鼓励。但革命尚未成功,几个人吃饭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兴高采烈,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王老四可能的去处。但这样一个无父无母无妻无儿的光棍汉,平日里唯一的社交群体就是双王村,离了村子他能去哪,大家都理不出头绪。讨论了半天也没有结果,肖克宣布解散,等明天上班再从长计议。

  大家陆续散了,只剩下肖克和周天。“你不回家啊?”肖克问。

  周天苦笑一下,“有什么区别吗?”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自知语失,肖克连忙道歉。

  “没事的肖队,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其实我挺喜欢住在队里,在这里我能知道自己是谁,在干什么。”周天淡淡地说,“你呢,你怎么不回家?”

  “太晚了,”肖克看了眼时间,“现在回去影响孩子复习功课。再说凶手还没抓到,回家睡不踏实。”肖克笑了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回到分局,周天回了宿舍,肖克则一头扎进自己的办公室,拿出笔在纸上漫无目的地写写画画,净是些毫无意义的符号线条,这是他缓解内心压力和焦急情绪的一种方式。

  周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在脑海里回想着这些天的人和事。肖克在生活中很好相处,但在工作上绝对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从他和周天发生的那次争吵就能看出来,而且称得上足智多谋,能冷静地应对突发情况,同时他也是个体恤下属的好领导;郝永博似乎整天无所事事,他喜欢下象棋,每天来到办公室冲杯茶水就坐在电脑前和电脑斗棋,或许因为年龄太大了,肖克也并不去管他,除非忙不开的时候才拉他顶上来;付书勤为人简单粗暴,对待朋友掏心掏肺,对待敌人拳脚相随,而且似乎一身使不完的劲,站一起比肖克还高着半头,但他明显很敬畏肖克,向来令行禁止;田文健是个喜欢嬉笑没有正形的人,总能给大家带来欢乐,但他并非一无所长,至少毕业于知名大学计算机系的他,给大家修理起电脑来那是相当得心应手;赵坤是比自己高三届的师哥,是中队的顶梁柱,业务水平没得说,经常毫无保留地传授小师弟一些业务知识和工作经验,工作以外则多是沉默寡言,书生气重;郑菲是中队里唯一的女孩子,比周天还大着一岁,是大家的后勤部长,做的虽是杂活却仍一丝不苟,对这个新来的小弟也是照顾有加。

  周天很喜欢现在的环境,喜欢身边的这些人,因为他们让他有了一种归属感——久违的归属感。但周天平时对他们都表现得,相对来讲,较为冷淡。他将内心的热情隐藏在冷冷地外表下,因为失去双亲的痛,让他觉得,世界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朋友也好,亲人也罢,真到了不得不分别的一天,爱得越深,只会伤得越痛。所以周天不想再去投入太多的感情,这是他现在的处事方式和处世态度。

  不过,有一个人除外。这个人也是父母去世后他仍然必须坚强的理由。

  周天这才突然想起来,好久没有和妹妹周颖联系了。他急忙打开微信,对话框里时间还显示在他刚上班那天,妹妹发来一条消息,“安顿好了给我打电话。”后面是一个俏皮的笑脸。

  这些天真是忙晕了,竟然这么多天都没想起来和妹妹联系!周天紧张地一哆嗦,连忙发了一句话过去,“睡了吗小美女?”

  下一秒周天就收到了回信,“你还知道给我发消息?![发怒][发怒]”

  “我错了妹儿。哥这两天忙坏了,刚一上班就接了一个大案子[流泪]觉都没怎么睡,瘦了好几斤。”周天刻意把自己说得可怜巴巴的,以博取妹妹的同情。

  “啊?什么案子?[吃惊]”

  “没良心,都不关心你哥[衰]”周天佯装生气。

  “嘿嘿。好啦好啦,你要照顾好自己啊哥,不然我回去看到你瘦了我会心疼的[可怜][可怜]”

  “这还差不多。你这几天忙啥呢也不联系我?”周天趁机转移了话题。

  “我当然也有事啦,就你忙啊?哼”

  “你在学校能有啥事?”周天问。

  “嘿嘿,不告诉你。”“好啦哥,不早啦,我要睡觉啦,拜拜。”周颖想结束对话。

  “拜拜,晚安。需要钱给哥说一声,哥现在上班有钱了[得意]”周天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周颖的消息,看来她是真的睡了。

  周天放下手机,看到对面肖克房间的灯还亮着,光透过玻璃照在他的床头。看来肖队还没有睡,可能在思考案子上的事吧。想起这件案子,周天又感慨良多。之前他对警察的工作唯一印象就是加班,因为自己父亲就经年累月地不回家,就是忙,也不知道忙的什么,周天也懒得问。上班之后才知道警察并非像电视电影里演的那样雷厉风行果断出击将犯罪分子缉拿归案,这份工作更多的时候需要心细如丝地寻找每一个可能的线索,需要大胆地去猜测每一个可能的情节,然后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寻找证据印证每一个可能的假设,破案靠的不仅是专业的知识聪明的头脑,有时还需要灵光一现的想法和手到擒来的运气。而且这份工作并没有什么机器或者软件能够取代人力,技术只是一种辅助手段,更多的工作比如勘查、摸排、蹲守、跟踪、抓捕,都是人力在做。

  蹲守?周天脑海里冒出这样一个词。对啊,蹲守。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王老四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双王村,但即使他离开,那三间破泥瓦房和里面的东西他可带不走,那是他唯一的家产,像他这样无依无靠的农村人,要他离开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乡土可谓比登天还难。所以说,即便他暂时出外躲避风头,他还是有很大可能性会回来的,哪怕只是回来取点东西。

  周天为这个想法感到兴奋不已,他再也躺不住,起身下了床,来到肖克门前,刚想敲门,举在半空的手又停下了。他斟酌良久,又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凌晨五点,肖克手机突然响起,接通后,里面响起周天兴奋而又刻意压低了的声音,“肖队,快来,我找到王老四了!”

  “什么?!”肖克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你在哪呢?”

  “我在双王村呢,王老四现在就在他家,你赶紧带人过来,这时候他应该睡得正香呢。快来!”周天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肖克心急火燎地穿好衣服,提着裤子就跑出了门,突然想起什么又转了回来,从抽屉里拿出手枪别在腰间。他开着那辆破旧的“千里马”在空旷的城市街道呼啸而过,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绿灯,还差点碰到一名环卫工人。他不停地按着喇叭闪着大灯,把油门踩到了最大,但还是觉得速度不够快。

  “快点,快点”他开着车一直在自言自语。他也不知道此时心里是为即将抓到犯罪真凶而兴奋,还是为周天此时的安危而担忧,抑或是为周天的擅自行动而生气,总之他就是恨不得瞬间就能到达双王村。

  他还抽空给付书勤打了个电话,“老付,快点!叫上人双王村集合!快点!”他相信这句简短的话对于付书勤来说已经足够说明情况的十万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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