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是怎么想的?”
“一点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有毛病吧她。”
当我察觉身边有些异样时,也还是很早的时间。
一如既往地,我很早地就发现事情的端倪,而其他人还以为我蒙在鼓里,并以此来排挤,孤立我。
但我还并未确定问题的根本究竟是在哪里,贸然行动,只会造成更大的问题。
操场上,人群跑过,又跑来,风迎着脸,胡乱拍打,而后又忽地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坚持着每天的跑步,即便是已在所需的要求之外。
夕日滑倒于红色的跑道,哭泣着闭上眼,成为愈发凉爽的夜晚。幻想依恋冬日离去已久的木棉花树,久久不愿离开。身上的黑色短裤短袖,搭配不断跳动着的白色耳机,长发绑起,引来不少男性的目光。
两圈。
我停下脚步,放开被压抑着的呼吸,任嘴自由地随心开开合合。
“白苓。”
“怎么了?”
“感觉最近她们有点奇怪。”
“嗯……还好吧,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她们有点刻意避开你,虽然还是不可避免地会遇见,说话也还是那样说,但是就是让人感觉,嗯……有哪里不对劲。”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
“白苓!”
一个熟悉的男生声音,盖过脑袋里不断来回激荡着的女生声音。
“刚刚叫了你几次,你都没听见。”泰深气喘吁吁,说话断断续续。
“泰深。毕竟我带着耳机嘛。”
我把太过张扬的呼吸收缩回刚才跑步时的模样,气流进出之间,夹杂个人世界被打扰的不情愿。
“噢。”
其实有听到,只是不想理。
不是一个步速的人,打招呼也只是浪费体力,打乱节奏。
“你跑完了吗?”
“没呢,刚跑两圈。”泰深手挠挠头,直起身子。
“快去快去。快跑完。”我摆摆手,一脸嫌弃。
“啊啊。嗯。”
“那我去了,拜拜。”
泰深转身小跑起来,一边回过头向我挥手告别。
我挥挥手,火红下,他满脸的大汗与油脂格外显眼,腿上的肌肉与一小层肥肉震动几时,直到跑出我视觉所能仔细辨清的范围。
我又有什么,能够为人所爱,能够一定被人接受的呢。
我不可以,不能够去喜欢上一个人,正如我不能被其他人所喜欢,所接受,所理解那样。
谢文秉找到我,向我借一本《阳台上》。
除了他的主动外,更为让我惊讶的,是他在我稍稍在聚会中提及这本书后便立刻来找我的积极。
“你竟然对这本书感兴趣呀。”斟酌许久,我在屏幕那头打了字,又删除,终于发过去。
他久久未回复,数次打断了我一边学习的思路。
“是啊,之前就有听说过,就先跟你借来看一下。”
原来如此。
“什么时候拿给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