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家儿旁边的小溪里,有小鱼、小虾、螃蟹。小伙伴们放完牛羊,削完土豆皮,就可以拿起撮箕去捞虾捞鱼儿了。许多的美好印记就这样留了下来。那清澈见底的溪水质地,那潺潺的溪水声儿,那鱼儿虾儿螃蟹狼狈躲避我们的模样……
那时,大人们会定期修缮水渠、塘坝、山间小路、田坎。山上的各种野果、大树、野生动物,给了咱们这群野孩子无限的美好遐想。一个接一个的地枇杷,酸爽的野葡萄,带有贵族色彩的羊奶奶、牛奶奶、八月瓜、板栗,总能让人恍如置身另一个世界的桑椹、山楂、枇杷、龙角,特别温润的桃儿、梨儿、李子……
至今心房还保有这样的童话田园世界,估计还会持续一生。任何处境里,都不影响自己能独自醉在这样的境域里很久很久,甚至在面对较为喧嚣的现实中,都能穿越渗透给到眼前不少奇妙的元素,傻傻地笑着与其在一起。这股傻劲,很好地保护了自己依然跟美好在一起近五十个年头了。
那时,我哥是村里第一个开始做生意的人,做牛生意,因此打小我就跟牛有了莫名的亲近,特别懂牛,还心疼牛。可刚刚跟牛儿特别默契时,哥就会把它们赶到牛市场去,遇到好价钱,我就再也看不到ta了;若价格不到,哥还会牵回来。
一到农忙耕地季节,我的牛儿们成了我最心疼到似乎在流血的煎熬时段。看着牛儿累得口吐白沫,怯怯的我依然鼓起勇气,跟哥申请让人跟牛都歇歇。脾气好时,哥完全无视我,脾气不好时,拿着牛棍向我扬起来。我也不管了,不能让牛儿休息,我总得让ta吃上几口鲜嫩的草儿,所以一看见牛儿爱吃的那种巴木草,就会两眼放光,至今还会如此,好像比自己吃上还开心。
一到收割稻谷时间,更小些,我就提个篮子跟小伙伴在后面拾稻穗。娘告诉我,可以拿回家养个大母鸡下蛋,或是养个大公鸡天天叫我们起床。稍大些,就跟着姐割稻谷了,好强的自己绝不甘落后,所以埋着头割割割,许久才抬头看看,姐到哪去了。
屋子后面有口井,后来不知为啥干了?娘一去担水,小小的我一定是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问:娘,我真的是从这井里出来的?你再给我接个妹妹跟弟弟,好么?娘说:你跟着来,谁敢出来啊?
啊?我是不是长得挺可怕的?我跟娘说,躲起来是不是就可以了?娘点头后,我就躲起来,依然伸出个脑袋去看。结果不说,大家也知道了,但井给我的归宿感却已经是一辈子了。
这坳坳,你看得懂么?放牛砍柴打猪草,我跟在娘亲与姐及别的堂哥堂姐后面,可是淌过许多这样类似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我的牛儿在哪里,听着牛儿晃荡着脖子上的铃铛声,特别有安全感。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