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流氓很多年 第五章
长篇连载情色生香系列小说
献给为爱情出生入死过的人们
第四章回顾：爱情的产生往往是从身体开始的，林可非与我的关系稳定从那一夜开始。只是林可非偶然的忧伤来得有些莫名。
所谓地老天荒 摄影：陆闵燕
我不流氓很多年 第五章
是非
第五章
面对林可非，我卸除了我所有的武装，我在身体上如此依恋他，而在心上，这个温婉多情的男子也充分地满足着我对爱情所有的幻想。
我喜欢他突然打来电话，就为了给我说一声想你了，傻丫头。
我也喜欢，夜里他突然点亮所有的灯光，手舞足蹈对我唱歌的样子，那时候我们就象两个孩子，互相嬉戏，有时候还互相猜拳赢酒喝。
不见他时我会牵挂得厉害，我真切地拥有着爱情，原来是这样的。
爱情本身，它横蛮得如此不讲道理，没有原因的相互依靠着，我想不起我的从前是个什么样子的，这个时候的我，是完整的，我是说作为女人，尤其是针对林可非而言。
林可非自我认识他以来，也显得从未有过的明快，我能感觉得到他周身的活力。张显青春的男女，在一起，谁也没有想到将来，对于我来说，把握现在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呀。
当然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不是吗?我们对夜晚是有盼望的，这个感觉来得很直白而且身不由己。
我们常会在夜里挤在一起看索非娅·马索的电影，看法国人的浪漫，然后在被子里，去摸索各自渐次熟悉的身体，那个时候，生于六十年代的老男人，是很有趣儿的。
从这样的现象上去理解，林可非是我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并不过份。
他关心我的起居与学习，还想过带我去旅行，但他很忙，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为了旅行而旅行，所以只要他有空，甚至他们公司的某些市场活动里，我也可以与他先后出现在其它的城市，与他一起共度。
爱情就是一种甜蜜的感觉，女人要的就是这种感觉的，不是吗?
我以为天荒地老，大概就是这样的了，这次我绝对不逃。
一直到，一个从英国打来的越洋电话，惊醒了我，也惊醒了他。
那是他的妻子。
远离了他三年的妻子。要回来了。
此刻离我与林可非相知相处，相爱，正好一年。
接到电话的他，脸色有些发白,神情复杂。
整个晚上我不敢说一句话，他也是。
最终，我们起身离开了床，我们必须面对。
坐在林可非餐厅那高高的吧凳上，林可非低头喝着水，一杯又一杯。
“她说，她不喜欢中国，永不回来的!”他喃喃地，不象在和我讲话。
长达一年来，我竟没有问起他的从前，因为我们相爱。
长达一年来，我竟感觉不到另一个女人的存在，因为我们相爱。
这个夜晚，第一次，我们没法儿作爱。
爱其实是自私而霸道的，我对于我的爱也毫不例外，另一个女人的出现，严重打击了我的自信心，也让我恶从胆边生，我问他的时候有些故意挑衅的意思在里头：
“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有个妻子，你骗我!”我咬牙切齿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我没有想要骗你的，我不是有意的!”林可非说这话时明显的底气不足。
我恍然大悟。
这才对号入了座，难怪第一个晚上他会穿上衣服落荒而逃呢，难怪，他在爱我的时候，让我感觉到了忧伤！
我抱腿坐在床上，将头深深埋进膝盖里，躺着的男人也没有睡着。
“我是一个极度怀旧的人，不管是人，还是物品，只要跟着我的时间久了，我便会将她固定下来，从不肯从过去回来，这是我致命的弱点!”林可非说，很落寞。
窗外的月光正透过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淡淡地洒在我们身上，显得十分的无奈。
“那是一段青春，每个人都无可回避的在老去，在变旧，但我们会留存青春，一如留存自己，人，实际上都是害怕老的!”这是林可非打算向我谈及他的妻时的开场白。
那是他的青春。
那我是什么?谁是我的青春?没有心动过心的，都不算青春。至少在我现在生命里，只有林可非这个人，算不算青春?
林可非讲述他妻子的时候，我的思维是空白的，我不知道，这个热情洋溢的男子，如何去怀念他的青春，我是注定了要怀念，这个用“我”的方式爱我的男人。
“你很想念她是吗?”我无力地问道。
“我一直以为我在想念她，我一直守着我自己，我确信她必归来!”
生于六十年代的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些迷离与深情。
我的心一下子缩紧了，是因为这个表情我太过熟悉，这是他给我的爱情，以至我根本不相信这个男人现在说的话。
“你撒谎!”我哭了。
我真的哭了，而且哭得一塌胡涂。
至于林可非在撒什么样的谎，我无力追问。
最终，我们说好，暂时分开，说分开的时候，我的心颤抖了一下，而林可非的眼睛红了，我清楚地看到。
但他却没有回头再看我一眼，就这么一直，走出了我的视线。
这一年的生日，我是一个人过的，一个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个人把玩着杯中的酒，让夜色弥漫。
在上海的才子竟发来短信说：祝你生日快乐。
才子是哪一年的事?他曾经威胁过我，说如果你不来上海，我就找人结婚了，我想结婚。
当时的才子对我是充满信心的，但我并没有选择去上海。
所以，现在他应该结婚了。
不过这么久了，才子竟还记得我，而且是如此特殊的日子，这让我有了些许感动。
“我要你来上海的那一年，我一直数着日子等你，我想最后一个月你还不来，我就找人结婚了，结果你让我失望，所以我就结婚了，不过现在我觉得我不适合婚姻，真他妈的累!”才子的声音里是少有的沉静与疲惫。
“怎么了，你们不好吗?”
“还好吧，就是没有感觉，你还好吗?”
“什么好不好?哪方面?”我佯装不知。
“各方面，一切?”才子问我话的声音有些急促。
“我一切都非常好!”我的语气有些冷淡，我本来应该问他好不好，一切?但我懒得一问，我不关心这个，我不追究过去，从不。
所以才子的电话是白打了。
下章待续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