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西西弗神话,看完荒诞之璧。这里后半段讲到了加缪对各流派的一些认识,不是很好读。需要一定的哲学基础,除了海德格尔和胡塞尔哪里得益于读研期间的阅读,其他的人名和对应思想脑海中没有概念。本来就是加缪的视角看法,再经过翻译给我,而我在此之前又没有接触过。暂且放一边,透过我已理解的部分来看吧。
一种机械生活的行止,到头来就是厌倦,但是厌倦也同时开启了意识的活动。厌倦唤醒了意识,并且挑起了一系列状况。一系列状况就是不自觉地回顾生活链条,换言之,这是最终的觉醒。随着时间的推移,觉醒到一定程度,便有了后果:自杀或者复萌故态。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世界的这种厚实和这种陌生性,正是荒诞。人也同样分泌出非人性的东西。在清醒的某些时刻,他们行为机械的样子,毫无意义的忸怩作态,能把他们周围的一切变得荒谬至极。
谈及对死亡的感受:就本义而言,只有生活过的,并且意识到了,才算是经验过了。
我所感兴趣的,再重复一遍,主要不是荒诞的发现,而是发现荒诞的后果。 世界是荒诞的,严肃认真的研究荒诞
思想的头一个活动,就是辨识真伪。然而,思想一旦反思,那么首先发现的却是一种矛盾。在这个问题上,极力说服人是徒劳的。所以,你能说服的人都是没有自己思考、观点的人,或者在思考中摇摆不定的人
对人而言,理解世界,就是把世界压缩为人性,打上人的烙印。去理解时,世界就是世界本身,一旦尝试理解,世界就成为人的世界,存在于某人的理解之中,所有命题都带有人的烙印。世界本身不存在也无所不在,因为我们的观察而呈现出现在的样子。
如果只能写一部人类思想有深意的历史,那么就应该写成人不断懊悔而又无能为力的历史。确实,人类总是犯着相同的错误,重复着一些轨迹,人性、人心,可曾改变?
我确信自己的存在,我还力图给这种确信提供内容,但这两者之间的沟壑却永远也填不平。我对我本人,始终是陌生的。
你们要我选择:要么是一种确切的描写,却不能教给我任何东西;要么是种种假想,声称能教导我,可又一点也不确切。对于我本人和这个世界,我都是陌生者,唯一可以求救的就是一种意念,而这种意念一旦要肯定什么,就自我否定了。 宇宙和个体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我要想得到安宁,就只能放弃认知和生存,想进取的渴求处处碰壁,遇到坚不可摧的壁垒!一有意愿,就要引起混乱。
智慧的反面,即盲目的理性。
所谓荒诞,就是这种非理性同执意弄明白这种渴望的冲突,须知人的内心深处,总回荡着弄清世界的呼吁。荒诞既取决于人,也同样取决于世界。荒诞在目前,是人与世界的唯一纽带。
我已经知道,思想至少进入了这片沙漠,并且找到了自己的面包,还在沙漠中醒悟了,尽管先前一直以幻影为食。思想趁机提出了几个最紧迫的主题,以供人类思索。
荒诞被承认之时起,就是一种激情,最撕肝裂胆的激情。
这两种态度始终并存,表明人的主要激情:一面呼唤向往一统,另一面又明白看到高墙壁垒的包围,人实在进退维谷。
“最可靠的缄默,不是三缄其口,而是开口说话。”
思想,就是重新学会观察世界,学会集中注意力,就是引导自己的意识,就是以普鲁斯特的方式,将每种意念、每个形象,都转化为一块福地。
非理性、人的怀旧眷恋以及由这两者冲撞而产生的荒诞,这就是人生悲剧的三个特点,而人生悲剧,势必同一种生存成为可能的全部逻辑一起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