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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稚子嫩口,琅琅童音,儿子和我对坐在满是阳光的飘窗上,正背诵我教他的诗歌。我抬眼看窗外明媚的春光,北国已是绿意蔓延层林尽染了,可不知那南国的枝头,又萌发了相思几许?
01
是在参加闺蜜婚宴后,等电梯时遇到斌的。
婚礼中我不停地想到一年前,我和帆、闺蜜芸和轩,假期还一起结伴四处游玩,碧海青天,两对璧人,你侬我侬,青春恣意,毫不怀疑终将长相厮守。可如今芸与轩终成佳偶,我和帆却劳燕纷飞。感伤于怀,不免多喝了几杯。
多喝了一点,胆子就大了一点。
那晚的斌,还只是站在电梯口的帅哥,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身高接近一米八,浓眉粗眼,腮帮子上都冒着青胡茬。嗯,还是个硬派小生呢。趁着酒兴,我就不免多看了几眼。
他似乎没有看我,又似乎在看我,然后,就有些忸怩地东张西望了几眼,又掏出手机来看,手指划得飞快。
电梯还没来,我突然恶作剧地想,若我一直这样盯着他看,他会怎么样?
效果立刻显现。他更加不安了,手脚似乎无处安放。他似乎很想光明正大地看着我,然后说声“嗨”,或许这样他就不再尴尬了,可是他始终没有说“嗨”,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小朋友,局促,惶恐。
或许他感觉有一亿年那么久?电梯门终于“叮”地一声开了。他抢先进入,紧紧地贴在按钮那侧,连楼层都忘了按。我更加好笑,嘴角上扬说:“帅哥,我到一楼,麻烦你按一下。”
他如梦初醒地“哦”了一声,找了半天,终于按下了“1”,故作镇静地望着那片按钮。
我站在另一壁,紧咬双唇抵制内心的乐不可支。
到了一楼,他像被追赶的兔子般掠出了电梯,急冲冲奔向大门。只听得“砰隆”一声,他居然撞到了玻璃门。可怜的帅哥一声不吭,定了定神,终于找到了敞开的大门,奔向了外面自由的世界。
一旁的保安惊讶地望着他。我则在大厅笑得前仰后合。
02
鲜花绿树的学校,丝毫不亚于市政府精心在城里布置的公园。
但就是这样好的环境,也排解不了一个已经28岁的老姑娘见春长一岁的忧思。何以解忧?唯有跑步。
傍晚,余辉如金,把天空镀成织锦一般。花草香弥漫在空气中。我正在操场边上的器材上压腿,突然一个好听的男中音在侧边响起:“嗨!你好!”
我吓了一跳,有些着恼,却触到一对清澈含笑的眼睛。
我打量他,高大的身材,一身质地良好的运动套装,清爽俊朗,英气逼人。我赶紧环顾左右,看见好几个学生在周边压腿,我问:“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他爽朗一笑,“是呀!我看到你总是一个人跑步,要不和我一起跑?”
就这样,我认识了林——一家IT公司的工程师。学校中间有一条社会公共通道,操场约等于社会福利,原来他经常到这里来跑步。
他问我:“你是这里的学生?”
我摇头,“唉,比学生老,我在后勤行政部门打杂。”
后来见面的机会就多了起来,只要不下雨,基本天天傍晚一起跑步。我自然是赶不上他的大长腿,但他总会留点时间陪我慢跑几圈。有一次在我们慢跑时,他突然说:“靠边,你鞋带散了。”
跑道边,他俯下身,细心地为我系好散开的鞋带。我感动地看着他,他抬起头,眼神深情如酒。我在内心说:“一定要和他恋爱。”
恋爱两个月后,我们做了爱,喘气平息后,我伏在林的胸口,问他:“我不是处女,你还会爱我吗?”
他怜惜的抚着我凌乱的头发,亲亲我的额头:“傻瓜,都什么年代了,谁还这么老土。”
我卸下心头重担,快乐地扑上去:“林,我真是太爱太爱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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