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少续,那边厢老书生和护叔宝妹激战正酣,只是那‘二大爷的剑’自出鞘后,便停在老书生手中已有半个时辰。
两个老家伙就竟然这样兀自的站了许久。若不是我们把镜头拉回来,想必这场对视的戏还要演下去……
“宝妹何必如此苦苦想逼,想当年我也曾心属于宝妹,只是你姐姐苏菲儿和那顾梅儿也都对我有意……”
“休用你那污言秽语脏了我姐姐的名节,更不要提那菊花门的梅小贱人……”
“她本是你的救命恩人,为何你要出口伤她!”老书生怒目圆睁,早不似先前那般镇定自若。
护叔宝妹脸上一红,似也觉得对那曾经救过自己的顾梅儿有些言重了,便眉头一挑,开口又道:
“且不再提你与那些小妮子的淫秽之事,左不过是年少轻狂罢了。单说那你与梅儿的几个师兄间的眉来眼去,当我也不曾知晓?”
“宝妹,你又胡想了……我与那般兄弟本都师从南海神僧——海洛思禅师,后来虽各自闯荡江湖,本亦该相互扶持,才不枉我们‘同党之谊’……”
“住嘴,我就知道你们间有那些同裆之事,这厢还不知廉耻的将讲出来……看剑!”
护叔宝妹情知那口‘二大爷的剑’的厉害,但是那堪忍受这般羞辱。也不管其他,举剑又刺。
这一剑,灵光乍现。赤色的剑身兀自的冒出许多血来……
别人不知,老书生怎么不晓,这正是护叔宝妹这口‘子夜剑’的妙处,无血自流。与其姐姐苏菲儿的那口‘白日剑’并称为‘薄翼双剑’。
更秒的是,这双剑铸成千年,已有灵气。那‘白日剑’若在白天使将出来,登时灵气侧漏,霸气十足。相反,护叔宝妹手中这口‘子夜剑’乃是夜用型。
此时,正是皓月当空,月如盈盘。这口剑的灵气盛了又盛,竟似海绵般源源不绝的吸收着皎月的精华。老书生暗叫不好,宝妹怎么恨我至此,要将那大杀招‘忽来一夜春水流’使将出来……
只见护叔宝妹击剑当空,身子随之一纵也已到了半空。宝妹身形一转,兀自身上多了两条彩带,从肩头婉婉的垂至腰间,尾端又随风飘摆在于身后。
本是一袭夜行衣打扮的护叔宝妹突然随手一拉,登时黑衣飞了出去。里面一身短襟装扮暴露出来。这短襟本是那渔家男子为了打鱼方便,而穿的一种布料极少的短衣短裤。如今却穿在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身上,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怎么言说。
那雪白的、腰以下全是的大长腿,那呼之欲出的两个胸前球状物什,真真的把在场的每个雄性物体惊的目瞪口呆。
这还未完,几个婀娜的旋转后,护叔宝妹左臂一举,‘子夜剑’带着月光已然回到手中。那月光折射在宝妹的身后,恍然间,众人似乎看见一轮明月罩在护叔宝妹身后……
不知道那是错觉还是什么……
“代表月亮消灭他……”这边的小少爷不知怎的又突然冒出这一句。
天北看着眼前这个癫狂的少年,心中顿生‘怜爱’之意,傻缺,有病得治啊!
那下人三儿一转头与天北眼神一会,不住点头,似乎像明白什么似的,露出极度委屈的小眼神,喃喃道:“得治,得治……”
这且不提,单提那老书生,看见这等香艳的画面,竟也未曾动容。还是那般冷脸铁面,还是那般鹤身而立,真真是一个一心只读圣贤书,就算有几个小妹在身边,也只是聊天不摸手的君子啊!
想来也许是老书生定力够深,却也许是脑回路过长。这老书生刚才还面无异色,转眼间,噗噗两声,两只鼻孔中两条血注喷浆出来。老书生一抬左手,迅速掩住口鼻,一较灵气,方才止住鼻血。只是可惜了那一袭白衣,沾染了墨色汤……
这都不打紧,但那血注刚飞溅到老书生手中那口‘二大爷的剑’上时,此剑便苍啷一声巨响飞身回归了剑鞘。
是的,‘二大爷的剑’自己回鞘了。没有错,这正是那把‘出鞘必见血,见血就回鞘’的‘二大爷的剑’。好一把灵气宝剑,多少英雄对此趋之如鹜,然它却单单落在了老书生的手里,缘也,命也,却也是造化弄人,不能强求。
这边虽宝剑入匣,那边却攻式未减。护叔宝妹见老书生失了宝剑庇佑,杀心顿起。大喝一声,“看你如何接我这招‘忽如一夜春水流’。”
眼见得‘子夜剑’剑身赤色大涨,犹如一股洪流般向老书生狂卷而来。这一剑乃护叔宝妹平生绝学,定没有失手之理。顷刻间老书生的命就要休矣。
“二叔,”小少爷抢将出去,亦是来不及了……
只听得苍啷啷一声,似是两剑相磕之音。随着声音一个身影飘然而至。
“你这姨妈谷的小贱货,切勿伤我情郎……菊花门大梅儿来此讨教一番……”
那飞身出去欲救二叔的小少爷,看到二叔暂时无恙,自是喜不自禁。但一闻听是‘大梅儿’来了,心头一惊。不会那‘小阎王’小梅儿也来了吧。登时觉得浑身不爽,牵起被扯得屁滚尿流的天北,御剑飞起……
“走,小爷带你洗鸳鸯浴去!”话音未落,天北就如同风筝般被带走了……
什么浴?鸳鸯浴!鸳什么浴?鸳鸯浴!鸳鸯什么?鸳鸯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在天北脑中翻来覆去的呼喊着。
“但愿我是听错了……”天北这样想着,便不觉得心里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