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深圳不是在下雨,就是在等待下一场更大的雨。
天公有时候好似能听到我的呼唤,给予我片刻晴天,出门后才知是另一场“蒸煮”play。
还好,我的新家窗前有一片“原始森林”,它的生态多样性难以想象,光是夜晚扑火的飞蛾就有好几种。
我待在了名为“家”的保温箱里,疯狂地隔绝一切外面的魔法伤害,这是我作为一个北方人最后的倔强。
那片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中有一条浑黄的河流,中间总是有一块刺头般的石头,不管水如何高涨它都坚挺的露出斑驳的一面。
桥梁,小河和满眼的绿色舒缓着我对这个城市紧绷的神经,我开始欣赏它,回应它,观察它。
直至深圳的雨期稍弱。
河中的那块凸起变得更醒目了,它的众多小弟也逐渐朦胧的显露出来,桥下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干瘪平坦的黄土地。
水线一再下降,我的心也再次低沉。
桥梁还在,绿茵依旧盎然,热浪一波接着一波,荡涤着那片我称之为“河”的土地。
深圳这个城市跟我开了一个玩笑,雨期送你一条河,过后只剩下仅供你想象的土地。
我的窗前曾有一条“伪河”,它曾是我选择住在这里的慰藉,你要问我现在的慰藉是什么?那太多了,我还可以待在保温箱里看动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