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402年(周威烈王二十四年),也就是周王室正式确认“三家分晋”的第二年,威烈王驾崩,他的儿子骄继位即周安王。安王在位二十六年也崩了,他的儿子喜继位即周烈王,烈王在位仅七年去世。安王、烈王在位的这三十几年里,基本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各诸侯国大致是处于今年你打我一下,明年我骚扰你一下,中原大地战火不断,民不聊生。
根据《资治通鉴》的记载,粗略统计一下:安王、烈王在位的三十余年,各诸侯国之间共发生大大小小的战争33次,大致每年一次。周天子这个家长看到这群不听话的“孩子”整天都在闹事,想管却有心无力,也只能随它去吧。可见周王室的衰败到了何种地步。
到了公元前362年即周显王七年(显王为烈王之弟),西边的秦国开始慢慢觉醒。一位21岁充满野心抱负的少年开始执掌秦国大权,他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秦孝公。
当时孝公面临的外部环境是:黄河、崤山以东有六个强国,淮河、泗水流域十几个小国林立,楚国、魏国与秦国接壤。魏国筑有一道长城,从郑县沿着洛水直到上郡;楚国自汉中向南占有巴郡、黔中等地。各国都把秦国当作未开化的夷族,予以鄙视,不准参加中原各诸侯国的会议盟誓。
目睹此情形,孝公决心发愤图强、整顿国家、修明政治,让秦国强大起来。于是他向国民发布了一道政令说:当年我的先祖秦穆公多么英名,向东平定了晋国之乱,以黄河划定国界;向西称霸于戎翟等族,占地广达千里。各诸侯国都来祝贺,所开辟的基业是多么光大宏伟。可是后来历代国君厉公、躁公、简公及出子未能很好的摆平家事,内忧不断,更遑论外事。魏、赵、韩三国夺去了先王开创的河西领土,这是无比的耻辱。我老父亲在位的时候就想东伐,收复失去的领土。每当想到先父的遗志,常常痛心疾首。现在只要有人能献计使秦国强大起来,我一定许他高官厚禄、领地封土。
于是乎一个远在魏国的青年才俊公孙鞅为求功名来到秦国,他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人物商鞅。
商鞅原是卫国宗族旁支的后裔,后来到了魏国相国公叔痤手下做事情。公叔痤心里明白商鞅是个可造之才,一直向把他推荐给魏慧王。可是没等到合适的机会,他就一病不起了。在他病重临危之际,魏惠王来看他就问:“先生,万一您不幸去世了,有谁能辅助我治理国家啊?”公叔痤说:“大王,现在在我手下做事的有一个叫公孙鞅,这个人虽然年轻,也只是一个中庶子,可这个人有奇才,希望大王重用这个人帮助您治理国家。”魏惠王听了默不作声。他又说:“如果大王不用这个人的话也可以,那就一定要杀了他,千万不要让他跑到别国去。”魏惠王嘴上嘀咕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公叔痤又着急把商鞅给叫过来说:“作为人臣我必须先忠于国君然后才能照顾属下。所以我告诉国君要杀你,你现在知道了就赶紧逃命吧。”商鞅听了以后坦然地说:“要是国君不听相国之言重用我的话,又怎么会想着杀我呢?”还是没有跑出魏国。果然,魏惠王走出相府门就对一旁的大臣说:“看来相国真的病的不轻啊!要我重要商鞅,又要我杀他,这不是自相矛盾么?唉!可怜可怜。”
等到商鞅看到秦孝公的诏令想有一番作为之时,他独自一人背上行囊来到秦国,想法设法让孝公的宠臣景监把自己举荐给孝公,并且详细说明了自己富国强兵的方法,孝公听了大喜过望,从此就与商鞅商议军国大事。
在孝公的支持下,商鞅开始了在秦国的改革,历史上称为商鞅变法。变法一开始,秦国的大臣包括国民都不理解也不支持。有个大夫叫甘龙当着孝公的面反对商鞅,认为商鞅的变法会把秦国搞乱。但商鞅坚持向孝公陈述自己的观点说:“现在王公贵族、普通百姓不支持没关系。对于下层的百姓,不能也没有必要去和他们讨论改革的计划,只能和他们分享改革的成功;对于上层贵族,要想干成大事也没有必要得到他们一一支持,圣人之所以能强国,就是因为不拘泥于传统。”甘龙强烈反驳说:“你这样说就不对啊!只有按照现在的传统才能使人民安定,国家才不会出大乱子啊。”商鞅又说:“普通人往往因循守旧,稍微懂点道理也只能在自己知道的范围里打转。聪明的人制定规则,愚笨的人只能受制于人;贤德的人因时而变,无能的人死守成法。”孝公听了笑着说:“说的好!”于是立即任命商鞅为左庶长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对于商鞅变法的内容,中学教科书里我们都学过,也比较熟悉。在这里不再赘述。在我看来,最为核心的就两条:一是对于普用民众实行严厉的组织和思想控制。将人民编为五家一伍、十家一什,互相监督,犯法连坐。举报作乱的人与杀敌立功的人获同等赏赐,隐匿不报的人按临阵降敌给以同等处罚。二是有条件的限制了上层贵族的特权,确定了以军功为核心的奖惩体系。有功劳的人获得荣誉,无功劳的人即使富有也不能显耀。这样整个国家人人就一条心:打仗,然后获得军功爵位。
欲知商鞅变法的影响以及商鞅的最终结局,我们下回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