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春秋119:虎眼万年青 | 秃脑门上长虎眼

1990年10月底,保定市报编辑部搬到新竣工的办公楼,文艺部的定主任在他的办公室里放了一块单人床板,不是用来睡觉,而是用来摆放盆栽。记得他的床板上放着一盆花,下部是绿色的圆球,球的表皮光亮得像他的大脑门,有人还当面用这个球根,取笑他的脑门,他也不恼。记得当时他说是“海葱”,后来知道“海葱”的学名是虎眼万年青。

我记不清定主任的虎眼万年青是否开过花。但它肯定是开花的,因为2016年秋我先后在住所周边的两个小区看到了开花的虎眼万年青。它的花序为穗状,直立,花较小,白色,6片花瓣,花瓣中间有一条纵向的绿色条纹,不艳丽,但很润泽,有玉石之感。

我也记不清定主任的虎眼万年青是否长出了子球,而这正是虎眼万年青的重要特征之一。定主任养花就没有间断,它的虎眼万年青肯定要开花,要长子球,可我没观察到,大概是关注不够吧。

后来,我在住所周边的小区看到了生出子球的虎眼万年青,它的子球就长在下部的圆球——鳞茎上面。它的鳞茎卵球形,绿色,直径可达10厘米。它在生长过程中会在表皮长出许多“小子球”(珠芽),这些子球成熟后会脱落并长成新的植株。

虎眼万年青的子球半圆形、半透明,状如老虎的眼睛;它的叶子终年翠绿如万年长青,故得名“虎眼万年青”。

1980年出版的《中国植物志》十四卷收载本植物,说虎眼万年青Ornithogalum caudatum(植物智已改为Stellarioides longibracteata),为百合科(植物智已改为天门冬科)虎眼万年青属植物,说它原产非洲南部,华北常见盆栽,供观赏。2012年出版的《中国外来植物》说20世纪70年代引入中国。

据说我国沿海地区,尤其是南方,渔民有将虎眼万年青放在渔船上的传统,一是用它祈求出海平安,一帆风顺;二是用于治疗无名肿毒,如果船上缺少药品可用它的鲜汁涂抹。

由于虎眼万年青的花朵状似六角星,西方称它为“伯利恒之星”。传说耶稣诞生时,东方有智者看到一颗明亮的星星升起在伯利恒上空,于是跟随这颗星找到了刚出生的耶稣。这颗星被称为“伯利恒之星”(Star of Bethlehem),象征着希望和指引。

虎眼万年青是一种具有开发潜力的植物,目前开发较早、较好的是吉林省长白朝鲜族自治县,其药材“长白虎眼万年青”已被国家知识产权局批准为该县地理标志保护产品。据2022年4月29日吉林省市场监督管理厅(吉林省知识产权局)发布的地理标志保护产品《长白虎眼万年青》一文介绍:“据《长白朝鲜族自治县志》记载,‘长白虎眼万年青’原产于非洲南部,清朝末年自朝鲜最先传入长白县(当时叫长白府),县境种植栽培‘长白虎眼万年青’并用于药用距今已有上百年的历史。传入初期,民间作为盆栽观赏植物,家家皆有养殖。后被老百姓经常咀嚼用于治疗口舌生疮、咽喉肿痛;外敷治疗疮毒、创口止血消炎等方面取得了很好的疗效,因此,逐渐被开发应用于医疗。”据说该县还开发了以长白虎眼万年青为原料的食品。

按上述说法,虎眼万年青引入中国的时间要早得多,但我查《长白朝鲜族自治县志》、《长白朝鲜族自治县志1986-2005》均未找到相关记载。不知是我查得不细,还是版本不同,抑或上述说法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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