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杨蓥莹 —— 三人行

……………

日子如烟如水般轻盈掠过,不过如蜻蜓点水,记忆力原来会这样的差,她感到很吃惊。每一天的清晨,她都想在早餐中咀嚼出一点希望,以此激励着自己,在心里默念很多遍奋进的口号,她年轻,觉得理应如此;可一但日头偏了西,慌乱中又到了吃晚餐的时候,她啃着面包或者吃着泡面,心里确实一阵的梗,胃像是要撑破,嘴巴却不停就这么噎着咽着,和自己较劲,眼泪突然在眼眶里打转,她奋力吃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每一天睡醒的梦想,都会在这天日落后,随着太阳的西倾在地平线上磕掉一点,就这么日复一日,日落月升,磕掉的像一地散落的面包屑,无人清理,她慢慢的不去为丢失的那一星半点感到悲伤,这难道不就是所谓的成熟吗?

   梦想和童话一样的珍贵、诱人、却遥不可及,让人会渐渐对原本的坚持产生质疑,这疑惑又慢慢蚕食了硕果仅存的那点勇气,望着镜子里的脸,自己的耳朵听见自己的嘴巴说出的话,在某个时刻竟然会是那样的陌生,“这怎么会是我?我的声音?我的想法?”可是明明镜子里的自己在咧着嘴笑,你呆呆的注视着,不圆满的黄金分割。

   一群的人拥挤着向前走。大多的人没有去问这个方向可以么这个方向是要去哪里?…这些问题如此愚钝,大海能够汇集了所有的河流,你又何必执意理解每一条溪流存在的必要,更何况你的这滴水是如此的渺小。可她的心里一直埋藏着这个疑问,虽然她也是一样木偶般的前行。不说,不求解释,慢慢到不再去想,太费心力。

   “我怎么可能像他们一样去创业呢?我能有这个工作。赚点薪水,抵掉自己的花销就不错了。你没有看这座城市么?难道你没有看到我实在没有拿的出手的一技之长?是的,我读了很多年的书,可其实……你说什么?我能干私活赚钱?你别开玩笑。……活着?对啊,还有什么别的问题,能活着,就好好活着……你去想那些是因为你有那个精力,我可没有。……怎么?你还不信?”

  在人群之中,她实在是笨,惹了旁人着急难过,却仍只是木着脸。

   她睁大了眼睛同时向别人和自己讲这些话。其实她知道,信或者不信,别人总是不相干,也许连自己也是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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