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想起的口诀、修为的增多和提高,符天对于修炼一途愈发的痴迷,有时会几天甚至十几天一直在打坐冥想,对于丹田里那团彩光的控制和了解,越来越熟练和深透。
而连符明烈都没能发现的这团神秘彩光,开始展现出它的强大和奇特之处。
长成大姑娘了的阿彩,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总缠着符天说来说去,更多时候是静静的摆弄着手里的金草,坐在树下,默默的注视着痴迷于修炼打坐的符天,令她感到意外和奇怪的是,在符天正常修炼时,并不能像在他睡觉时那样,产生灵气涡流,不过即便如此,在这灵气浓郁的天地里,符天的修为也已经无比的深厚,至于达到什么境界了,阿彩也猜不出。
近一年时间,他们已很少相互打闹,似是都察觉到了彼此长大后的变化,不过在言语或动作行为上了,俩人却是越来越默契,往往只需一个眼神和表情,便能体会到彼此的意思,这种感觉让阿彩感到很美妙。
远处,打坐完毕的符天,又在旷野上挥洒着各种术法。炎龙咆哮,红莲漫天,层层热浪卷着金草,向四方散去。符明烈在他小时候所教授的那些口诀招式,在这十年里,不断的被记起、演练,随着对体内那团彩光的不断开发和了解,这些术法,符天已可顺手拈来。
对于体内的彩团,符天没有觉得有多意外,小时候经常在梦里梦到有个东西在肚子里,和符叔说过后以为只是梦中的,不存在,现在知道了,这个东西不但存在,而且还如此奇特,这个彩团,就像是另一个自己,和自己心意相通,自己的各种念头能很好的被理解执行,修炼时凝聚的灵气,都被它吸取转化存储,当需要施展术法时,又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灵力,并且他发现,不只是可以提供火系术法的灵力需求,其他的五行灵力也都可以,比如,当他用金灵力去演化烈炎红莲,于是便有金色的莲花,漫天飞舞,恍如实质的锋锐之气,弥漫天地,金草都被齐齐割去一片,似乎可以搅碎一切其间之物,吓的符天赶忙收手,再比如那烈炎长龙,在用水灵力催动时,便化成了一条幽蓝色水龙,浑身蒸腾迷蒙水汽,带着阵阵水浪排空之响,张牙舞爪的很是威风,还有催动土木灵力的变化,都很神奇。
不断地揣摩后,符天自己总结出了关于如何运用彩团的几点心得。
术法招式都是死的,而五行灵力的运用是活的,不能拘于一式。
金、火善伐,可做攻击的手段,水、土利守,可用作防御之法,而木灵力可用之处更多,燃而为火,火烬化土,凝实成金,金炼似水,作为后援保障之用,最为合适。
在这片五行灵气无比浑厚的草原天地,符天可以无所顾忌的疯狂修炼,可以专心的体悟每一种属性的本源特性。
渐渐地脑子里符叔传授的口诀招式,再次被忘记,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根据这几年的感悟所创出的几种手段,他觉得这种灵力运用之法更为顺心。
对于灵族,符天能从阿彩的口中获知的信息不多,只知道阿彩她们是灵雀一族,族人不多,生活在一处深山中,至于在哪,叫什么名字,阿彩也不知道,对于自己是灵木之体,符天没有感到什么惊讶,管他什么灵木、灵族,自己现在是人,阿彩也是人,灵体只是赋予了他们不同的天赋而已。
日子平淡,往复循环,这一日,阿彩在封好手中最后一个草结后,准备叫远处的还在尝试创新术法的符天回来吃果子,就在此时,湛蓝的天空出现一丝不同,一道红芒如电般在湛蓝中闪过,接着传来一声如惊雷般的炸裂之声,余声不绝,声震四野。
远处符天身形闪动,眨眼间出现在阿彩身边,望着天空,有些兴奋的说道:“阿彩!阿彩!你看!这么久了,这里终于出现了变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阿彩双目异彩闪动,看着天空,嘴里喃喃的说道:“是空间之力,怎么会没想到,怎么会没想到!”
符天听到身边阿彩的喃喃声,转头问道:“怎么了阿彩?什么没想到?”
阿彩指了指天空,一脸你猜猜看的神情看着符天。
符天一愣,随即似是猜到了什么,一把抓住阿彩的手,激动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出去的路可能在上面,在天空里?”
阿彩微笑着点头。
符天拉着阿彩,起身就欲飞起,阿彩拉住了符天的手,说道:“小天哥!先别急!让我先去查探下,我们这一族对空间之力有独特的感知能力,如果可行,再作一个周全的打算,如何?”
符天一听,还是阿彩想的周到,点头称是,嘱咐阿彩要多小心。
这时天空的湛蓝中,耀眼的红芒越来越多,惊雷之声,混作一片,在符天的嘱咐声中,阿彩旋身而起,化作一道五彩流光,向着湛蓝直射而去。
越接近天空,那股空间之力的气息就越明显,看着极为高远的湛蓝,其实并不那么遥不可及,原来这些年都被假象给迷了眼睛。
不过盏茶的时间,化作流光的阿彩已堪堪接触到了湛蓝边缘,越是靠近,湛蓝里散发出的压力越是强烈,顶着如水般的压力,阿彩停下身形,催动心法,身子一下子变得虚幻起来,一道灵念,如一条灵蛇,向着湛蓝伸出钻去。
“嗯!”的一声闷哼,阿彩在空中的身子一晃,那道灵念刚一进入如水般的湛蓝里便被搅碎吞噬,她也受了一点反噬轻伤。
“果然是空间开启或闭合的力量,好在自己够谨慎!不然真是后果难测!”
心中有了定数,阿彩未做停留,掉头急坠而下。
符天看着天空异象,心中担心阿彩安危,飞在半空紧接盯着阿彩身影消失的上空,此时见一个小黑点坠落飞来,忙展开身形迎头接应,被符天接入怀中那一刻,阿彩有些疲惫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羞赧的浅笑,随即闭上眼睛,默不作语,任由符天将其放回树顶的草榻上。
“阿彩!阿彩!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说着便欲施术相救。
闭着眼睛,小脸微红的阿彩“咯咯咯”的笑着睁眼,看着一脸焦急的符天,更是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又吓我!”看着阿彩娇憨调皮的笑脸,符天无奈的摇摇头。
阿彩翻身坐起,对着符天说道:“看!小天哥!我这草榻好不好看,你搬到树下后,我这里宽敞多了,羡慕吧!”
符天习惯的抬手要摸摸阿彩的头,伸至一半又收了回来,故作生气的说道:“快说!上面是什么情况?就知道调皮吓我,再调皮就把我那颗珠子还我,那是符叔留给我的,你还霸占着。”
“哎呀!小气鬼!珠子是你输给我的,什么叫霸占,谁让你那时候没打过得我呢!嘿嘿!”
阿彩娇蛮的反驳着。
原来符明烈留给符天玩的那颗“流火戏龙珠”在符天不小心露财以后,就被阿彩惦记上了,虽然没什么大用了,但作为观赏还是很漂亮的,况且还是符天喜爱的东西,怎么也要弄来玩一下,结果就在一次打闹比试中,被阿彩连激带将的给赢了去,说好玩够了就还,没想到就此霸占下,后来符天想想反正都在一起,在谁那都一样,也就不要了,就当送与阿彩的礼物,谁让她喜欢呢!
玩笑过后,阿彩吃了一颗金果,正了正脸色把湛蓝里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小天哥!虽然有机会出去,但是也会有很大危险,空间之力不是你我能掌握和抵抗的,万一出现意外,咱们没有后悔的余地,而且不知道这空间裂缝是通往哪里的,即便成功,所达之处也是未知,你想好了,要一试吗?”
符天转身站起,走到横枝边,看着四下茫茫无边的草原,坚定的说道:“不管有多危险,我也要试一试,这里虽然灵气浓郁,没有危险,可毕竟不是家,这么久过去了,不知道符叔,郑大叔他们都怎么样了,我要出去。”
阿彩看着眼前颀长的背影,咬了咬嘴唇,张嘴说道:“好!小天哥!咱们收拾收拾,这就试上一试!”
头顶湛蓝里的异象还再持续,如雷般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符天和阿彩在下面忙活了起来,把编织好的衣物叠好放入口袋里,把金果摘了满满的几袋子,放在树下摆好,这还是符天看到,劝了好半天,阿彩才停下,大树的果子,摘了又结,是怎么也摘不尽的,怎么能都带走,差不多就行了,接着阿彩要把草榻也收起来,符天摆手说不用了吧!阿彩说怎么不用,一旦真的离开这里,谁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这些东西就再也得不到了,收起来留作纪念。
符天无奈顺从。
一切收拾妥当,符天体内开辟出的储物空间,装得满满当当,而阿彩的羽裙更是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像个大胖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