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在《时间规划局》里,你会发现,时间不只是金钱、不只是生命,时间还是权力,拥有时间就拥有一切。
在《时间规划局》的世界架构里,人类不会再变老,容貌会永远停留在25岁,从25岁的某个时刻,手臂上的时钟就会开始运转,而当时钟开始运转的那一刻,人们的时间就只剩下一年。时间就是金钱,因为时间就是流通的货币,人们通过工作、借贷、交易、甚至犯罪来获取时间,用时间来进行所有消费。时间就是生命,因为手臂上不停运转的时间,就是你活着剩下的分分秒秒,一旦时间归零,就是死亡。类似银行的时间规划局遍布全球,而时间守护者就像警察一样,追踪并记录每个人使用的时间和剩余的时间。
男主威尔(贾斯汀·丁伯莱克饰)和母亲生活在贫民区,每天靠着微薄的收入惶恐度日,手臂上的时间最多也就几天。一天,威尔在酒吧遇到一个拥有超过一个世纪时间的富豪汉密尔顿(马修·波莫饰,美剧《妙警贼探》中的帅哥男主),并救他逃过了Minute man(时间强盗,专门打劫别人夺取时间)的追杀。汉密尔顿告诉了威尔关于时间的真相,并在威尔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自己一个多世纪的时间给了他。天降横财,看起来是要“爽”的节奏。
时间,是财富也是灾难。突如其来的财富,让威尔欣喜万分,马上给了相识10年的好友波莱尔10年时间,并且准备为母亲庆祝50岁生日。贫民区不断上涨的物价和税收,却让威尔的母亲没能搭上回家的班车,只能一路狂奔;在车站没见到母亲的威尔,察觉事情不对,也开始向母亲的方向奔跑……最终,拥有一个多世纪的威尔因为一秒钟的距离,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时间耗尽倒在自己怀里。因为这笔突如其来的横财,威尔被时间守护者盯上。而在后面的逃亡中,得知波莱尔因为他的10年时间直接喝死在了酒吧,死的时候手臂上还有9年时间。横财,也是横祸。
复仇,还是仇富?“只有极少数人能永生,大部分人必须死。贫民区物价、税收上涨,生活成本不断提高以确保人们不断死亡,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有些人日复一日还有上百万的时间?而真相是……这还远远不够。”威尔从汉密尔顿口中得知的真相,加上母亲的死亡,让他决定穿越时区进行复仇,继而结识富家千金西尔维娅(阿曼达·塞弗里德饰),开始颠覆时间规划局的冒险之旅。威尔的复仇,源自母亲的死亡;而仇富,不是单纯地仇恨富人,他仇恨的是操纵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时区,等级分化。时区,是影片中世界架构的一个重要概念,它当然不是我们所熟悉的根据经度划分的区域,而是根据拥有时间的多少来划分的区域,也就是“贫民区”和“富人区”。“时间规划局”通过划分时区来监管和控制时间的走向,而操控“时间规划局”的正是极少数的永生者。1884年在华盛顿召开的国际经度会议决定以经过格林尼治的经线为本初子午线,就是世界计算时间和地理经度的起点。影片中的富人区叫做新格林尼治,意味着时间的全新秩序,也是对“格林尼治标准时间”的致敬。
《时间规划局》看的时候是一部爽片,过后却是值得深思的未来。这是编剧兼导演安德鲁·尼科尔一贯的作风,从《变种异煞》中对人类基因的思考,到《西蒙妮》(又叫《虚拟偶像》)对虚拟人的思考,再到《时间规划局》对时间的思考。安德鲁·尼科尔似乎对这类关乎人类未来、科技的科幻题材情有独钟,影片中的价值观、世界观和人生观看似很遥远,实则就在我们身边。《时间规划局》没有沿用人们熟悉的“穿越时空”模式,独辟蹊径构建了一个关于“时间”的全新概念和世界,算不上出彩,但也足够让你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