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2019.2.3)
早晨,收拾好东西,把家里整理一遍,就和先生儿子,一起踏上了长长的归途。
近几年因为有了孩子,回去都是自驾,先是穿过半个河南,再横穿过整个山东,才能到达先生家。因为路途漫长,先生不放心我的车技,都是自己开,孩子还小,我们一路上,走走停停,从白天一直跑到晚上,完完整整看着阳光和辰星。
尽管路途遥远,但这一路上,先生的心情都很是不错,他比平时任何时候话都要多一些,说话时的耐心也多一些,播着音乐,孩子睡下时,我们可以安静平和地交谈,想起什么就聊点什么,这是平日很少的模式。
大概,工作和脚步都匆匆忙忙,我们都满心自己的事情,回到家后的交流,都是围绕孩子父母,直截了当,说清楚就好,没有多余的话。而归途之上,回家的激动兴奋代替了各样的情绪,手中的方向盘代替了手机,于是时光就变得简单起来,一路同行,你在身边。
在路上,我们经常看那些一路同行的车子车牌号,看他们是从哪里归来,这样回几次老家下来,我和先生,把各省直辖市的车牌号都研究了一遍。无论从哪个城市来,此刻大家都奔着一个方向奔驰,那便是叫做“家”的地方,每一辆车里都盛满了“归心似箭”。若是出了河南省,碰上“豫”字开头的,先生还会一阵惊喜,因为有同路人而小小的兴奋。
每年春节回家路上,都会有朋友们发出高速堵车的讯息,我们没有遇上过,都是一路畅通。某一段路,还会出现前后看不到一辆车的情况,每每此时,先生会自言自语,说行的寂寞。
每次过豫鲁界时,是一个最有仪式感的时刻。我俩总会说,该过界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将从我的老家河南,跨进先生的老家山东。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人心装一方泥土。故乡是每个人心中最深的根,循着这个根去,便是道不尽的故乡情结,这是每个中国人内心深处的乡情。尽管现在的春节,不比小时候那般热闹,那般有年味,可每个人心中的这份回家的情是不变的,大家满怀对故乡的深情,带着对老家的一份独特记忆,不远千里地回家。
过了济南,也就是行了一大半距离了,由于车道变窄,车速明显都降了下来,车辆也多了起来,车窗外,暮色铺陈,华灯初上,远处连绵起伏的山丘影子,斑斑驳驳。山脚下,灯光星星点点。
赶路人,因为前方有一盏灯为他留,而不知疲惫,因为小窗里炉火烧得正暖,而不知遥远,因为有爹妈守候等待,而不知夜深更重,这是一条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