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一日

把球鞋、运动短裤、运动体血衫塞在车前座位后面的口袋里已经好几天了,路过球场的时候,每一次都按压着意动。最近确实有些忙碌!

大前天的时候,以前常去踢球的那个场地的教练还带着一座奖杯来到了我的工地,那是他们在今年的地区联赛里获得的冠军奖杯,特意来感谢我赛前给他们买了新的队服并要把奖杯送给我做纪念。我婉拒了,记得以前有一天晚归的时候,看到有别的年龄组的队员获得了地区冠军后,每个队员把获得的荣誉奖牌挂在胸口在傍晚街道上游行,那也是街上行人最多的时候,是那么高兴。我时常和他们一起踢球,在场上倒也挺照顾我这个大龄男子,和他们一起那获得了许多的汗水和欢乐,在这些日子里!

昨天因为施工需要大量取水,在那条河水已经变成细流的小河道里筑了一座小水坝,并在坝前淘深了些许。我们倒是在这条小河上修建了一个六孔二十来米长的大箱涵。不想小瞧了那细细的流水,第二天早上去看的时候被上涨的水位刷开了一道一米来宽的口子。本着宜疏不宜堵的原则,叫工人搬了几块不很大的石头摆放在缺口处,水便顺着石头的缝隙往下流,在下游形成了一个小河滩。临近傍晚的时候,深淘的区域水以变清,不少鱼儿在那里冒头欢游。我站在涵洞的冒墙上,看着一小群一小群的鱼儿顺着小河滩的浅水奋力往上,中途力歇的时候,那些更小的鱼儿便躲在大一点的鱼身后,如此反复往前,前边的深淘区域是它们的动力,好是感知的雨季结束了,想寻一块安身之地,等下一个雨季来临。或许就是简单的一直向上游出发,遵循着它们的天命。

了几个小孩在这里抓鱼,把抓到的小罗非鱼用带韧性的草穿过鱼腮串成一串提着,让我想起我少年的时候也是这般做法在门前的河里,往往要等到因抓鱼而湿透的衣服晒干风干了才在夕阳下回家,即使没干也可以借着可以立刻去洗澡来掩饰,可以少一顿骂,不禁莞尔。

让我想起的不只是小时候,还有那让我随时随地的、自然的、陷入的思念。每当忙碌的空隙,那些场景就如同我呆呆的站在那个涵洞的冒墙上一样,自成一方世界。那些提着鱼的小孩看着我的样子然后对着我指指笑笑后哄跑着往家去了。

今天也是如此,已是下午六点半多,看着太阳在我的视线里落下已经小半会了,连天边的霞云因天光暗淡成了灰色,我还是继续坐在车顶。工人们似乎也习惯了我这个Master的样子,常会在落日时分坐到车顶上,或是爬上石堆,又或爬上某个停着的设备顶上,在带着凉意的晚风中静静坐着,一任那最深处里迸发的思念在那里盘旋。生活里若是少了这样的事情,那是该是无趣而又迷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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